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略感震惊,这山门默默无言,就那么安静地立在那里,天赐却没有来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不简单呐不简单!他原本以为会写着东武学院黑山郡分院,不想只是简简单单的黑山两字,好吧,其实这样也行,反正能来这儿的人都知道这个是什么样的地方,这名字确实简洁大方的很,并不会让人产生歧义。
但天赐收回目光时,只见薛特使眼里满是虔诚,像吃奶的孩子看妈一样,痴痴地看着那山门上的大字。
“老薛啊!别看了,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感情还这么丰富,要是爱看的话以后你常来看看,到时候再给我带点好吃的,我听说山上修炼有时候伙食不好,尤其是新同学!”天赐打趣地说道。
“谁说的?伙食好着呢,你是来练功的,又不是来蹭吃蹭喝的。”显然薛特使认为天赐应该对着所历史悠久的学院保佑尊重,适当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而事实却是天赐根本没有不尊重,反而尊重,但依照天赐的个性,他是不会去费劲巴拉地解释的。
天赐明白,理解你的人自然理解,不理解的人你说了他依然不会理解,或者他会表示理解了,但通常来说并没有,人常常觉得自己复杂而丰富且需要理解,又偏偏简单粗暴地看待别人,究其原因,只因人们通常只关心自己却忽略别人。没有几个人真的愿意去了解你,所以说孤独是必然的,不用太介意,做好自己就是了,软弱的人才盼着别人理解,而后带着愿望落空的沮丧怨天尤人,显然天赐不会是这样的人。
天赐从薛特使和门外的熟悉程度来看,老薛就算不常来黑山分院,至少隔三差五地来。既是老校友,又是地域内的公务员,薛特使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带着天赐很快就找到了副院长——一个身着长衫,看上去老奸巨猾,像当铺老板一样的老头。
薛特使从怀里掏出了水月大师临行前交给他的推荐信,毕恭毕敬地交到了副院长手上,副院长脸上显出喜色,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封印,指尖透出元力,顿时封印上光华闪过,显出了许多细微而复杂的纹路,天赐自问除了暴力拆解之外,他绝没有办法解开那个封印。
看完了推荐信,副院长笑眯眯地抬起头看着天赐道:“小伙子,我代表东武学院黑山郡分院欢迎你!欢迎你加入修道院!顺便说一下,我就是修道院的院长,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天赐一听略感吃惊,看着老头呵呵道:“院长大人您太客气了,你好慈祥啊,我感觉您就是我二大爷!麻烦问一下,您不觉得修道院这个名字太怪了吗?”
副院长愣了一下道:“小子,这名字一点也不怪,凭你这几句话,我现在已经很确定你不是安分的家伙了,什么我就是你二大爷了?我还没你这么大孙子!不过你最好规规矩矩的,水月大师信上可说了,要我多留意你,千万别看在她的面子上纵容你,要严加管束!”
天赐一听,心说这老头智商挺高啊,居然被他发现了,陪着老头干笑了两声,试探着说道:“副院长大人,能让我看看信不?要不您就送给我留个纪念吧!”
副院长一听,笑呵呵地掏出一支鸟毛笔,刷刷刷写了张纸条交给天赐道:“去吧,拿着这个去办入学手续吧,找不到路就问薛特使,这张纸条嘛,你倒是可以留下做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