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只怕不太好。”
梅君舞面上微有不悦之色,道:“怎么?一天不教训你小师妹便觉得不舒坦?”
丁冽讪讪地低下头道:“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开春便要大考,我是怕小师妹技不如人,到时候丢师父您的脸。”
梅君舞不耐烦道:“嗯,我知道了,以后我不让她缺课便是,你先回剑阁休息吧!”
等丁冽一离开,梅君舞呼地一下便掀起他坐着的那张软榻下的布幔,道:“出来。”
“不……我不出去。”叶莲藏在榻下耍赖。
“小叶莲……”梅君舞蹲在榻边轻笑,“你还是出来吧,你应该明白……弄你出来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叶莲欲哭无泪,在里面磨蹭一阵还是爬了出来,出来后仍旧蹲地上捂着脸不敢见人,哀声求饶道:“师父,我错了……别让我出去好不好?我……我就是丢脸那也是丢师父您的面子。”
“丢脸?”梅君舞扒开她紧捂住脸的手,抬起她下颌笑,“你难道不知道,今早上我的脸已经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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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春
“丢脸?”梅君舞扒开她的手,抬起她下颌笑,“你难道不知道,今早上我的脸已经丢光了。”
“那……那你还把我的脸画脏了……”叶莲小声争辩着,她很想将钳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打掉,可毕竟她作弄人在先,心里已先自虚了一半,哪里还敢动手去打他?
梅君舞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你都敢在我头上戴花,就不许我在你脸上添几笔墨?”
叶莲哑然,只好闭嘴装哑巴。
她不说话,梅君舞便继续接着教训,只是方才叶莲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再加上她捂着脸一通乱抹,那脸上画的乌龟早不见其形,只剩了污七八糟一脸墨污,十分之滑稽。
梅君舞忍不住笑,笑了一阵,还是觉得脏兮兮看不过眼,便叫人打了盆水过来给她洗掉。
洗了一整盆的黑水,才将叶莲那张脸洗白了,只左额角还有一块淡淡的青影,许是方才他画的时候用墨太多,又没立刻便洗去,那墨浸入了肤下,竟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掉。
梅君舞拿手巾沾了水抹了些皂角,托着叶莲脑袋用力摁着那地方擦了几下,还是没擦掉,却蹭得叶莲“哇哇”叫起来,捂着额角连声道:“我自己洗自己洗,不要你帮我。”
他见那块肌肤泛了红,再擦只怕要破皮,便将手巾扔到水盆里笑:“糟糕,这块墨洗不掉,小叶莲要破相了,哈哈哈……”
叶莲心中愤愤:“破相就破相,有什么好笑的?”将额发扒拉下来点挡住额头,嘟着嘴瞪他。
她刚洗过脸,肌肤上仍有水汽,一双眼黑漆漆湿漉漉,小嘴嫣红,嫩生生粉嘟嘟,叫人恨不得咬上两口。
梅君舞往她跟前凑了凑,按耐住想要咬她一口的冲动,伸手捏捏她脸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你盯着我做什么?你师父我是不是很英俊潇洒,嗯?看呆了?”
他口中热气直喷到叶莲额上,双眸灼灼,隐约有火在烧。火一路烧过来,烧得叶莲两颊滚烫如炙,忙不迭蒙住两眼,嚷道:“才不是。”
“不是……那你脸红什么?”梅君舞摇头道,“小叶莲啊,你这定力可真是太差了……你知道么?做大剑师得有定力,你如今一点定力都没有,说不好哪一天便被人勾引了去,可就糟糕了。”
“我……我有定力。”叶莲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几乎要当真了。
梅君舞嗤地一笑,道:“你有定力?那师父我不过略施美男计,你怎么就这副模样了?”
“我……我什么模样?”叶莲摸着脸呐呐道。
“眼角眉梢俱是春色……你是思春了吧?”
叶莲睁大眼睛看他,羞恼交加,咬唇道:“师父,你……你怎么像个登徒子?”
梅君舞摇头叹气:“说个思春就是登徒子,小叶莲你也太道学了。”
“……”叶莲无言以对。
“怎不说话?莫非果如我所言,小丫头真的思春了?嗳,告诉师父,你喜欢谁?”
“不是……我没有喜欢谁。”叶莲气急了,跳起来夺门欲逃,却被梅君舞拉着不放。
“你看你看,脸红成这样,还说不是?”
“不是,就不是。”叶莲恼羞成怒。
梅君舞微沉下脸道:“不是就不是,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
“你……谁叫你冤枉我。”叶莲低声嘟哝。
“我哪有冤枉你?你一见我便脸红,哦,莫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
“没有没有!”叶莲声音又大起来,“才没有。”
梅君舞霍地站起来,怒道:“好啊,你今日害我出丑不说,还骂我是登徒子……如今又这么大声跟我说话,简直目无尊长,给我跪那边墙角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