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又传来整齐的跑步声。
城卫军,又有援兵奔这边来了。听声音来的城卫军只比上次来的只多不少。
整齐的跑步声越来越清晰。
城卫军在逼近。
“城卫军奉命封锁此地,无关人等速速离去!”几匹战马驰近场中,但马上骑兵只是绕着场边奔跑,一名小队长模样的骑手一边驱马,一边大声发令。
“走,快走。”
“不走的话,后果自负。”
“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走!”
他身后的几名城卫军士兵大声地吆喝、下令,驱逐周围人群。
场外的围观人群纷纷撤离,场上的诸人默不作声。
现场的气氛陡然严峻起来。
又有两大队城卫军出现了,领头的将领,赫然是先天境界武者。
又有两大队城卫军出现在街道的另一边,领头的将领,也是先天境界武者。今日城卫军出动,罕见地派出了众多的先天境界的武者。
加上原先到场的人马,城卫军已经把街道的两端,堵得严严实实。连两边墙上、屋顶的人员也增加了许多。放眼望去,除了城卫军的铠甲和两旁的建筑,视线以内都是城卫军。
林小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先前城卫军派出几百人,虽然封锁现场,但并没有驱逐行人。但现在,城卫军出动的人数根本就数不清了。而且,现在他们开始驱逐围观人群。
这要是一言不合,估计城卫军就要血洗这里了。
就算这里的战力比较高端,但看这架式,城卫军准备以数量上的优势来填补劣势,来绝对控制局面。
至于吗?
正想着,听得一阵马蹄声响起。
那马蹄声,似是极骤,又似是极缓;似在极远处响起,又似在极近处落地。
场上众人心下俱都一凛,这马,绝非寻常。
大渡飞马,大渡州的特种战马!
能拥有这种特种战马,来者,更是不得了。
大渡飞马,是大渡州古越森林的特产异兽,此马来去飘忽,奔跑极快,情急之下还能凌空飞越,想要驯服极难。寻常武者只听其传说,不曾见过。昔日泛亚一皇,曾拥有过,才见诸史书,为武者所了解。今日得见此马,也算不虚此行了。
但马上乘客,是何方神圣居然能驯服此马?要知道,连以驯兽著称的御灵宗,也不曾有过此马。
“威——威——”周围的城卫军齐声吟唱。
清浦城城卫军统领褚镇南来了。褚镇南平常勤于修炼,不爱露面,又珍视此马,因而只有在大阅兵之际会驾马出场。此时,在三通求援令箭示警之后,褚镇南终于亲自出马了。
城卫军的吟唱持续了十来秒,全场俱静。
忽闻风声起,一匹白马凌空飞来。场上众人终于得以见上传说中的大渡飞马了。那马,浑身洁白,两条前腿的根部,有一对洁白的翅膀。此时,翅膀收敛起,静垂于腹部左上角,状若花纹。白马神骏,双眼有神,威风凛凛!倒把马上儒雅的乘客比了下去。
褚镇南一身功力高不可测,离武圣境界只有一步之遥,儒雅气度,只是他修为精深之际,气质收束,返璞归真的另一种表现罢了。
此时,褚镇南静坐马上,立于城卫军前,遥望场上。
传令官大声传话,“着御灵宗、西凌宗两大宗门首领上前议事。其余人等,不得妄动,违令者,杀无赫!”
凤东鸣看了眼林小希,“林公子,你可有什么要老夫帮忙的?”
林小希已经回过神来,冷静下来,“凤长老,若是牵涉到我,便由我自己来说。其余的,凤长老自己决定。不管事态怎么发展,今天,在下都要感谢凤长老。”
“好说。那我去了。”言毕,凤东鸣腾身而上,那巫山灵鹰从半空中飞出,落于他身下。凤东鸣盘膝坐在飞天鹫背上,巫山灵鹰缓缓朝褚镇南飞去。
浦禾路上,已经搭起临时的议事帐篷。
褚镇南坐镇中军,身后立着八名先天强者。两侧摆着两张椅子,凤东鸣进帐时,越青峰已经在椅子上坐定。
凤东鸣朝褚镇南抱拳施礼,“见过褚大人!”
“凤长老,请坐。”
凤东鸣坐定。
“御灵宗、西凌宗,都是我灵越帝国的重要势力,向来和睦。今日,两派为何在我清浦城中聚众混战?”
“褚大人,今日我等见杀人、行凶的人犯言辞嚣张,藐视我帝国威严,视城卫军于无物。西凌宗乃帝国所属,愿为帝国分忧,便准备协助城卫军捉拿人犯。他御灵宗不知贪图什么,竟然不顾帝国威严,公然帮助人犯。因而两大宗门发生混战。”
“越长老有心了。”褚镇南微微点头,“凤长老,你们又是因何与西凌宗起了争执?”
“褚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越老头嘴里所说的人犯,未必就是有罪之人,未必就不顾帝国威严。而且,那人与我御灵宗有旧。我御灵宗门下,如果没有过错却受冤枉,举宗上下,必定回护。那西凌宗之人,不分青红皂白,抢先动手,因而两派起了纷争,惊扰到大人。”
褚镇南不置可否,转向越青峰,“此事牵涉的嫌犯,与你西凌宗可有过节?”
“那小子曾伤我西凌宗弟子,并抢走我西凌宗的飞禽坐骑,实乃无法无天之辈,加上见他对抗城卫军执法,我西凌宗上下义愤填膺故而结下过节。”
褚镇南不动声色地转向凤东鸣,“敢问凤长老,那嫌犯与你御灵宗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