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哽咽的时候,却是突然想起了前世她被他拿着鞭子毒打的时候,一开始她也不是没有求过,这个她的枕边人,即使她看透了他,也恶心他,恨死了他,可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求过的。
哪有人是不怕痛的呢,也许只有韩清宴这个变态才可以做到吧,那个人好像一开始就已经是强悍到了可怕的程度,她怎么可能一开始就做到呢,她没有什么武功,更不像现在这样有论坛,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在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被这个畜生毒打。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他喜欢而已,那时候她多怕疼呢,她真的怕疼,被打之前会怕的哭泣,被打的时候痛的尖叫,没有一个人会出来救她,那个笑着说喜欢喝她炖的汤的老夫人没有来,那些在她得势的时候各种讨好的下人没有,那些想从她这里得到好处的庶出少爷媳妇没有,自然更不用说恨她到死的韩清韵。
就是这个在最开始称赞她伺候的好,说她美丽的枕边人,却也是最狠心的刽子手,即使她哭了,甚至是跪在地上求着,那时候还要什么尊严呢,只要能活着就好了,如果跪下来求有用的话,她就跪下吧,如果哭有用的话,那就哭吧,喊吧,可是在那个后宅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地狱,即使她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即使她什么都不在意的跪下求他。
周平远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在她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怒气,自己在外面和家里受到的欺压的所有力气,他没本事让别人不敢说他一句话,也没本事斗的过家里的那些人,只会欺负她来让自己得到变态一样的安慰。
甚至在她被打的跪地磕头求饶,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他反而笑得更开心,会觉得更爽快。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我还以为你比这厉害多了呢!”那一直没有被苏籽触碰的手腕血已经流的慢了,其实没有什么高贵和低贱的差别呀,只要受伤了,身体都会这样去想办法的自救。
第一零六章 如此蹊跷
她那时候又是多少次被打的奄奄一息,然后再被救起来呢,那时候苏籽就知道了,人其实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她那般受到折磨,不还是活到了三十多岁,即使那时候已经是破破烂烂,面目全非,可她还是活着的。
如果不是那时候韩清宴用那种方式挤压了她最后所有的力量,也许她可以活的更长呢,苏籽的手狠狠的掐着韩清宴的下巴,红色眼睛看着他的“会疼吗,哈哈,原来你也会觉得疼啊,周平远,你也知道这样是疼的啊!”
说话之间,另一种手拿着解剖刀划破了周平远的另一个手腕,这柴房里不过须臾之间,便已经都是腥甜的鲜血味道。
周平远因为失血脸色已经有些苍白起来,他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救命,救命!”到底有谁可以帮他逃离这个恐怖的女子,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他的声音细细的,低低的,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可怜,在这样一个任人欺凌的地步,只能这样无助的说着救命的话来,而在听到周平远说什么的时候,苏籽却一下子笑的更开心“哈哈哈哈哈……”
“周平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期盼有人来救你都不可能的绝望,感觉到了吗?”苏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看着周平远的时候也是好像看着笑话一样的。
当初她有多少次都是这么无助的呢,终于这个人也知道了,那种满世界也找不到一个出口,死不得,活着每一口呼吸都是痛的,最可怕的是,那时候的她如何也看不到,想象不到到底能够去哪里,无处可逃,也没有任何的希望。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一样,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荒漠中,活着也都是绝望和痛苦,她笑的快喘不过气来,当这个男人施加伤害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可曾想到,他自己也有一天,被这般的折磨。
不对,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的,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就好了呢,看着周平远的手腕已经慢慢的不再流血,而周平远也是满脸恐惧,脸颊上的伤口透着鲜红淋漓,嘴唇也因为失血慢慢的变得有些发白。
“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周平远的气息十分不稳,睁大了眼睛看着苏籽。
苏籽见到他瞪着自己,本来大笑的声音突兀的停下,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忘记说了,我没什么耐性,也最讨厌有人这么盯着我!”
说完之后,苏籽就看着周平远已经是被打的十分虚弱,眼睛也顺势闭上,她又施施然走到之前她坐的位置,手上继续把玩着解剖刀“来林都县是做什么的?”
“祖母快过寿了,母亲让我来林都县来寻个千年人参来!”周平远不敢不回答,眼前这个女子就是个疯子,她完全不在乎他会不会死,每一刀都是下足了手,他得活着,活着才能报仇,到时候一定要让这个女子百倍偿还今日她对他做的事情。
苏籽仔细算了一下,那老婆子大概还有两个月过寿辰,周家的老太太把持着大权,每一年的寿辰家里的儿孙都是要折腾一番送礼的,这个时间准备寿礼倒是不意外。
但是苏籽分明记得前世从来没有听说过周平远送过这么一重礼物给老太太,她素来知道那老婆子是极其怕死的,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