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翰的声音：“恩，天太黑了，我没注意到。”

“那从你的角度看，有可能是莫铭对被害者出手了？”

迟疑了几秒，“有可能，在现场，我没有看见有第四个人存在。”

录音播放结束。

聂队长抱着胳膊，冷笑道：“都听到了吧，作案动机、作案能力，你都完全具备，加之还有目击证人……”

一旁的小警察小心翼翼的附耳打岔道：“队长，如果我读的不是假的法律学的话，你这样的证据，在法庭上是没法胜诉的。”

聂队长眉头一挑，凑过去问：“你确定？”

“恩，队长……还有就是，我们警局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聂队长大怒，一巴掌拍在小警察后脑勺上，扯着对方的衣领吼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知道吗？从明天起，你就给我准备做最苦最累的活吧你！”

这时候的莫铭，反倒是最沉默的那一个。

因为听见了俞翰那家伙的证词之后，莫铭就捏紧了拳头——混蛋，第一个跑路的是俞翰，第一个见死不救是俞翰，还第一个乱泼脏水的还是那混蛋！

奶奶的！

黑着脸，莫铭问：“请问，俞翰同学，现在在哪儿呢？”

小警察道：“呃，他们那边应该也已经问完话了吧……”

正说着，莫铭就听见小黑屋外面传来卢静的喊声，“俞翰！你没事儿吧。”

莫铭蹭一下站起来：“抱歉，能先上个洗手间吗？”

“上洗手间是没问题，但上洗手间的话……没必要把拳头捏得那么紧吧！”

莫铭的拳头捏得指关节发白了都。

“上洗手间当然不能捏着拳头，会尿到手上的……而且，我捏拳头，一般都是为了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