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要去收拾薛蟠吗?”
“我有个高招。”
找啊找啊找,有间很朴素的屋子,有个穿白衣服的小萝莉在看书。
“这个丫头应该是他妹子。”
“不能吧?这屋子干净的像个雪洞似得,薛家可有钱啦。”
“呵呵,这屋子的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你看那圆脸,跟薛蟠似得。”
面若银盆的小萝莉。
这间屋子的居于正中,一般都是小姐少爷所住的地方。况且薛家没甚亲戚,不会收留别人家的小丫头住在这么好的位置上。
慕容牡丹懒得多话,翻身进去,一指头戳晕了小萝莉,把她屋子里的衣裳收拾收拢了一下,吩咐挤在窗棂里差点没进来的包子道:“你留一封信,就说我掠走了宝钗,作为人质。要求薛蟠做个恭谨守、礼善好施,修桥补路,扶危济困,冬施棉衣,夏施汤药。人人都称他为薛善人,考取了功名,就把宝钗放回去。若敢不从,就把宝钗卖到勾栏院,叫他们兄妹总有一天得相见。”
项包子大为敬佩:“师姐妙计呀!要不要留下姓名,也叫他知道惹了谁。”
和应该找谁报仇。师姐的这法子太狠毒了……
慕容牡丹想了想,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留文四姐的名字,说他今天白天调戏错人了。”
有个叫秦阿姜的人,以为四姐是个大美人。
留师父的名字,等他报官之后肯定要说明原委,到时候事情传扬开,阿姜就更信了。
师父已经被通缉了,不差再多一个罪名,我开着店呢,不能被鹰爪孙们封门。
项包子拿了萝莉桌上的笔纸,正好有墨,她沾了沾,笔走龙蛇的模仿师父的风格:“薛蟠,你丫真是不学好!我文四姐何等尊贵,也是你这样的蠢虫胆敢调戏的?
你妹子倒是有些风姿,筋骨也很不错,是个练武的人才。我把她带回去,细心教导,教成嫉恶如仇的性子再放回来。
你若是从今往后痛改前非,做个恭谨守、礼善好施,修桥补路,扶危济困,冬施棉衣,夏施汤药的人,若不然,十年之后你妹子学艺归来,忘了你是谁,对薛恶霸痛下杀手,那才有趣。”
她咬着笔想了想:“师姐,我觉得师父那么怜香惜玉的人,不会说把人卖到勾栏院去。”
师父对拐卖良家妇女那种事深恶痛绝的。
慕容牡丹翻着白眼:“随你。”嗯,师父确实不会说那种话,师父是个讲究人。
项包子十分认真的又写了一份威胁信,勾栏版,她想了一下,把勾栏版本威胁信留下。
这个虽然更上不得台面,但是更有威胁性,嘿嘿哈哈~
不管薛蟠在不在乎这个妹妹,都得老实一阵子,不敢胡作为非,要不然真在勾栏院里遇到妹妹,那多尴尬。至于这个小丫头怎么办,大概是按照我上面写的去做。
她兴高采烈:“太好了!上次写完《绿罗袍》《回文锦》《珍珠衫》三本之后在没编出来师父的故事,这下有的写了。
这本就写师父教导了恶少,带走他妹纸,教育成才,后来恶少改过向善好好学习高中状元,她妹纸成了侠女,帮着哥哥治理一方。
嗯,他哥在上京赶考的路上还要遇险,还要被一个少年侠客救下,义结金兰,后来叙了祖上才知道薛家是着侠客的仇家,一番生离死别,然后妹纸在江湖里遇到这个侠客,暗生情愫……这本可以分成上下两本《雪洞窟》《炎凉传》。”
慕容牡丹翻着白眼,左手抱住薛萝莉,右手拎着她屋子里的金银细软:“项大大赶紧出书,书馆还等着你的书大赚一笔呢。”
“慕容老板天天催稿,人家腹内无才,写不出来呀~”
“腹内无才?那你那么大的肚子是干什么的?”
“满满的都是爱心~”
二人说说笑笑,一前一后翻出窗子,到了薛府之外,慕容牡丹把东西都递给师妹:“你先回去,我看看薛蟠干什么呢。”
还是想揍丫一顿呢。
项包子应下:“好的呀~”
这小丫头好轻,这包金银好沉。她左手抱着小萝莉,右手拎着金银,提气纵身……没上去。
慕容牡丹返回去,找到在前厅吃肉喝酒等着的薛蟠,在窗外看了一眼,那厮果然胖的很油腻,丑兮兮的不好看,正在大吃大嚼,旁边还有几个弹唱的粉头。
她本想进去揍他一顿,可又怕弄脏了新靴子,这人看着太油腻了。
她在院子里找了找,没有什么能拎起来砸人的花盆,最终目光落在一块太湖石上……
有一人来高,但全是窟窿,也不会太沉。
薛蟠正在吃酒听曲,等今早遇到的漂亮姐姐来找我,一边啃鸡腿一边后悔:“只怕她不知道我住在哪儿,或是半路反悔了,要是不来怎么办!我又不知道她住哪儿……”
忽然,一道黑影由窗外飞来,薛蟠大喜:“姐姐?”
然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