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因为叶歧路没有出声儿,所以易云舒不知道其实叶歧路已经睁开眼睛了——他依然一脸享受加幸福的在叶歧路的身上蹭着。
过了十几秒钟, 叶歧路结束了“…………”,轻声说:“你……在干什么……”
易云舒:“……!!!”
突如其来的、独属于叶歧路的干冷的声音,彻彻底底地将易云舒的身子冻住了——他僵了好半天, 假装若无其事地将脸再一次贴到了叶歧路的脖颈处,与此同时他脱口而出道:“我……我有点儿冷……”
叶歧路:“………………”
这话一说出口, 易云舒就后悔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大九月的……他冷个屁啊!
这个借口好蠢qaq
不……
应该是他一在叶歧路的面前q
就在易云舒趴在叶歧路的身上琢磨着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对方的时候,叶歧路轻轻地了笑了一声——
只有短短的一声轻笑, 稍纵即逝。
然后易云舒就感觉到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他的背脊处环住了他!
易云舒的呼吸都快要在这一刻停止了!
叶歧路抱了他!
抱了他!
叶歧路!
抱!
叶歧路又短促地笑了一声,并问道:“还冷吗?”
易云舒闭紧眼睛, 肆无忌惮地感受着叶歧路身上的温度, 他满足地回答:“暖和,好暖和……从来没这么暖和过……”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突然掉进福堆里似得!
好多好多的幸福从天而降,将他密不透风地包围了起来!
睡意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袭了上来, 易云舒很快就睡了过去——最近他全力以赴的照顾叶歧路,情绪跟着对方的身体状况起伏着,还动不动就心疼的要死, 身体和精神已经十分疲惫了。
叶歧路整日整夜地卧床休息, 刚刚又睡了一下午, 现下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他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太阳将落未落,火红的天际偶尔飞过一两只大雁。
一天之中最后一束夕阳照射了进来——
一笔一划地描绘出了叶歧路和易云舒紧紧相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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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舒睡得快醒得也很快,大约四十分钟之后, 他就苏醒了过来。
稍微朦胧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叶歧路——对方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的天空。
易云舒顺着叶歧路的目光看了过去——茫茫无际的天空,什么东西都没有啊——他左看右看也没看懂,干脆放弃了,悄声问道:“饿了吧?想吃什么?”
“吃不下去。”叶歧路并没有收回视线,如实回答,“你也甭忙活儿了,反正我吃什么都会吐的。”
“怎么可能!”易云舒皱了下眉头,“中午的话梅粥你就没吐!”
叶歧路眨了几下眼睛。
好像确实是这样儿……
“我买了点儿猪肉和鱼,肉太油腻了你肯定吃不了的,鱼肉刮下来还是倍儿棒的——”易云舒试探着问,“我给你搓几个鲜鱼丸子熬汤好不好?”
“…………”叶歧路将视线挪到易云舒的脸上——对方的脸曾经受过重伤的,现在仔细看还是有一些地方留了一些尚未痊愈的、细小的红色疤痕——
想起过年时候易云舒炒的那两个难吃到一定境界的菜,叶歧路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丫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会做菜了?”
易云舒笑了一下,得意洋洋地说:“就是过年那会儿,你丫说我炒的菜太难吃了,后来在台湾那边儿没事儿我就自己做一做,有志者事竟成嘛~”
叶歧路点了点头,夸赞道:“倍儿牛!”
易云舒:“=w=”
被小路路夸奖了好开心w
叶歧路想了想,继续笑着说:“我只会炒鸡蛋……”
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三四年前,易云舒第一次去叶歧路家住的那一晚……
易云舒半夜饿得偷吃馒头还被叶歧路发现了……
“…………”易云舒违心地说,“你……炒的挺好吃的……”
叶歧路摸了下易云舒的额头,“没病吧你?!”说完他将手指曲了起来,轻轻弹了下对方的额头。
易云舒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相对无言了几秒钟,易云舒才慢慢说:“小路路,其实有时候吧,我觉得自个儿真的好自私好自私啊……看你有一个那么操蛋的家庭,有个那么操蛋的爹,还有那么一群倒霉的亲人……我……竟然还觉得有点儿小窃喜,就像以前我那么不喜欢柏鹏飞和涤非一样。你虽然是大家伙儿的叶歧路,可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是……想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少了那么多和我竞争的亲人,我有点小高兴怎么办……我是不是倍儿坏?你会不会恨我的这种自私?”
叶歧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