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交税。
挖得宽大的地屋里,一家四口贴着烧着正旺的柴火坑处,垒的泥墙已被火烤的暖乎乎,贴着泥墙十分的暖和舒服,那妇人哄睡了白日疯玩的一双儿女,挨个摸了摸睡的红通通的孩子的脸,才回头跟自家的男人道:“柱子的病好多了,今天还跟妞妞出去玩了会儿。”
她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泪道:“柱子才六岁,那么小天天吃不饱穿不暖的,跟着我们一路受苦,我最怕的就是孩子熬过不过冬天,他可是你们老牛家唯一的根了,这下好了,谢大人收留我们,还让那些军兵帮我们挖了能安身的地屋子,供着我们吃住,真不知怎么报答大人。”
躺在一块破褥子上的汉子听罢,想了想道:“等明年外城建起来,荒地要人开垦,我没别的本事,就是有把子力气,种地也算上一把好手,我们卖力耕田,帮大人开垦种粮……”
那妇人给女儿盖好被子,听到这话儿,不由冲丈夫啐了一口,“好大的脸,你帮大人开什么地?大人说了,明年谁开出来,那地就归谁所有,你那是帮自己开,哪是帮大人。”
平日媳妇蓬头垢面,这几日洗干净,竟是比平时好看几分,牛姓的汉子嘿嘿傻笑了两声,“开出来的地,我们多交些税就是。”说完就伸手去搂媳妇。
那妇人嗔了他一眼,一把打开了汉子的手,看了眼旁边的一双儿女,“好不容易哄睡了,吵醒了我可不管!”说完才羞恼的挽了下头发,脱了外衫,钻进了被子,躺下来后,眼神却是在黑暗里熠熠发亮,女人总是比男人心细,也精打细算,她道:“我看跟我们一起逃难的家口,都在说这事儿呢,大人说,第一年白给我们种子种,秋天收了粮,颗粒不要,就算一亩只有百来斤收成,你开五亩,好好收掇着,打的粮也够我们换许多糙米,虽说有些紧巴,可总能混个饱,第二年的收成就好多了,除去收一半税,我们还能攒些余粮,就算三年满了缴税也不怕。”
提及此事,汉子也是眼前一亮,“你懂什么,这里原来就是良田,这是连年打仗,人跑了,这才荒了的,只要把草除干净,勤收拾,一亩最少也能打一百五十斤粮,我多出些力,开个十亩八亩,别说是吃饱,还能有些收入,不用等三年,第二年日子就能好过。”
牛姓汉子种地是一把好手,他媳妇儿自然深信不疑,她心里约摸着,十亩八亩能打的粮数,想着白花花的粮米,吃不完还能存下十几袋,眼晴里全是欣喜,想到什么难免埋怨,“人家里都是兄弟几个,咱家劳力只有你,开那么多田太累了,妞妞也八岁了,待开春了,就让妞妞看家带弟弟,我帮你种,两个人总好过一个……”
眼前就是媳妇,又是夜深人静,儿女熟睡,汉子哪里忍的住,之前四处走,连个憩身之地都没有,连干那事儿都找不着地方,如今住进现成的地屋子,哪能忍得住,一下子就把媳妇给压到了身下。
“哎哟,别惊到孩子,你小声点,轻点……”
汉子不住的点头答应,可手里的动作飞快,一时间地屋中全是难耐的急喘声。
……
一夜风雪交加,窗外是雪花急打窗户的声音,可宅院的卧室,却是生着红通通的炭火,虽然后半夜炮燃尽,可温暖却是久久不散,而暖炕也极是滚热,一直延到天明,让睡着的一夜安眠,暖的在松软的被窝中不愿醒来。
下过雪的早晨,虽冷冽,但空气十分清新,瑞珠特意自厨房端来了热水,一进卧室,便是温暖的气息,与小姐身上的那股暖香味儿,小姐在府里时,从来不用熏香,她的体香便是最好的香了。
小姐今日比往日起的晚些,但已经坐了起来,帘子还未拉,瑞珠小心进了屋子,将水盆放到架子上,回身到暖炕边,小姐一动不动已经坐了许久,脸上还有刚睡醒时惺忪的模样,瑞珠有些心疼,不由道:“小姐多睡一会儿吧,今日这么大雪,书院那边不去就不去了。”
这话说完,檀婉清伸手去揉眼晴,揉了一会儿,才总算清醒些,伸手拿起整齐放到枕边的夹袄,边穿边出声问:“现在几时了?”
这就是还要去的意思,瑞珠只得帮小姐打理着,“时间还早着呢,再睡上一刻也够用,咱离那书院也远了些,若是近些,小姐还难多睡一会儿呢。”
瑞珠将衣衫抖落开,让小姐把手伸进袖子,看着小姐一脸困意,还强睁着的打起精神的样子,娇滴滴又憔悴,真是让人心疼的很,想到昨日唤醒浴桶里的小姐,帮擦身穿衣时,看到小姐胸口那牙印子,现在想起还磨牙呢,再狠些就咬破了,小姐的皮肤又白又嫩,轻轻下重手就一道印,更不提用牙咬,那里怎么受得了,早上还未消肿,当真是qín_shòu不如,本来便有些瞧不上那些军营的蛮兵,这时连带一块儿,都不是东西了。
自香软的被子中出来,才总算彻底清醒过来,匆匆吃了早饭,喝了一碗紫玉浆,香浓的奶香味儿,都舍不得咽下去,舌尖上极美的享受,可惜,紫羊产量稀为,产奶量也少,每日能挤一两碗,已是多了,天冷时,还不爱下奶,难怪后世已绝了种,便是连孕育后代都有些困难。
不过白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