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烧成了灰的棚子,别的什么都找不到了。后来小的不甘心,又让兄弟们散开,在四周仔细搜查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说着,李二再次磕头,悲伤地说道:“小的有罪,辜负了大人所托!”
还是去晚了么?
迎着李文柏复杂的目光,施五点了点头,还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微笑中,带着三分明显的挑衅!
施五也看出来了,李二这一趟,毫无所获。如此惊天大逆转,饶是一向沉稳的施五,也不禁有些飘飘然,连基本的掩饰都懒得做了。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也敢跟老夫斗!”
同时,经过这一次明争暗斗,李文柏在施五心中的威胁,已然提升至最大,他的心中,已经暗暗琢磨,如何除去李文柏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
李文柏也从施五的眼中看出了几分不屑、几分挑衅,甚至还有两分杀意!
既然施五都不再掩饰自己的敌意,那么李文柏就已经清楚,接下来的交合,便是他与施五两人的战场了。
施五的背后还有西州刺史曹严,而开春之前,他的背后,什么靠山都用不上!
李文柏朝着李二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起来吧,这不怪你。怪只怪本官,低估了这施五!”
李二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站起身。尽管李文柏并不怪他,但他依旧很自责。因为他很清楚这次李文柏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可惜事与愿违。
施五招了招手,一个仆从撑着伞,小跑到屋檐下,替施五撑着伞。
施五就这么李文柏互相对视着,然后慢慢走过了李文柏的身边,连告辞的话都没说,直接擦身而过。
李二见施五竟敢如此无视李文柏,抬腿就要向施五冲去,却被李文柏拦了下来。
“大人……”李二愤愤然转头,只见李文柏眯着眼睛,表情复杂莫名。
施五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李文柏,阴阳怪气地说道:“李大人,交合的冬天风雪太大,李大人爱民如子,却还需多注意身体才是。没事的话,还是少到处闲逛比较好。”
这话已经是很明显的威胁了。
众悍卒,包括李二,都脸色骤变,小心谨慎地盯着施五。
李文柏却淡淡笑了笑,掸了掸肩上的积雪,笑道:“本官年轻火气旺,不怕冻。倒是施县丞,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在庄园里修身养性,跑到这冰天雪地里来,不怕中风瘫痪吗?”
李文柏这话说得难听。
施五像是被戳中了痛楚,脸上一会儿靑一会儿白的,好一会儿,才冷哼了一声,拂袖上轿。伴随着嘶鸣声,马车缓缓离去,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
……
施五走后,李文柏蹲下,在地上抓起一把雪团,任由掌心的温热,将雪团慢慢融化。
“大人,这施五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小的担心,他会对大人不利。”李二望着施五离去的方向,一脸的担心。
李文柏冷冷一笑,摇了摇头,道:“你啊,就是一个武人,对这些阴谋阳谋的,并不懂。”
“呃……”李二挠了挠头,“大人别取笑小的了。小的只知道舞刀弄棒的,大字不识几个,哪里懂得这些?”
“有些时候,不懂,比懂,要更轻松些。所谓‘难得糊涂’,想太多,也是很辛苦的事。”
李文柏说了两句李二听不太明白的感慨,苦笑了两声,说道:“李二你可知,这施五,是什么人?”
李二不假思索道:“县丞,八品命官。”
“不,这只是他最外面的一层装饰。”李文柏摇摇头,“你知道他的本质,是什么吗?”
这下李二懵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商人。”
李文柏道:“交合县地处陇右偏僻之地,这里物资匮乏,故而商人的地位极高。所以这个施五才有机会攀上刺史曹严的高枝,做了曹严的便宜女婿。这才在交合,有了这么大的权势,连本官都不敢挫其锋芒!”
“可既然是商人,即便成就再大,站的位置再高,也有商人的局限性。”李文柏自顾自地说道:“商人重利,自古便是如此。本官现在虽然和他互为仇敌,却还远未到彻底摊牌的时候。”
“大人的意思是……”李二眼睛轱辘一转,似有所悟。
“只要还没到最后一步,施五,就不敢杀本官!”李文柏淡笑了笑说道:“他是个商人,很清楚杀本官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后果,不仅是他,就是他背后的曹严,也担不起!这不是一个好买卖。所以只要没到最后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施五最多就是跟本官各施本领,互斗一番。伤本官性命?他没这个胆子。”
“本官也是商贾出身,太了解他了。可惜啊,若是他下定决心,让本官死在这冰天雪地里,或许还有两分胜机。现在,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李二这回听明白了,惊喜地问道:“大人这可是想到了对付施五的法子了?”
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