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麦迪尔依然是孤独的麦迪尔。
25
麦迪尔离开之后,惠子把经理扶了起来,人群散开了,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谁也没有说话,经理依然保持着木木的表情,由于一直保护着脸部,虽然身体被麦迪尔打得遍体鳞伤,然而脸上没有任何伤痕。
惠子脸上带着浅浅的风干后的泪痕,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
惠子默默地站起来,往门外走,经理的嘴角动了动,像要对惠子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惠子走出门后,他深深地把头低了下来。
没多久惠子又回来了,把一张纸条放在了经理办公桌上,上面写着三个字:辞职信。
“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经理艰难地说,说完咳嗽了几声,继续说:“就在你写辞职信的时候,我接到了中国驻肯尼亚大使馆的电话,我们驻肯尼亚分公司遭到当地黑帮的洗劫,员工全部被杀害了。”
惠子没有再说话,把辞职信放在办公桌上之后就往外跑,她沿街一路寻找,拥挤的大街无数人摩肩接踵,然而没有麦迪尔的身影。惠子走过一条又一条大街,怎么也看不到麦迪尔。
麦迪尔孤独地走进一条自己从来没有走过的街道,街道两边全是声乐辉煌的酒吧,麦迪尔随便找了一家酒吧走进去,整个酒吧在大白天也很暗,里面各种彩灯和镭射灯光不断变化。麦迪尔在吧台一杯又一杯地点鸡尾酒,不胜酒力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就双脸通红了。麦迪尔昏昏沉沉地掏出手机,熟练地找到一个手机号码拨了过去,语言含糊地说:“惠子,我想你,我真的想你。”麦迪尔说完,眼泪不禁流了下来,继续说:“我,我在酒吧。”麦迪尔环顾了一周,似乎确定自己确实在酒吧之后,又对手机说:“我在酒吧呢,等等,我给你发个地址,我现在就用微信给你发个地址。”麦迪尔挂了电话,打开微信向惠子发了个地址信息。
惠子收到麦迪尔的位置信息后欣喜地直奔酒吧而去,她知道自己的幸福正在那里等待。
酒吧里麦迪尔给惠子发了位置信息之后又拿起酒杯喝酒,这时有个衣着暴露的黄发女孩走了到麦迪尔身边,手搭在麦迪尔的肩上,说:“帅哥,请我喝杯酒吧。”同时用手撩麦迪尔的头发。然而麦迪尔一把将女子推开,大声呵斥说:“滚。”女子被麦迪尔一推摔倒在地上,双眼狠狠地瞪麦迪尔,周围的两个男的过来了,估计是这女孩的男伴,全都长得牛高马大,虎背熊腰,上来二话没说直接往麦迪尔脸上就是一拳头。
麦迪尔艰难地爬起来,嘴角已经划出一道伤口,鲜血直流,麦迪尔颤颤巍巍地站定,对两个男人微笑说:“来呀,打我呀!”同时把另一边脸凑上去。
两个高大的男人见麦迪尔如此嚣张,骂了一句“欠揍”就过来对麦迪尔拳加,麦迪尔也不还手,脸上依然挂着诡异的笑容,这种笑容让两个男人更加恼怒,打得更加用力了。
酒吧里的人也不跳舞了,全部都围在四周喝彩。
26
突然两个男人脑袋开了花,鲜血从头上沿着脸慢慢流下来,两个高大的男人被人爆头了,互相看看对方,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完全摸不着头脑。
惠子两只手各拿一个破碎后的酒瓶子颈部,瞪大双眼急促呼吸,一下子也懵了。
四周的围观者也没反应过来,全部沉默地看着现场情况。
只有劲爆的音乐还在节奏鲜明地响。
躺在地上的麦迪尔看了看惠子,突然跳起来一把拉住惠子的手喊:“快跑。”这句话就像一个导火索,突然引爆了现场气氛,全部人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呼喊起来。
两个男人也瞬间醒过来,用手摸了摸头上的血凑到面前看看,突然大喊起来往门外追麦迪尔和惠子。
麦迪尔拉上惠子的手后直接往外跑,后面两个男人穷追不舍,眼见就要追上来了,麦迪尔把惠子顺势往自己身后一拉,停在路中央等两个男人冲上来就给他们狠狠的一脚,也许这一脚太用力,麦迪尔和两个男人因为力的相互作用都摔倒了,三个人又立刻爬起来,扭打在一起。
麦迪尔虽然练过,但是面对两个身材比自己壮的男人还是有点力不从心,不断地被两个人轮番攻击。
眼看麦迪尔招架不住,突然两个男人又被爆头了,惠子在一边手上又拿了两个破碎的啤酒瓶颈,这次已经没有那么紧张。
麦迪尔趁机反击,两捶把两个人打到在地。两个人被打倒后血越来越多地从头上流下来,艰难地一边往后退一边爬起来,说:“我们不打了,不打了,你走。”
麦迪尔看到对方投降了,指了指两个人说了句粗口,就回头拉起惠子的手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两个人回到惠子的住处,麦迪尔离开的时候把房子退租了,东西也搬到了惠子家里。麦迪尔坐在惠子的房间里,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下来了,身上红一块青一块的,惠子给麦迪尔的伤口上涂药水。
麦迪尔接过药水,不好意思地说:“我来吧。”
“你好好坐着,我来。”惠子坚持帮麦迪尔涂药水。
“谢谢。”麦迪尔低声说。
惠子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