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地转个身,与叶歧路面对面,给了他几个选择:“老何?杨平科?李北候?或者是什么不具名的高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叶歧路又轻轻踹了易云舒一下,“这世界上大神多了,不止你一个好吧?”
“哦,这样啊——”
易云舒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睡觉。”
叶歧路关上了灯。
尽管没睡上几个小时,但叶歧路依然在清晨六点准时起床。
不知道什么时候易云舒滚进他的被窝里来了。
两个大男生裹一床被褥怎么说都是紧紧巴巴的,另一床被子则被孤零零地丢在一旁无人问津。
盖就盖吧,最多挤了点儿。叶歧路对这种事情表示无所谓,两个男生又不是女生,总之没影响睡眠就好。
叶歧路穿好衣服,打开屋子大门。
昨夜的大雨已经停了。
被雨水洗刷过的院子焕然一新。
叶歧路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
临走之前,他摇了摇躺在被窝里的易云舒,嘱咐道:“我要去上学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锁头就在大门后面挂着。”
“唔……”易云舒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声。
叶歧路和吉他出门了。
属于叶歧路的每一天,基本上永远是——
上课、读书、考试、写作业,晚自习结束后练吉他。
如此的,一日复一日。
一周过去,那位大神还是没有出现。
周五放学,叶歧路留在学校练完吉他,骑车回家了。
到达珠市口路口的时候,他将自行车停在了老何豆汁儿店的门口。
叶歧路在门口就笑着大叫:“何叔叔!”
“呦~歧路呀~”老何的声音从店里传来,“快来跟何叔叔整一盘儿棋,这几个小子手无缚鸡之力,菜到家了!”
“好啊。”叶歧路应着走进豆汁儿店。
店里没什么客人,老何面朝门口,与他对桌而坐的是两个男人,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桌子上的棋盘。
听到叶歧路和老何的对话,那两个人猛地回过头。
与此同时,叶歧路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哎呦喂~”其中一个看起来像个小二流子的讥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叶歧路啊。”
发自内心的笑容变成了皮笑肉不笑,叶歧路无所畏惧地冷笑着:“是又怎么样?”
另一个男生有着一头长发,以及又单又细的眼睛,他站了起来,拿起竖靠在墙上的吉他,走到叶歧路面前,就像之前那次——
将吉他递到叶歧路的面前,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弹!”
“小辉你快拉倒吧~”那个小二流子转过身,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地说:“如果这位叶歧路就是北哥口中的那位,那我只能说北哥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换了条腿翘,冷哼着,“就他还吉他天才呢?别他妈让老子笑掉大牙了,他在民族文化宫面前练琴,我足足看了他快一个月,完全就是个崭新的菜鸟儿,而且还是个连琴都不敢茬的怂菜鸟儿。”
是的,这两个小子,一个是之前叶歧路和涤非在游戏厅碰到的那个非让叶歧路弹琴的,另一个就是在民族文化宫前玩琴跳霹雳,后来还被叶歧路狠狠踹了一脚的。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叶歧路的声音不大,脸上还挂着满分的微笑,但从气场和话语里却传递出了截然相反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歧路最后还是云舒教啊~
云舒:我把你教出来可不是让你吃了我的!
歧路:[微笑]
第25章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你丫吓唬谁呢?”那个小二流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看给你丫能个儿的, ”叶歧路漫不经心地掏了下耳朵,用眼角的余光斜着那小子, “不是我收拾你的时候了?”
“你……”
想到叶歧路那一脚飞踹,那小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也不管那个长发小子还等着叶歧路弹吉他呢, 撸着袖子就想上去茬架。
下一秒就被老何从后拽住了领子,“你丫给我回来!闹什么闹!”
叶歧路满脸无害地对老何耸了下肩膀。
虽然那小子倍儿想收拾叶歧路, 但在老何面前他又不敢造次,只好气呼呼地坐回位置上, 脑袋一扭,谁也不搭理。
“怎么回事儿?”老何的目光在三个人的身上扫了一圈, “你们认识?你们压根儿不是一道人, 怎么会认识的?”
三个人一时间集体缄默。
“歧路,你过来。”老何冲叶歧路招招手。
叶歧路想了几秒钟,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老何:“你说。”
“说来话长了——”叶歧路抿着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