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问钱蕨,“这些阵法,除了你们门派,还有何人习的相似?”
“师父曾与我提过。”钱蕨话还未完,峰顶的剑声已如雷贯耳,三人忙噤声奔了上去。
峰顶那唯一的平地处,纪掌门正趴于地上,那地上一滩鲜血,钱蕨心急,冲着杨焕道:“杨兄,我师父身后即那万丈深渊,还望杨兄能……”音未止,清水已经冲了过去,扶过纪掌门扔给钱蕨,转身拔剑就朝那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也不恼,不紧不慢接着清水的剑,两人越转越转,清水看似锋利的剑却在那人手上轻松划过,犹如鸡肋,清水愣住,那人却扯下黑布,大声笑起来,“清水丫头,你这离水剑可奈何不了老夫”
众人哗然,这不是钱安又是谁?
钱蕨冷笑道:“未曾想,安叔这武功,在江湖上排名也是尖尖的。如此好功夫,当初何必屈尊在我风波门”
“你这无用的竖子,与你那懦弱的爹一个样,钱家就毁在了你们手上,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并毁了你”钱安呸了一声,又对清水道:“清水丫头,你道这杨焕小儿为何对你作死心塌地样?还不是觊觎你洛水阁的藏宝图,哈哈哈,你还道他对你用情至深?”
清水转头看杨焕,就见杨焕不搭话,对着钱安道:“少废话,看剑”
没想这钱安倒像有备而来,急急道:“哼,想杀人灭口,妄想”说完,伸手一扬,白雾阵起,众人便被那白雾笼罩着。清水开始感觉无力,心里直恨,为甚自己又栽在此阵上,真是大意。
杨焕动作也缓慢下来,眼见钱安走向杨焕,清水一顿心急,还未跟上去,却听到林落儿大呼一声,“焕哥哥”。
就见那林落儿身子慢慢滑了下来,跌在杨焕身上,背上鲜血直流,低声说道:“焕哥哥,我……我……我来给你送点心,那日我拿走了,你可恼我?”
那一剑直击心脉林落儿心脉。林植和广心岚双双抽剑上去,那钱安却笑了声,道:“一命抵一命,我老夫的命能与林大小姐相提并论,也不枉此生,杨焕,你小子好福气!”说完,一阵大笑,吐血气绝。
清水愣愣的站着,只觉天旋地转,刚刚是自己出手迟疑了,才让这钱安刺中林落儿吗?如此该如何与杨焕解释?
杨焕将林落儿轻轻搂在怀里,颤声道:“我不恼你,我不恼你,落儿,你要坚持住,焕哥哥这就救你”说完,当即左掌抵住她背心,急运真气。
林落儿道:“没用的,焕哥哥,我只想问你,你可曾记得儿时的话,你说你将来长大要娶落儿为妻的,你可还记得”说到这里,已是气若游丝。
杨焕颓然低头,道:“我记得,我记得”
林落儿脸上露出笑容,“那我死了也是你妻,你莫要忘了那墓碑,我不想孤孤单单的去那地下。”停顿了下,又对林植道:“哥,我想早些见到爹娘”
杨焕蓦地里觉得怀中的林落儿身子一颤,脑袋垂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了。杨焕大惊,一搭她脉搏,已然停止了跳动,再伸手去探她鼻息,也已没了呼吸。他留下泪来:“落儿!”
林植在旁也呆住,突然之间,雨水如倾盆大雨倒下来,淋在众人脸上,也浑然不觉。
☆、红尘如梦去
雨停,众人都已疲惫不堪,尽云天给林落儿备了灵柩,林植想着妹妹的遗嘱,连夜驾车带了灵柩要与众人告辞,杨焕走上前道:“林植,你先行,我这便跟来,落儿为我而死,我当是要去趟林家的”,林植点头离去,一场聚会不欢而终。
“抱歉”清水走近,轻轻说道,杨焕转过身来,风吹起他的衣角,也在清水心里掀起了波浪,此时两人虽只隔数步,清水却觉得心已天各一方。
“清水,那钱安说的没错,我死皮赖脸的跟着你,只是想瞧一瞧那藏宝图真容,是何事引得会有人栽赃陷害我轻吕门”
清水低头不吭声
杨焕讥笑了一声道:“你我二人都是自私之人,最爱的永远是自己,最信任的也只有自己。我尚且,你也如此,索性,这前尘往事也随之而去吧。”说完,拂袖离去,脚步越来越快,愈走愈远。
清水点头,也不吭声,待杨焕消失不见,才抬头,一眨眼,那泪珠随之而下。片刻,她缓缓伸出手,就见那时光正随fēng_liú逝。
尽云天收拾妥当后,纪掌门也不多作休息,招呼众人齐聚书房,钱蕨担忧道:“师父,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您先养好伤再议也不晚。”
纪掌门大手一挥,笑道:“徒儿真是天真,老夫这是苦肉计啊,你道那来老头与你师父就这么好糊弄?”
清水恍然大悟,那日猓定是有人在偷听,两位长辈这才将计就计。
“果然还是这钱安啊,不知他勾结了何人,竟能去的了你祖父的书房”纪掌门又问道
清水与钱蕨相对而视,钱蕨忽然对清水道:“杨兄虽刚离去,但在下觉得不会是杨兄”说罢,去看师父。
纪掌门也点头,道:“孩子们都不错,兴许还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