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话筒,花野的手指在键盘上滴滴滴的输入了一串号码。电话那头振铃响过后,接通了,电筒里传来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的声音:“你好,三零汽车。”
“瓦他西哇哈纳闹,哟够哇黑哥那哈里哇丝。(我是花野,情况有变。)”花野对着话筒里说道。
“阿那打瓦奴古尼衣马丝噶?(你在那里?)”电话那头的女人愣了一下,也用日语说道。
“塔给塔哇塔已后晒里,瓦他西哇活谁大。(武田被抓了,我逃掉了。)”
“卡西诺咕噜西带,瓦他西哇啊那打喔带哈衣西带。(杀掉下线,我会安排你离开)”
“哈!偶内桑!(是!姐姐!)”花野闲丸在电话亭里一个立正,然后挂掉了电话。然后,他走出了电话亭,往下拉了拉自己戴的帽子,钻进了旁边的百货大楼……
半夜一点钟,花野摸到了自己下线的那个出租车司机所住的小区内。这是一个上世纪八十年代所建的小区,院子里灰扑扑的有着四五栋六层的砖房,绿化不好没几棵树,小区里也没有保安值班。这时,小区内大部分的住户都已进入了梦乡,只有零星几家的灯还亮着。
花野闲丸在小区里转了两圈观察环境,他虽然不相信武田会招供,但是日本人所特有的专注精神和职业习惯还是让他特别的小心。
他给自己搞了一身灰色的衣服,在黑夜中,这比黑色的更容易隐蔽。在确定周围没有可疑的人或者车辆后,花野站在了下线出租车司机所住的单元楼下抬头向上望了望。
下线的那个出程车司机住在五层,从下面望上去那户人家黑着灯,想来屋里的人都已经睡下了。
花野轻轻搓了搓手,又将自己的腰带鞋带都紧了紧,一提气整个人就贴在了墙上,象壁虎一样从砖楼的外墙向上爬去。
老小区外墙上可以攀爬借力的东西比较多,空调外机啊,下水管啊,阳台什么的。所以不到两分钟,花野就爬到了五层的阳台边上。
突然,小区里开进来一辆汽车,车灯明晃晃的光线在黑夜里显得很亮。花野赶紧屏住呼吸,停下动作将身体蜷成一团,远远望去就像挂在阳台上的一只蝙蝠。
汽车停下,从里面下来一个哼着歌曲夹着包的男人。这个男人摇晃着脑袋美了巴滋的走过花野所在的单元口,向着小区的深处走去,看样子只是一个过路的晚归之人。
“八嘎!”花野蹲在阳台上,冲着那个男人暗暗骂道。他竖起耳朵确定那人走远,才慢慢的继续自己的动作。
花野轻轻推了推阳台门,门居然没锁,这让花野心中暗暗高兴。
他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屋里面黑着灯。花野隐约的听到有间屋子里传来轻微的鼾声。花野观察了一下环境,先摸到了这户人家的厨房里。他在脏呼呼的灶台上摸到了一把平头菜刀,掂了掂觉得不满意,又换了一把尖头菜刀。花野不喜欢用枪,用刀杀人的时候他总会觉得特别有快感。他一向认为杀人是一种艺术,在不知不觉中干掉对方是一个杀手必备的素质。
把刀叼在口中,花野在地上爬行着潜到了卧室门口。一推门,卧室的门锁着。花野微微一皱眉,想了想他从抢来的钱包里找出了一张银行卡,然后用银行卡轻轻的插入门缝之中寻找着锁舌头。
“咔!”银行卡轻轻的一捅,锁被花野打开了。一点一点的推开门,花野向着卧室内观察了一下,只见不大的卧室内有张大床,靠门边有一个大衣柜,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床上的被子里,隐约看到一男一女正在睡觉,看情况两个人还光着屁股。
“骚嘎!”花野来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屋内有几个人都要杀光,然后放火烧了房子毁灭证据破坏现场。
插胸还是割喉?花野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割喉吧,这样子不容易发出喊叫的声音。他屏住呼吸爬到了床边,站直身子轻轻的把刀伸向床上男人的脖子。
“紫霞,你在那里啊?”床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梦呓,看来是在梦中拿自己当了至尊宝了。这个男人在床上翻了个身,搂住了旁边的女人,躲开了花野的刀锋。
咬咬牙,花野接着把刀向前递了递,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脚脖子被人抓住了,接着一股大力传来就被床下的人给拉倒了。
“咚”的一声,花野摔倒在了地上,一时之间有些明白不过来。这时,床上的男人却翻身起床一脚将他手中的尖刀踢掉。
“八嘎!”花野明白自己中计了,这明明是个圈套啊,看来武田已经把自己出卖了。电光火石之间,他在地上横着原地打了两个滚,挣开了床下抓住他两只脚的人。
接着花野一个“乌龙缠玉柱”双脚向上蹬去,踢中了正准备从床上跳下来那个人的胸口。
“咚!”的一声,中招者被花野踢飞了出去,撞在衣柜上昏了过去。此时一声骄喝,床上的那个女人也蹦了起来。
花野心虚,无心恋战,急忙在地上两个翻滚蹿出卧室拉开房门就从楼道里往楼下冲。
花野身后响起一片人喊马嘶之声,乱糟糟的看来追自己的人不少,正在向下跑的时候迎面从楼下也冲上几个人来。坏了,双面夹击啊。
花野在楼道里上蹿下蹦,身轻如燕,踢倒了两个从楼下迎向自己的国安队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