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夸奖。”
“……”鹤葶苈低下头,继续读谱习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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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向云天候告了状。
其实前两次她就在和侯夫人讲解学习进度的时候提过一嘴。说大姑娘向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二姑娘最近也有点犯懒,让她有空的时候督促一番,尤其是二姑娘。
二姑娘的琴技进步的快,正在冲顶的时候,正是关键。三天废学就是七日白练。万不可在这时打退堂鼓或是因着别的分心。
侯夫人嘴里应着应着,却从未将鹤葶苈的事儿放在心上。每日她与傅姨娘来请安时,也都是打着哈哈过去,没提过一次。
这世上她最不希望落着好的人,就是这娘俩。在她心中,是这两人算计了十几年,分走了她丈夫的心,分走了她手中的权,却从未想过自己的不是。
忠言逆耳利于行,这样的道理侯夫人还是懂得的,所以她才不提。她在别的事情上碍不住鹤葶苈的道儿,就专往旁门左道上使劲。能往后拉她们娘俩一步,就算出了她郁结心头多年的一口气。
孙先生嘴上不说,眼中全看着。但爱才心切,实在是不忍心坏了这棵好苗子,就自作主张多管了些事。
这天晚上,云天候去了故园。
第10章 章十
同一时间,上京最大的天桥街茶馆里,江聘正盘腿坐在长凳上嗑着瓜子喝茶水。
他喝的是茉莉花茶,满屋子的大男人,就他一人点了壶茉莉花。那香味一飘出来,周围的茶客立时就炸了锅。
将军府家的大公子转了性了,以前瞪着眼非要在茶馆里喝酒,今天他点了壶花茶!
江聘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晃晃悠悠地斟茶,还扇扇风闻了闻味儿。
你们咋咋呼呼懂个屁,小爷喝的不是茶水,这是心意!
屋里乱哄哄的,直到小谋仙拍了拍手上的醒木,咳了两声,大家伙这才安静下来。
这是要开始说书了。
小谋仙是个半眼瞎子,整日里用黑布蒙着一只眼睛,跟个土匪似的。的亏了长得瘦小枯干,像只烧火的棒子,官府这才没盯着他不放。
他主业是说书,天南海北的大事小情,他好像开了天眼似的啥都知道,不管什么东西都能说出个门门道道。他说他自己叫单名一个谋字,姓啥忘了。大家伙觉得他神叨,就都喊他叫小谋仙。
至于这副业嘛,算命
天黑了,一天的活计都忙完了,有功夫来茶馆里插科打诨说闲话的人也就多了。他说了一段书后,把醒木往旁边一扔,自己坐在那眯着眼喝润喉茶,等着过一炷香再讲下一段。
刚才这讲的是西津国的皇室秘辛,大家俱是听得热血沸腾。反正西津和大尚没多友善,自己家圣上的后院不敢讲,敌人的那还不是随便唠。
这家的王爷暗地里抢了那家的亲,那家的郡主嫁了谁家的大臣又跟哪个平民私通了沟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旁人讨论的火热,江聘却是丝毫没有兴趣。他看着弯着嘴角数赏银的小谋仙乐了下,跳下去趴他桌上唠闲嗑。
“哎,小谋仙,给爷算个命呗。”江聘从兜里掏了两个银裸子,一前一后往桌上一摆,笑得玩味。
“算什么?”伸了手把那亮的发光的俩银子给盖上,小谋仙挑了挑眉,“江小爷尽管开口。”
“算姻缘。”江聘拽了条凳子过来,两腿分开叉着坐下,胳膊就往桌上一搭,笑得邪气,“我也不难为你。我不问桃花有几朵儿,几朵儿结了果。我就想知道,如果让你来算,我这感情路,走得顺不顺?”
“手伸出来。”小谋仙冲他勾了勾手指,还顺手摸了一下他的手心,“没想到刀剑练出来的茧子摸起来也能这么舒服,而且你这手挺白啊。”
“滚你娘的吧!”江小爷嗖的把手抽回来,扬眉瞪眼就想要掀了他的桌案,“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
“想不想听了?”小谋仙也不害怕,就安稳地坐在那笑看他。
…江小爷蔫下来。
“依我看啊,你和你那朵小桃花之间的红丝线是你这条粗,她那头细。”小谋仙神神叨叨地喝了口茶,“这意思就是啊,你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江聘咬了咬牙,还想掀桌子。
“你这人这就不讲理了。”小谋仙有点不高兴,“我算都算了你还生什么气啊。要不我再给你算算你有几朵桃花?”
“你算的不准!”江聘撸了撸袖子,一把攥住他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