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固生的攻击，总提到‘器灵’，可是杜晨没时间弄清楚，更不可能在战斗中‘请教’对手问题。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下场都只有一个！”杜晨已经调动起全身力气，防御符文扩展开来，和马固生的最后决斗，两人都在蓄力，将要一击决定胜负。

“老二居然已经能和器灵合一！”观战的人中，大长老何冲堂环抱双手不敢相信。“辟谷期做到灵气出神，就已堪称成就。但是器灵显形，人与器灵合一，老二，老二难道瞒着我们到渡难期了？”

“大长老稍安勿躁，”尽管唐啸天也不镇定，但他把内心的不平静都压抑了下来，“二长老抬手时，服用了一枚丹药，马二长老精通丹药，一定是练成了新的神丹妙药，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

“我刚才也注意到了，是一枚红色丹药，看来二哥练成了古方中的那味药。”云风清的法术能观细微，自然看得最清。

唐啸天“哟”了声，红色丹药，器灵合一，老二真瞒着他练成了古方？

这些话没有背着杜晨说，战场上瞬息万变。

杜晨的修为层级不是真正的辟谷期，对“器灵”没有涉猎，不过是没见过的高阶手段。反而是唐啸天、何冲堂、风云清，看到马固生“器灵合一”后反映得激烈。

有变！

杜晨警惕自己。

本以为马固生所谓的“器灵合一”只是一个攻击噱头，唐啸天等人的话，却给了杜晨注意。

器灵合一是渡难期的手段！

比辟谷期还高一个修为段的手段！渡难期是什么，修为顶点羽化期之下，横扫一切。

“可是，我没感到二长老修为的变化！古方上的丹药，他只练成了一半！”马固生“器灵合一”的气场四散开，唐啸天观战叹息，马固生一代炼丹奇才，历经十年，最后也没真正练成，唐门古方上的真圣药。

杜晨闻讯，稍稍安心，若马固生是在这当头踏进了渡难期，这战斗还真难说了。

可即便这样，杜晨也拿出了十二分谨慎，“器灵合一”是渡难期修士的手段。

对功法欠佳的杜晨来说，此战不会太轻松。

“我这味药，的确还没练成，只是实验丹。‘器灵合一’的发动，需要境界领悟，我刚才只是借助古方丹药，提升了境界。”马固生直言不讳，一方面给杜晨压力，一方面给唐啸天解释，这不是隐瞒私炼古方。

“原来只是木桶的最短板升高了，水并没多。”杜晨低声道，马固生服用的丹药，类比兴奋剂，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实力上升。

可马固生说了这是没练成的实验丹，把修为比作木桶，实力就是木桶中的水，多大的木桶装多少水。

马固生修为比喻木桶，木桶变大了，象征实力的水却没多。

“多没多，轮不到你来评论。”杜晨的比喻很到位，马固生却反叱。

器灵合一，简单来说，就是有的灵器，神识觉醒成为‘器灵’。

‘器灵’通过某种方法，和使用者合为一体，增加战力的方法。

“虽然我不懂你那是什么鬼，但只要你的实力还在辟谷期，我就不惧！”马固生还在同段实力，杜晨底气十足。

“那便一较高下。”马固生心想，杜晨从一个修为平平的小修士，瞬间具有辟谷期实力，不能小视，肃然起敬。

再交锋，马固生双手化成双锏模样，皮肉棱角分明，暗暗黑金光泽。

“那就是人器合一！”观战中最激动的还是何冲堂，马固生双锏为中的‘器灵’，与马固生合体，人身上出现了武器实质化。

“人器合一”对他几个老头，一直可闻不可见。

可是面对几个老头的吃惊，杜晨就淡定许多，“尼玛，这不是恶魔果实吗？”海贼王中的恶魔果实，就有许多能让人身上长出武器的。

“哼哼。”马固生冷哼，展开双手，他的手就是大锏，黑金火焰炙辣燃烧！

马固生连续中截、直劈、侧撩、绞压，一套锏打乱劈柴，霍霍而出，招招凶狠，看似无招乱打，实则奥义连连。

看你吃得消，马固生心中，认定自己锁定胜局，这是一套极难的锏法。

人器合一，意念合一，他的手就是锏，不，应该说更胜过双锏，这套锏法，说是行云流水也不为过。

锏到额头，杜晨低头侧身，用防御符文护住前半身，他始终没祭出斗符文和速度符文，不是狂傲，而是在磨练自己的短处——身法。

杜晨额心冒汗，马固生的功法，很难找出破绽，偶然看到一两个可乘之机，也是转瞬即逝。

马固生臂就是锏，一锏一招，复杂樊笼，在他冰冷的目光下，惊叹杜晨能接下这么多招。

两人都很吃力，马固生攻击得累，杜晨防御得也累，但却从一招一式中，领悟了很多。

玉骨大棒和防御符文，化解了马固生进攻，所有碰撞，霞光夺目，闪曳蓬发。

马固生连连出招，终有尽时，一套乱劈柴打完，他琢磨不能断掉攻伐，双臂又朝杜晨射出火焰。

“时机！”马固生刚才招式，刚才还能牵制住杜晨，不知放火正好随了杜晨心意。

防御符文连精神攻击都能瓦解，何况你小小火焰！

杜晨知道黑金火焰特别，可有什么用呢，防御符文巍巍峨如泰山。

马固生知道糟了，和杜晨的对战这是致命错误，悔无可悔。

一声清鸣，宛若棒中传来，玉骨剃亮。

“被我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