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我读过的小学了。”经理指着来路蔓延的方向说。

“我们去看看吧，好想看看你读过的小学。”惠子听说有乡村学校，好奇心瞬时起来了。

“你听说过一个关于乡村学校的传说吗？”经理没有挪动脚步，站在原地一脸严肃地说。

“没听说过，什么传说？”惠子听到经理这么神秘兮兮地说，兴趣更浓了。

“据说，所有的乡村学校在建起来前都是墓地。”经理缓缓地说，声音很平静，表情依然木木的。

惠子瞬时感到身后有阵阵阴风袭来，整个后背凉飕飕的，不禁靠向经理身边，环顾四周后颤抖地说：“我想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听你这么一说怪可怕的。”

经理的表情依然木木的，没有对惠子表现任何安慰的神情，轻轻地说：“这样，那就走吧。”

于是经理被惠子一路快步地拉回车里，直接开回了广州，回到广州嘈杂的大街上，惠子才算松一口气，这时候才想起经理刚才故意吓自己，责备道：“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说，是不是？吓死我了。”

经理依然一副性冷淡的表情，说：“走吧，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又要去那种见不到人的地方吗？我可不想再去了。”惠子惊慌失措地说。

然而经理像是没有听到，直接发动汽车沿街道驶去，惠子无奈地摇摇头，只能心里感叹，跟一个木头一样的霸道总裁说多都是废话，只能自认倒霉。

然而汽车并没有驶离市区，而是停在了一家大型百货商城前。经理把车停好后，仍然毫无感情地对惠子说：“下车吧，我们去买些东西。”

惠子没想到经理会逛百货，瞬时有点觉得好笑，但是自己的职业素养又令她憋住不笑，就故意找话题说：“买什么？”

经理没有回答，走出汽车就沉默地往百货商城走，惠子赶紧跟上。

令惠子意想不到的是经理走进百货商城后直接奔儿童专区走，一走进去就狂扫货，吃的玩的装了满满两个购物车。惠子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是跟着上司扫货，结账后两个人各提了一大袋，百货的两个保安也帮忙提东西才全部放到了车里。

两个人进了车，经理依然一言不发，直接发动汽车向路上驶去。

惠子这时才有空档问经理：“我们这时去哪儿呀？买这么多东西，不会是去幼儿园吧？”

“到了你就知道。”经理毫无感**彩的声音答道，头没有转向惠子。

惠子一路的疑惑在看到“儿童福利院”五个字后被打消了，原来经理买这么多儿童玩具和零食是要来探望福利院的孩子们，想不到整天木头人一样的经理也有这么爱心满满的一面。

22

车停下来之后，他们就提起东西走进福利院，孩子们见到经理来了都围了上来，经理给他们发零食和玩具，看来孩子们对经理非常熟悉。接着来了个长者，经过介绍知道是福利院的院长，惠子从院长那里得知经理经常来这个福利院做义工，帮忙辅导孩子们，同时他也为惠子的到来表示欢迎。

看着经理在跟小孩子们嬉戏的样子，平时一副苦大仇深的经理此刻变得那么开朗、爱笑，惠子不禁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生活中多少人给自己贴上某种标签之后就戴上了一副面具，在生活中努力保持自己的某种形象，然而心中的那个真我终究是无法抹去的，只需在一定的时候一定的外部环境之下才会表现出来。在这个城市中有多少人因为种种原因把自己伪装起来，这种伪装就像一层层膜，阻隔在人与人之间，其实每个人都渴望交流，希望得到别人的理解，然而这个冷酷的城市让每个人都变得无比坚强，让别人无法看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一层伪装筑起的膜就充当了人们保护自己的城墙，同时也把真实的自己也关在了城里。

在福利院吃了午饭，孩子们就去午休了，惠子和经理道别院长，惠子第一次来福利院，就提出跟经理一起在福利院逛逛。

“你经常来这里吧？”惠子走在福利院安静的午后小道说。

“有时间就来看看。”经理说，没有孩子们在身边，经理的表情又变成木木的。

“以后可以每次都带我来吗？”惠子迈着细碎的小步说。

“可以呀，如果你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经理听到惠子这么说，语气里明显多了一份欣慰。

“你跟孩子们玩的时候笑得多么开心啊，怎么平时就喜欢冷冷的，像个木头人。”惠子用眼角瞄了一下经理，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虽然你们心智上跟孩子们相似，但我实在无法忽略你们的外形，所以也笑不出来了。”经理一本正经地说，就像在讲一件十分认真的事情。

惠子翻了翻白眼，经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常常令人觉得像冷笑话，骂人都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似乎跟他争辩时面对的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所以惠子只好自己叹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了。

两个人静静地走过福利院安静的小道，谁也没有再说话。

23

惠子渐渐觉得经理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他身上有一种特质，是一种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类型，他很神秘，从外表上看可以拒人千里，然而当真正接触他时，却又觉得那么亲切，而且他身上有一种吸引力，让惠子越跟他相处久越想跟他相处。有时候惠子一个人会想麦迪尔，但是她逐渐发现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