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用了十分的力道,死扣林展手腕,猛将他往后一推,“事儿都没搞清楚,就来兴师问罪。”
林展脚下退后一步,“我没搞清楚?!你都陪她去打胎了,这事儿还不清楚?”
“林展!”林阅低喝一声。
陈麓川将目光移到林阅身上,林阅垂头,避开了。
陈麓川再不说什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背过身去,打了个电话。
“……麻烦你过来一趟——林展也在……常青花园……到了给我打电话。”
他挂了电话,目光在林阅脸上扫了一眼,又看向林展,“我让丁露晞过来了,什么话,让她亲自对你……们说。”
林展低哼一声,林阅仍是低头不语。
在这样焦灼尴尬的气氛之中,陡然响起一阵门铃声。林阅身体一震,心道未免也太快了,急忙跑去打开了门,然而一瞅见门外的人,立时一怔,“三婶,您怎么来了?”
陶美芹伸长脖子往里望了望,“林展是不是往你这儿来了?我怕他出事,跟他出来了。”
林阅当然知道陶美芹不单是担心林展,恐怕也存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然而还未来得及劝阻,陶美芹已经一闪身进了客厅。
里面气氛凝肃,陶美芹倒是丝毫未受影响,她瞥了陈麓川一眼,看向林展,“林展,你赶紧给我回去。”
林展不耐烦,“您来掺和什么。”
“这关你屁事,你又来掺和什么?”她眼角余光瞅见陈麓川似是在打量他,压低了声音,“别什么好处没捞着,还惹一身骚。”说着,伸手去拉林展。
林展猛地一躲。
陶美芹面色讪讪,不由朝着林阅看去,“林阅,林展古道热肠,喜欢替人打抱不平,但他一个半大小子,又这么单纯,从没见过这些腌臜事,也帮不了你什么,你劝劝他,让他回去吧。”
林阅站在玄关处,面沉如水,“三婶,脚长在林展身上,他想走我留不住,他想留我劝不了。”
陶美芹立时垮了脸色,“林阅啊,你的事我一直没少操心,这回也是,要不是我撞见了,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林阅别过脸,没接腔。
她这话自然不止在戳林阅一个人的心窝子,林展在旁听见了,越发不耐烦,“您要在这儿待着也行,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陶美芹张了张口,不再说什么,挨着林展,在沙发上坐下了。林展“啧”一声,往旁挪了挪。
约莫又等了十分多分钟,陈麓川搁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简短说了两句,看向林展:“露晞在小区门口,你去接她进来。”
林展瞥他一眼,没动。
陈麓川又说:“她身体不舒服,找不到路。”
片刻,林展腾一下站起身,低头往门口去了。
不一会儿,林展把人接上来了。
林阅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姑娘,她穿一套宽松的运动服,脚下也蹬着球鞋,灯光底下,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丁露晞抬头看了看林阅,愣了愣,轻声说:“打扰你了。”
陶美芹一见到丁露晞,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两道目光像胶水一样,死死地黏在她身上。
丁露晞被这目光瞅得分外不自在,眉头微蹙,别过了脸。
陈麓川看向陶美芹,沉声道:“露晞要跟我们三个人说点事儿,麻烦您回避一下。”
“什么事,还得避开我啊?”
“腌臜事,怕污了您耳朵。”
陶美芹顿时被堵得一噎,抬头看向林展,“林展,我听不得?”
林展没吭声。
陈麓川看着她,“林展,这面子不是替我求的。”
言下之意。
林展这才开口,“妈,你先回去。”
陶美芹还要再作争辩,一旁的丁露晞却忽然开口,“没事儿,都留着吧。”
陶美芹哼了一声,一瞥陈麓川,继续安然地坐着。
丁露晞掩着嘴,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她刚做完手术没多久,这会儿一点儿咳嗽却仿佛用了全身力气一样。
林展立即转头看她,没说话,闷头去饮水机前,给丁露晞倒了杯热水。
丁露晞接过杯子,低低地道了声谢。
一旁的陶美芹看见自己儿子的举动,立时紧拧眉头。
林展虚虚地将丁露晞手臂一抬,“去沙发上坐吧。”
丁露晞摇头,“不坐了,我说完就走。”
她轻轻地搓了搓手指,转头看向林阅,“孩子不是川哥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展一怔,忙问,“那他为什么陪你去?”
丁露晞摇头,“他没陪我去,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必还拉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