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机一动,舔舔嘴唇劝道:“世子,您想想霜落小姐啊,想想她,哪里还有过不去的愁事!”
“噗!”一只酒杯破窗而出,萧声幸好躲得快,瓷杯一个抛物线摔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萧声摸摸前额,我娘啊,小命差点不保。
连说霜落小姐都不好使了。
他哪里知道,就是这个人名才是症结所在。
萧停云扔掉了杯子后,出了一口恶气,倒也没有了喝酒的心思。他不再要酒,起身来到榻前合衣倒在床上。
睁着眼,大眼睛在眼前眨巴眨巴。闭上眼,小嘴在记忆里高高嘟起。抛不开,挥不去,气不得,还又忘不掉。
萧停云右手攥拳轻敲额头:“白眼狼,白眼狼……”
吉安侯府的白眼狼姚霜落,可是白担了名头,因为她也是睁眼到了下半宿才将将睡着。
两个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走马灯一般在脑子里转。原来,他已经印在了自己的心里,如今硬生生把他剜了去,这会儿还挺痛。但是再痛也要断,她不想重蹈覆辙。
天亮了,霜落顶着一对淡淡的黑眼圈起身,二兮没敢多问。昨夜的动静闹得挺大,世子与小姐不欢而散,她们是听到了。
“小姐,世子派人来问过,小姐可要去永和院用早膳?”盼兮找帕子在凉水中浸湿,为小姐冰一下黑眼圈,妄图不那么明显。
“去。”霜落任凭她打扮自己,懒懒的坐在凳子上提不起精神。不但要去,今日还要接旨呢。
盼兮巧手的为小姐梳了双垂髻,长发一边一绺垂在脸前,稍微一低头,就把小脸都盖住了。
为了接旨,她穿了身金丝白玉兰花锦裙,水红色流彩飞花褙子,耳朵上别了一对白玉耳坠,小花朵的造型,走起来摇啊摇的,煞是可爱。
姚天祁见妹妹来了,招手叫她:“来的这么晚,是不是激动的没睡好?”
安氏关心的看向女儿的脸色,果然发现眼下有些青,心疼的说:“领完旨,就去补眠,最近为了两国比试你们兄妹都累的瘦了。”
姚天祁大笑:“娘,只有霜儿瘦了,我可没有。”
安氏挑眉看着儿子,姚天祁连忙点头:“嗯,儿子也瘦了……一点。”
霜落以前必定会被逗笑,可今日她只是扯扯嘴角,似乎连笑都提不起精神。
姚文远今日休沐,可以陪儿子女儿接旨。他见自己夫人一脸得色,满意的走过来坐在位子上。
一家人开始用膳,席间都是安氏不停地在说话,以往附和娘亲的霜落只是安静的吃着。
用着用着,爹娘没发现不对,姚天祁这个对她最关心的大哥率先瞧出了苗头。
他没声张,也跟着沉默用膳,于是霜落就没那么明显了。姚文远夫妻二人只会认为是俩孩子紧张了。
安氏更加得意,一双儿女都是金牌学子,她可不要太得意哦。
用完膳,夫妻二人进里屋收拾,兄妹俩则踱着步去了院子,是姚天祁拉着霜落去的。
霜落蹙着眉头,不情愿的在兄长身后跟着走。姚天祁偶尔回脸看她,被她的表情逗得想笑,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得是多大的愁事?
俩人站定,霜落的小手无意识的拨拉着花叶,不想说话。
“跟哥哥说,到底怎么了?”姚天祁见来到了安全地带,开了口。
“啊?”霜落被他问的一怔,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没事啊。”
“霜儿,连我也不能说?”姚天祁有点失望,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妹妹很有默契。
霜落见不得哥哥失落,再说也不是说不得,她勉强勾起一个笑:“哥,假如一个人,我是说假如,他说喜欢我,但他家里不太平,你会同意吗?”
姚天祁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我同意才见鬼!”
霜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