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不愿出来。只有桂花和阿柴一边聊天,一边一人挥着把大扫帚扫得兴致高昂。
院外只有竹篾刮蹭在硬土上的擦擦声,屋内则是一片安然。
窗上歪扭扭地贴着个大大的红双喜。江聘剪的,昨晚上磨了鹤葶苈一宿才偷来的师。
很丑, 有的地方还给剪破了, 但是上面沾满了江小爷满满的爱意。
鹤葶苈窝在被子里, 呆呆地睁着眼看窗上的剪纸, 缓缓舒出一口气。脑门儿上却是一片的汗。
这年的冬日分外冷,老夫人叮咛了好多次,添柴要及时。所以即便是深夜,炕上也是热乎乎的。
为了体贴她皮肤嫩,不要被压痛了,江聘还特意给她找了两床被子铺在身下。软绵绵的,躺在云朵里似的, 很舒服。
本来一切都挺好的,要是江聘不搂她搂得那么紧…就更好了。
他体热, 受不了这热炕头和厚被子。晚上睡到半夜就起身把xiè_yī给脱了, 就留条亵裤, 还翻箱倒柜地弄了个竹席子来铺在炕上。
现在他正环着鹤葶苈的脖颈,腿搭在人家姑娘的腰上,猴儿似的睡得喷喷香。
眉心舒展,鼾声微微。吐气的时候唇还会跟着微微张一下,露出一点点白色的牙齿,很可爱。
可惜的是, 他的小妻子现在根本欣赏不来他的美。
鹤葶苈很热,热得快要化了。
可她侧了头,看着江聘安睡的脸,又有些狠不下心叫他。
贴心的二姑娘安慰自己,再等等。
但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看江聘还是没半分要睁眼的意思,鹤葶苈终是急了。
她费了老大的劲儿把胳膊从他怀里抽出来,抹了把鼻尖的汗,然后便去掐他的脸,“阿聘,快起来。待会就日上三竿了。”
江聘嘤咛了一声,翻身躺平,大手一抠就把她给扔到了身上。
他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背,哄了两句。又把另一只胳膊搭在眼上挡着光,继续睡。
鹤葶苈裹着大棉被被他抛上抛下的,心里烦,身上热,胃里一酸差点呕在他脸上。
强把那阵晕眩劲儿忍过去,她也不管江聘的死活了,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翻身下了地。
“葶宝?干嘛去?”江聘感觉到怀里空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眼盯着在柜里找衣裳的小妻子不放。
她头发全散着,柔顺地披在背上,像一道漂亮的瀑布。它们好像又长长了点,垂下来,到了她挺翘的臀部。
露出下面笔直修长的一双细腿儿,裹着贴身的粉色绸子,好看极了。
鹤葶苈察觉到他黏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眼神,侧了脸过去嗔了他一眼。
晨光透过窗纸洒进来,照在她未施粉黛的脸颊上,娇俏可人。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江聘瞬时就被这一眼看得清醒了。他掀了被子蹦下来,赖皮赖脸地往人家那儿凑,“葶宝,要抱抱。”
声音哑哑,带着未睡醒的惺忪。勾人得不行。
他上身未着寸缕,精壮而白皙的胸上,赫然两朵盛放的梅花。招摇撞市,不知羞耻。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鹤葶苈别开头,红着脸从柜里拿出他的中衣和外套,低声骂他,“臭无赖。”
臭无赖不以为意,仍旧腆着脸笑得得意。
他也不顾人家乐不乐意,走了几步过去就把人给圈在了怀里。低着头去亲她的脸,从眼睛开始,滑过鼻尖,到下额。
“葶葶好美。”江聘笑眯了眼,硬实的臂紧紧搂着她的肩,嘟着唇往鹤葶苈的颈窝那儿凑,“可以种一颗红果子吗?一颗便好。”
“不可!”鹤葶苈拒绝得快,他的动作却更快。吮唇一吸,再抬头时便是个红艳艳的印记,上面是湿润的水痕。
此景淫.靡。公子开怀笑,美人羞于心。
“阿聘…”美人把寝衣往上拉了拉,垂下眸子,“你别总这样儿那样儿地对我,我会…”
我会羞。
鹤葶苈的嘴可没他那厉害劲儿,上下两片一抿能把天磨露个洞。她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那羞答答的样子,反倒把江聘的坏脾气激了起来。
“哪样和哪样?”江聘低低地乐,喉结上下滚动,胸腔在麻麻地震。
怀里的姑娘不说话,他干脆将她抱离了地,打着横转了一圈,惹得一阵娇呼。停下后他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