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甫动,轻轻一拂桌上酒杯,那酒杯受其一拂之力竟旋转飞出,带着一股风声斜斜的由低到高像是长了眼睛直向王一闯旋转飞去,但酒杯中兀自有着八分满的酒,却不曾一滴洒出来。
这酒杯去势并不甚快,因此酒楼上下众人无不看的清清楚楚,他们大多不懂武功,无不看的目眩神驰,只觉周承飞这一记手法真是绝妙极巧,顿时采声四起。
王一闯见那酒杯飞来,虽说破风声甚响,但来势甚慢,知其没有恶意,爽朗笑道:“小兄弟祝酒,在下却之不恭,干杯。”待得酒杯飞到跟前之际,握住酒杯的右手倏地探出与来杯一碰,乓的一响,仍是没一滴酒溅出,两只杯子在空中一碰之后王一闯手一回收已将自己那杯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就在这功夫,周承飞的酒杯在空中变向兀自朝着原路回飞而去,众人又是忍不住大声喝彩,却见空中一道炫亮的白光一闪,只听得叮的一响,一个声音喝道:“雕虫小计,也敢在大爷面前逞工炫巧。”
又是“啪啪”声音响起,众人一声惊呼,只见酒杯跌落在地,摔成碎片,酒水星溅,惊得数名客人以袖掩面,却见黄安手持一把长剑傲然而立。他脸挂冷笑,原来他见这厅中的风头全被这王一闯和周承飞抢尽了,心中早十分不快,此时那酒杯刚好在他头上飞来飞去,再按捺不住,拔剑而起,击落酒杯。
众人先前还在喝彩连连,此时见这黄安忽然搅局,都是颇感诧异,但众人均知这黄安几人不是什么善类,又见他一剑便击落酒杯,手法迅捷如电,显然也是武功高强之人,顿时酒楼忽然又安静了下来,众人均想只怕接下来有好戏看了,见了黄安那几人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暗暗为周承飞担心。只有那朱鸡公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大厅中的气氛顿时又凝重起来。
王一闯脸色一沉,喝道:“黄安,什么意思?我与这位小兄弟喝酒,你捣什么乱?”
黄安冷哼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看不惯这酒杯在我头上飞来飞去的,要卖弄就一边去,在大爷眼皮底下,我就是不爽。”
周承飞剑眉微微一扬,对那一脸凶气的黄安视而不见,嘻嘻一笑:“哎,我和这位王大哥不就是喝杯酒嘛,你这个叫什么……黄什么的?……你至于生这么大气吗?一脸凶巴巴的,你吓得了谁啊?”看了一眼旁边那姑娘,失笑道:“特别是这里还有如此佳人,你却动粗,你也太没气量了吧,就你这脾气,我打赌你平时泡不到妞!”
众人见他一面说一面故作一副滑稽的不屑表情,也被逗的一阵哄笑,唯有那姑娘见其又拿自己打趣,不由气的牙痒痒,她一生高傲,从未有过这般出丑过,心中大臊,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凤目微微发红,眸中似有眼泪浮动,却给她强忍住没掉下来,她心中暗自发誓:“待得穴道解开了,定要把这个混蛋一张胡说八道的臭嘴给撕了!”
周承飞斜眼瞟去,她发怒的模样虽是冷若冰霜却极为明艳动人,叫自己的心如同她那泪波涟涟的眼眸,也是荡起了一丝丝涟漪.
黄安听的他左一句右一句用“黄什么的”称呼自己,全不把自己放眼里,气的脸刷的白了,他身旁那黑脸汉子,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小子,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吗?我看你在找死,等下大爷打得你皮开肉绽,看你还得意到哪去?”
他旁边那年轻汉子附和道:“说的是,哈哈,等下把你收拾了,你这漂亮师妹就归我们了,哈哈,小子,本来看在王一闯的面子上想放过你的,没办法,是你自己惹我们的,怨不得我们了,就是王一闯出面我们也不必理会了。”他这番话说的虽是大言欺人,却也颇有道理,话里更微微捧了王一闯一番卖了其一个面子,更把周承飞和王一闯撇开关系,这极是聪明。黄安也对年轻汉子微微点头示意赞许。
王一闯听了那年轻汉子的话,再也忍不住,凛然道:“亏你还是行走江湖之人,这般无耻的话也说的出口,别说你不是这小兄弟的对手,你就算能胜过他,但在我王一闯的眼皮底下强抢民女,休想!你们要是敢动手,就先过了我的‘佛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