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儿看起来娇滴滴的模样,力道可还真不小。
青娘一向是识时务的,这一次却像是故意非要逆着来一样。
青娘道:“不一定呢?”
姜曲儿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后宫的主子是谁还不一定呢?”
只一句话,姜曲儿本来平息了的怒气又卷土重来。
“好好好。”姜曲儿气地一连说了三个好,“把她给我带回去,我有的是时间好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姜曲儿,你身份金贵是不假,可也真是蠢啊。
有些手段她不屑于用,不代表她不会用。
地牢里……
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多牢房,青娘自嘲地想,自己和牢狱之灾真是有不解之缘,应该办一个牢房贵宾卡。
青娘坐在地板上铺的一层薄薄的枯草上,听姜曲儿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宫里折磨人的法子是不少,但是姜曲儿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便差了宫女一起商讨,说到兴头上,她还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又说到了什么,姜曲儿又皱眉摇了摇头。
“不用麻烦了,等我玩够了,你们再好好“照顾”她,那些血腥的法子拿到背后去做,我见不得。”
“说到底,越哥哥不就是喜欢你这张脸,是有几分姿色,不过跟我比也差远了。”
那匕首明晃晃的,晃眼睛,这些雕虫小技和她在忘川河那几年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锋利的匕首划过脸颊,青娘几乎还没有感觉到疼痛,便感觉脸上一片湿热——是血。
“啧。”姜曲儿嫌弃地扔掉匕首,掏出手帕拭了拭手上不小心滴到的血。
“你们来,我看着。”
其实也就用小杨柳细鞭抽,也不是不疼却也还在青娘的忍受范围之内。
本来以为姜曲儿会狠狠教训自己一顿,没想到拿这个小儿科来糊弄自己。
这样可不行啊。
要我自己动手吗?
“什么!越哥哥来了。”姜曲儿惊起,让宫女整理了一下仪表,也顾不得青娘了,扔下她便欢天喜地去见她的越哥哥去了。
当真,年纪小还是不好控制啊。
苦肉计
要一个人答应自己的要求有两个法子。
一是金钱的诱惑。
二便是他人内心的愧疚。
就像姜越对姜曲儿心中有愧让她宠冠后宫一样。
自己孤注一掷,可不能再出任何点滴纰漏了。
指间的红点闪地越来越快,生生结已经发挥了他的效用。看来祁连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自残的事青娘不是没有干过,如今再来一次反而全是得心应手。
春意宫内。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姜曲儿一看躺在床榻上的姜越,吓得花容失色,她赶忙跪在床前,看着姜越血色模糊的脸,一双手都是抖的。
“陛下,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不传太医!”
“别!”祁连不耐烦地打断姜曲儿,他就是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不然当时候一群臣子妃子来看望他,让他照顾龙体,烦人的很。
“好好好,臣妾不叫,陛下当真无妨?”姜曲儿不放心又追问道,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惹人恋爱。
“嗯。”祁连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想也知道是谁在给自己添乱。
要说这血盟的唯一好处便是无论两个人相隔多远都能告知另一个的伤痛罢,不过就这段时间自己的身体状况来看,青娘活的也不潇洒罢了。怎么自己走了之后,她反而多灾多难了呢?
“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祁连看着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姜曲儿,心中一阵烦躁。
“臣妾留下来照顾陛……”
“我让你滚!”姜越气急,一双好看的眉拧成一个“川”字。
“陛下息怒,臣妾这就退下。”床幔后的人似是忍受不了巨大的痛苦,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听得姜曲儿跟着胆战心惊。
“等等……”
姜曲儿以为姜越回心转意了,忙不迭停下又往回走了两步。“我受伤这件事不许透露给别人。”
姜曲儿顿了顿,才缓缓道:“是。”
痛感又开始密密麻麻传来,刚才的痛简直不如如今的四分之一,想他什么伤没经历过,十五岁时带兵出征,敌方的一支长矛从正面刺过来,直接穿透了他的肩甲,他也没哼一声,十五年过去了,这痛仍旧印在他脑海深处,挥之不去。如今这痛虽与那时的痛不尽相同,却也让人难以忍受,密密麻麻的痛感几乎遍布自己全身,祁连将宽大的衣袖撸上去一看,两双手臂已经是淤青遍布,
到底是谁对青娘如此歹毒,一定要揪出来,把他杖毙,杖毙!哦不,满门抄斩!
汗水顺着额头划过脸颊,流过脸上的伤口,惹得他又是一阵颤栗。
忽然,他两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