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骑马有什么难?过来……”
“哦……师父,还是……还是雇辆马车吧?”叶莲站在那里就是不肯过去。
“马车……马车怎有骑马快?”
梅君舞没那么好的耐心再同叶莲缠磨,忽然面色一沉,大踏步朝她走过去。
叶莲见他过来,惊叫一声,便要逃跑,方转了个身,脚还没迈出去,便觉身子一轻,竟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叶莲只觉整个人忽悠一下便到了半空,好像腾云驾雾一般,顿时便哇哇叫了起来,不等她惨叫完毕,忽觉身子一定,总算落到了实处。
她呆了呆,忙住了口,左右看看,这才发觉她已然稳稳坐在了马鞍上。
“怎样?”梅君舞一手牵马缰,一手轻抚马颈上的鬃毛,“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吧?”
叶莲还有些惊魂未定,吃吃道:“它它……它不会把我摔下去吗?”
梅君舞白她一眼,甚是看不上她这样,哼了声却去将另一匹枣红马牵过来链在叶莲身下那匹青骢马的后鞍上。跟着他便上前,一跃而上坐在了叶莲身后。
他的胸膛紧贴住叶莲后背,两臂从她腰间穿过去控马辔,便好似抱着她一般。
叶莲只觉他身上热气透过衣衫直传过来,热呼呼的气息也喷在她后颈窝里,顿时别扭起来,红着脸道:“师父,那……那不是两匹马么?你干么要跟我挤……啊——”
话未说完,梅君舞忽然一抖手中缰绳,喊一声:“驾!”那马儿撒开四蹄便朝前跑。叶莲一时不妨,身子便是猛地一晃,吓得脸都白了,惊恐中哪里还再顾得上别的,只怕自己会摔下去,紧贴在梅君舞胸口上一动也不敢动。
隐约听见梅君舞笑了一声,跟着双臂一紧抱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而后他的下巴凑上前来搁在了她肩窝里,轻道:“放心好了,不会掉下去的。”
叶莲听了他这话,绷得僵直的后脊梁便慢慢松了下来。她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心里忽而欢喜忽而又觉羞惭,渐渐只闻风从耳过,马蹄声得得响脆,竟是什么也不想了。
出了缻平关向西,只过了一个镇子,便进入西肼境内。
一入西肼,风土人情便与东宁大不相同。
西肼境内自沙齐河以北大多是荒漠草原,这里的人多以游猎为生,风气比东宁更为开化。走到一个叫石州的小镇子时,集市上竟有一衣着鲜艳的美貌女子向梅君舞大抛媚眼,梅君舞也就反抛回去,引得那女子唱起情歌来。
叶莲看得目瞪口呆,本以为她这位风骚师父要回一首给人家,谁知梅君舞竟一拍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女子却也不生气,反在后面哈哈大笑,叫道:“美郎君,别走啊!”
叶莲想不到这女子竟如此胆大,不由盯着她多看了几眼。
那女子美眸流转,看到小嘴张得溜圆的叶莲,越发得意起来,笑道:“小姑娘,你怎么还不走?要我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么?”
“啊——不用,不用了。”叶莲落荒而逃,打马在后赶紧去追梅君舞。
路途上有梅君舞指点,她已经学会了骑马,控着青骢马的马辔,跑得飞快,很快便赶了上去。
“师父,你怎么不回那姑娘一首歌啊?”
梅君舞瞪她一眼道:“有你这么笨的?我回她一首情歌倒简单,只怕她会赖死赖活要嫁给我,那可就糟糕了。”
“师父你总之没娶亲,便娶了她也没什么啊?”
梅君舞叱道:“你知道什么?”
叶莲见他动怒,便不敢再说话,隔了一阵嘴里却忍不住咕哝:“那你没事招惹人家做什么?”
梅君舞回头道:“你磨蹭什么呢?这镇子过去便是大片荒原,若不快点,到晚上只怕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两个人紧赶慢赶,太阳落山时,总算到了处水草丰美的绿洲。
远处山峦起伏,梅君舞指着那里道:“看见没有,那便是木空山。”
叶莲闻言,先是喜,其后便忧,叹气道:“大师兄、穆师兄他们怎么还不来啊?”
梅君舞道:“你不是留了布告在缻平关?他们看到后总是会赶过来,你大师兄同穆少雪武功都不错,路上应该不会有事,你就别担心了。”
叶莲抬头看看他,欲语又止,想起那日遇到的诡异之事,又如何放心得下?
那绿洲上住着四五十户人家,统共有百来人,算是一个部落。这里的房子都是那种圆圆的小帐篷,族民大多为雅喾族,族民能歌善舞,无论男女都能信手唱两曲小调。
最令人艳羡的还是这里的女子,她们大多细腰貌美,性子又极温柔,实在是男子们梦寐以求的良偶。
两个人一下马便有三四个美貌女子迎上前来,甚是热情地问长问短,得知二人要求住宿之所,便将他二人带到了族长那里。
族长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子,长着一大把白胡子,很热心地替他们安排好住处,还邀请他二人参加晚上的沐春节会。
夜幕完全降临后,河滩上便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