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后堂的的客厅里。
青云城各大家族的家主走后,薛建阳看着满桌子的礼盒,用手捋了捋颌下的山羊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一一打开查看,有物又有钱,遂满心欢喜,随后吩咐贴心的下人全都搬到自己的私人库房去。
正在此时,一个珠光宝气,妖艳多姿的年轻美妇,扭着水蛇腰进来,******左摇右晃,怀抱一对营养过剩的大白兔,也不让看门的通报,扭动身躯直接从后堂的门里进来了。
“老爷,你这死鬼真是吝啬,收了这么多好东西,也不给奴家送上一两件,就这么让人都搬进库房,真是没良心。”
妇人是薛建阳新纳的小妾,本是有夫之妇,奈何那没钱没势,一心养家糊口的男人,早被薛建阳派人丢到山涧里喂野兽了。
妇人进来,说话时搔首弄姿,伴着浪笑,一对水汪汪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的,极尽诱惑。
“爱妾此言差异,这些都是要上缴国库的,我上蒙人皇恩德,下受黎庶爱戴,岂能中饱私囊,私吞帝国财产?使不得,使不得啊!”薛建阳一边一板一眼地给小妾讲大道理,一边肆无忌惮地盯着妇人的大白兔,满脸银亵。
“啧啧啧啧!老爷啊老爷,你还真是个爱民如子,忠君如父的大圣人,您要这么说,那我走了,你多喝点茶,喝茶消火。”
妇人说完假装要走。
薛建阳此时正满心欢喜,有那春分得意之感,觉得这如花美眷来得正是时候,哪里还舍得她走。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不若就此时尽情享受一番,遂一把揽美妇入怀,呵退门口的守卫,就要干那见不得人的事。
小妾却执意要他送自己两件好东西才肯,薛建阳拗不过,早被撩拨的口干舌燥,心想赶紧遂了她的心愿,快快成其好事,故而拿出贴身收着的一串玛瑙手链塞给了小妾,小妾还是不依,早被这货一把推倒在了方桌上。
小妾叫声死鬼,半推半就,媚眼如丝,哼哼唧唧,薛建阳呼吸粗重,毛手毛脚,上下其手,山羊胡子翘一翘的。
两人渐渐情绪上来了,胡乱扯掉衣衫,正待入巷,却听“啪”的一声。薛建阳心头一惊,慌乱里转头看出声处,却是书桌上一尊花瓶掉在了地上。
“谁?”
“那个不长眼的奴才?”
薛建阳觉得那花瓶不会无缘无故掉下桌子,而他的小妾仰面躺着,没看见花瓶,以为是佣人在屋外打翻了碗碟。
两人正郁闷时,有人说话了:“臭不要脸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就不能忍忍吗?玩得这么带劲,嘿嘿……能否加我一个?”
“这……”薛建阳气急,觉得来人用意念向自己发出了一道绿光,其无耻的程度简直让他觉得自惭形秽,难以望其项背啊。
薛建阳正待发作,暗中的高手却释放出了一股强大的威压,顿时薛建阳的愤怒被冻结了,感觉全身打颤,虽不知来人的境界,但绝对相信,来人绝对不是他能对付的,于是赶紧穿好衣服,急急打发小妾从堂后的小门走了,额上不知何时已布满了汗珠子。
渡一大师身形一闪坐到椅子上,薛建阳只觉得眼前一晃,随后便看清了,赶紧拱手作揖,战战兢兢地说道:“不知高人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别跟吃了****一样满嘴臭屁,说些不着边际的屁话,裤子都脱了,怎么迎我?你在这青云城城主的位子上,不思为帝国效命,却大肆弄权,聚敛钱财,你知罪吗?”
薛建阳一听,明白自己私下里那点勾当,这人全都清楚,不由得心里慌乱,额上的汗珠滴下来,打湿了鞋面。可是心想这人虽然厉害,但看架势却是个罕见的道门中人,难不成还能管道自己头上吗?于是暗暗调动全身元力,同时壮着胆子说道:“这位高人,你我素不相识,您未免管得太宽了一点吧?”
渡一大师面色一寒,心道本想给你点面子,不想你竟然是个不识趣的家伙,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薛建阳惯于察言观色,偷偷看着渡一大师的眼神,想要探探这位高人的心思,但这次不灵验了,渡一大师波澜不惊的眼神让他如坠迷雾,又深感不寒而栗。于是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您刚才说的那事,你要是……”
“我呸!”
渡一大师一抬手,一团火焰瞬间就罩住了他的脸面,他本能地想要避开,身体却纹丝不动,双脚就像钉在了地面上一般。原来他全身要穴却已被全部封死,但他却没看见渡一大师如何动作。
火焰扑面而来,转眼即去,但薛建阳满脸的皮肉已被烧的的焦黑,山羊胡子早没了,头上冒起一缕黑烟,满头的乌发被烫成了一层黑黄的,薄薄的烂毛毡。脸上火辣辣的疼,头上也疼,脖子也疼,刺痛让他像要喊叫,但只能微张着两片香肠一样的肿胀的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薛建阳心里那个憋屈啊,想叫人发不出声,惨叫都不行,羞耻和恼怒让他的脸色变幻不定,一阵黑,一阵红,黑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心里的阴影面积已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这还没完,渡一大师看见怂人就来气,站起来想给薛建阳一顿老拳,又怕脏了自己的手,于是顺手抄起椅子,照着薛建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殴。那椅子在他手里轻飘飘的犹如纸糊,但薛建阳却是血肉之躯,而且穴道被封,不能用功抵挡。
这一顿下来,打得薛建阳脑袋血糊糊的,口吐白沫,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