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
只是,她这会儿摔在了地上,十分狼狈。
红绫正要过去,就看到阙千和圣山长老两人已经出现在了皎月身边,两人扶着皎月起身,神色担忧地问:“皎月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皎月没说话,只是收了翅膀就捂着肩膀转身往山顶爬,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
圣山长老见状连忙叫住她,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
皎月没说话。
过了会儿才道:“和你们没关系。”
圣山长老和阙千对视一眼,之后才说道:“那我们带你上去吧,殊墨道友还未苏醒……你身体受了伤,也可去药池里调理调理。”
皎月点点头。
两人带着皎月直接来到了小青峰后山山顶,药池上还如之前那般云雾缭绕,沸腾不已,根本看不到殊墨的影子。
皎月看了看沸腾着的药池,问道:“是跳下去吗?”
圣山长老点头。
于是皎月直接一头扎进了药池之中。
圣山长老和阙千只听见了扑通一声,回头看去,就见一条深蓝色的鱼尾在药池中扫过,然后没了踪迹。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最后阙千抬手一挥,就有一张矮桌出现,桌上还摆着一盘残棋。
阙千笑道:“咱们继续。”
圣山长老失笑,坐了过去。
不远处,红绫慢吞吞的飞身下来,对发现她并准备起身行礼的两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别管我。”
圣山长老和阙千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了同样的情绪:我们不是想管你,只是想知道皎月在你那儿发生了什么,等殊墨醒了也好交差啊。
不过红绫乃是山君之女,这问题他们还真不好鲁莽地问,只得作罢,坐下来继续下棋。
而药池底部,殊墨同样化了鲛人形态,侧身躺在池底,身体圈成了一个……圆。
身体微微起伏,是呼吸的动作,而在他身体圈出来的圈里,却缓缓地凝聚着整个药池中的药性,往他体内缓缓输送,恢复着他的伤势。
他鱼身很长,圈出来的圆也挺大。
皎月游了下去,落在了他圈出来的范围里面,然后左右看看,也面朝他同样圈了个圆圈出来,脑袋就在他脑袋不远处。
本来她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道是不是闯祸了,又烦陆鸣和月云清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
也怕殊墨知道了会怪她不安分。
什么都怕。
可这会儿靠在他身边,好像又没什么大不了了。
皎月把鱼身折了下,伸手抱住,缩成一团,又往他面前靠了靠。
正打算闭上眼什么都不想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他有些沙哑的声音:“怎么了?”
话音落下,人已经翻身起来,鱼身歪了歪,鱼尾甩到了身后去,同时也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皎月抬了抬视线。
不过一天多没见,她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么想着,她便忽然伸手,猛地搂住了殊墨的脖子,又慢慢往下滑,箍着他的两只胳膊,手扣在他背后不安地绞着他的头发。
殊墨一愣,随后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皎月静了一会儿才道:“我好像跟人打架了。”
殊墨:“……”
还挺狂。
殊墨笑了笑,问:“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不知道怎么说。”
“让我看看?”
皎月一愣,抬头看他:“怎么看?”
殊墨道:“你希望我知道的话,你看见过的东西,我都能看到。”
“……”
皎月莫名其妙:“怎么回事?
“你吃过我的血肉。”殊墨说道:“我当时……反噬了你。”
皎月:“……”
你当时其实是想把我弄死吧。
皎月想起了当时的感觉,确实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重要。
她点点头:“那你看吧。”
事情发生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殊墨是要来寻人的,她不可能让殊墨离开这里,要是留下来的话,灵华山君那边的事情必须要有个结果才行。
然而她打不过。
灵华山君还是红绫的父亲。
皎月不想让红绫为难,可是该怎么做,她却没有办法……
殊墨伸手拂开她额头上的头发,然后低头,将自己的额头抵了过去,闭上了眼。
皎月睁大了眼睛。
而下一刻,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在体内苏醒了一般。
再之后,之前经历过的事情瞬间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一直到昨天她和殊墨分开。
殊墨没有立即离开。
皎月眨眨眼,看着他耷拉着的眼皮,其上睫毛根根分明,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