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蓠摇头冷笑:“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她,当年碧由你都能舍弃,为何就独独舍不下她?你就当真那么爱她?”
李玄矶愣了一愣,沉默良久。一路看方轻轻道:“这是两回事。”
江蓠道:“当年碧由虽说背弃了你,说到底是你先疏远了她,她心里自始至终都是有你的,可洛小丁心里有你么?若她心里有你,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舍你而去?”
李玄矶眸中微有一抹苦色,却道:“便是她舍得下我,我却还是舍不下她。”
江蓠大觉头疼。抱头良久,接着又道:“如今她是云阳王的外甥女,日后定会有好的姻缘,你若肯退上一步,对浮云城对你对她都是再好不过。你这又是何苦?”
李玄矶久不出声,人只怔怔望着窗外,眸中暗潮涌动,隐约有挣扎之色,屋内静了有那么一阵。方听他涩然道:“退一步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已经不能没有她……”
江蓠皱眉道:“天涯何处无芳草,那么多的女人。你就非她不可?”
李玄矶想起之前那个叫小绿的女子,不觉一笑,摇头道:“所以你便弄个女人到我跟前来,若早几年说不定真还有用,现如今可晚了。1----6----..”他眼里除了小丁,已再看不到其他的女子。
江蓠微有些尴尬,捂着额头叹气,天底下女子多地是。大同小异,在他眼里只有美貌丑陋之分,着实想不通李玄矶为何只专情于洛小丁一人?
他还想再说什么,一时却又想不出来,正烦恼间小羽毛已背了个小包袱。从半开着的门口处蹦了进来,兴高采烈道:“师公。我来了,可以动身了吗?”
李玄矶这才想起自己的行李还没有收,忙起身去收拾,江蓠坐着看了一阵,走到他身后道:“你路上小心……云阳王那边似乎已有人盯上你了。”
“哦----”李玄矶一愣,抬头看看他,见他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便知他心头芥蒂已除,不免便有几分愧意,伸出手去要与他握手,“多谢你提醒。”
江蓠打鼻子里哼一声,却还是把手伸过去同他握在一处,暗中却用了内劲,狠狠道:“我很想将你打昏了抬回浮云城去,只是不知打得过不?”
李玄矶那边但笑不语,因他要与自己拼内力,便只得使力挡回去,两人手握着手半晌不说话,小羽毛在旁看二人像石头人似地僵立不动,又看二人脸上红赤,太阳穴那里的青筋鼓胀,便有些害怕,担心师公比输了,正要上前捣乱,忽见江蓠猛然往后一退,两人顿时撒开了手。
江蓠摇头笑道:“看来还是你要技高一筹。”
李玄矶不以为然道:“我连睡了两日,自比你强一些。”
江蓠回头看到小羽毛鬼鬼祟祟站在身后,便瞪眼骂道:“臭小子又想干什么坏事?”
小羽毛缩缩脖子,退回桌边嘀咕:“我打算挠你痒痒肉的。”
江蓠怒道:“滚一边去。”虽是如此说,却并没拿小羽毛怎样,又对李玄矶道,“我还要回魅影阁去,以后恐怕不能助你,你自己多小心。”
李玄矶想起二人相交多年,这一别只怕再难见面,不免便有些感伤,对他颔首道:“日后若浮云城有什么变故,麻烦你带信给我,到时我必倾力而为。”两人就此告别,李玄矶带了小羽毛即刻启程去了云阳。
他二人这里动身,那边早有人飞马急报云阳王府,消息报到白弘景耳朵里,倒叫白弘景好一番犹豫,耽搁了几日还是去向谷玉澜禀报了此事。
谷玉澜听闻此事,脸色自不好看,却也没有动怒,只命白弘景继续盯着。白弘景应命要走,却又被他叫住留下来陪他走棋,一边问道:“阿雪这几日好些了没有?”
白弘景见问,便将这几日洛小丁那边的情形说了一番,洛小丁一连病了数日,病情已略有起色,只是人恹恹的,并不是很有精神。谷玉澜因洛小丁是被他托病哄回来地,便不好过来看她,只由白弘景同几个丫头在中间传信,说等自己身体好些便来瞧她。
“她虽然身子不大好,却还是惦着王爷,一直说要过来看您。”
谷玉澜微微点头,方巧一局棋下完,便自暖榻上坐起,道:“走,我过去看看她。”
正要出门时,又遇上谷落虹有事来报,却是京中来的消息,说是九王爷已知道蔺姑娘回到王府,已派专人来接,不日即到。
谷玉澜沉吟道:“也好……只是阿雪这一向病着,来的人只怕要等上几日,先着人好好招呼!”
谷落虹道:“孩儿明白,这就过去安排。”就要告退下去。
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