让我沉沦。” 聂乘风亲着她的耳垂,让她一阵颤抖。
她抱着他结实的腰:“是你教会我勇敢,自信,还有自强不息,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从前她总是在被他弄得最极致那一刻,无意识便吟出“我爱你”,那是大脑放空,只余空白,那是她心底所想,此刻她能这样坦荡说出来,聂乘风有点诧异,但内心欢喜。
相亲相爱,扶持一生,他何德何能,可以拥有她,拥有这一切。
“你又要当妈妈了,这次我一定好好保护你,让你平平安安,看着孩子长大。” 聂乘风顿时有点傻气,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
络雨搂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蹭了蹭,“从前,你也是这么说,或许那时候不是因为我坚持要顺产,我们就不会错过彼此那么长时间,你怪我吗?”
“你想起来了?” 聂乘风的眼睛也变得深邃明亮,他紧紧抱着她。
“落水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所以你不要自责,因祸得福,难能可贵。
聂乘风握着她的手,他觉得喉咙发干,似乎长久以来他默默守着她,等待她想起的那一天,等她真正想起来,他好像耗尽力气,心里那些执着有了落地之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低声而郑重地承诺着:“我们一起回去,我已经处理了大半这里的事情,这次我再也不能轻易抛下你了。”
络雨不再说话,她就这样依偎着他,在雨季蔓延的非洲,她憧憬着他们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直至最后的最后……
无论是好是坏,都是两个人,携手并肩一起走的。
她和苏晓枫在医院度过了一段留院观察的日子,聂乘风那边处理好一切,来接她那天,钟溪也来了。
再见钟溪,络雨心里有一些情绪,似乎如同非洲的低矮天空上那些朵朵白云,最终归于云淡风轻。
钟溪没有像以往那样热切的眼神,他似乎也成长了,站在络雨面前,带来一束百合花,可能在物资贫乏的非洲,他是从医院护士站那里顺过来的,上面简单的一张卡片,规规矩矩写着:祝你幸福。
他低头看着络雨,他从高中就喜欢的女孩,他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络雨很快笑起来,聂乘风说钟溪继续留在非洲,这次他是真真切切自己想留在非洲,奉献自己的力量。络雨听了沉默了一阵,钟溪成绩一直比她好,她是十分愿意他发展得比她好,向聂乘风看齐的。
她笑着,像以前他们在学校排队等冰淇淋一样,她说:“你也要幸福。”
她的样子很平静,她这些年总还保留着年少时候的真,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她的底线,将他们越推越远。
钟溪仿佛闻到那年她救他的时候,身上的清香,她认真的神态以及那种在危难中还帮了她的韧劲,他内心一阵激荡,渐渐归于平静,他知道,一生太短,他和她,从一开始就错过了。
直到回到国内,络雨才频频爱哭。禾禾太小,又很喜欢黏妈妈,络雨闻着她身上的奶香,遗憾自己错过了这个孩子那么长时间的近距离陪伴。
终究,一切还不晚。
她喜欢在下午禾禾午睡的时候,抱着她在躺椅上,摇摇晃晃晒着太阳,岁月静好,时光更长。
而聂乘风最喜欢从医院回来看到她和禾禾待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两个他宠爱的人,她们几乎有同样的侧脸,一大一小,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如沐春风,他被深深感染。
越是这样,他越想加倍对她们好。包括络雨肚子里渐渐长大的婴儿,如同春之希望,带着无限畅想。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美好,仿佛非洲那些凶险的日日夜夜渐渐远去,慢慢淡下来。
除却他们自己,络志勤是来得最多的,他一下班就来,风雨无阻,无一缺席。络雨颇为纳闷:“您不是不待见他吗?”
“你的聂医生?” 络志勤哼一声,“也算他懂事,每次都懂得及时止损,不在乎沉没成本。”
络雨抿嘴笑,她很开心,聂乘风可以得到她父亲的青睐,嘴上却说:“您还真是生意人,别用您自己经商那一套对他,他很单纯。”
络志勤正逗着禾禾,听了这句动作一顿,却不得不反驳:“你出事的时候,他日日夜夜守在你床前的时候,可真不单纯啊。”
络雨以为是聂乘风没把持住自己,有些限制级被络志勤当场发现,便不便再说下去。
有些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络志勤总是不忘,病房昏暗的灯光下,聂乘风将络雨的手轻轻托起来,像是他的掌上明珠一般,他的眼神里是温暖,疼惜,还有小心翼翼,络志勤从未见过聂乘风这样的一面。他一向冷静,查房时情况再严重,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