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先生正好也画技一流,我不怕。”
姚天祁和霜落同时看向淳于景,霜落明眸轻眨:“原来先生也多才多艺,不知可有画作一观?”
不待淳于景发话,姚冬暖眉飞色舞的说:“大姐姐且等一会儿,有的,我去给你拿。”
他把那天先生画的小院图收在自己屋里,每天都要看两回。
淳于景来不及阻拦,就见他的小弟子蹬蹬蹬的跑进屋去了。心里慨然一叹,竟然莫名有点紧张还有点期待。
姚冬暖拿出来画作,兄妹二人俯身细看。
“确实有才,画的非常传神。”姚天祁笑着拱手:“特别是题诗,应情应景。”
霜落却觉得画技眼熟,这画确定是他的吗?
“冬暖,这是先生什么时候的作品?”她问庶弟,小孩子说实话。
姚冬暖有点惊叹的说:“就应征先生那天,先生当场画的。”
霜落忍不住暗笑自己看走眼,这画上可不就是西偏院的景儿吗,那不,二叔躺在那的样子都像是情景再现。
淳于景扶额:“班门弄斧而已,惭愧。”
“霜儿,觉得风先生这画和景先生比如何?”姚天祁不由问道,他也看出手法上雷同之处。
霜落静默片刻,“不分伯仲。”
淳于景觉得胸前挨的那一掌,更是火辣辣的痛。他亲手教出来的阿风,现在已经和自己不分伯仲了?!
幽深的眼睛直直盯着画,想把它撕了怎么破。
姚冬暖好奇的问:“景先生,是大姐姐的先生吗?”
“是啊。”霜落偏头回他,俏皮的像是炫耀有糖吃的小女孩。
淳于景蓦地出声:“大小姐,不知风某可否见见你的先生,切磋一下画技?”
霜落淡下神色:“我先生不见外客。”
淳于景碰了软钉子,心里却很是欣慰,弟弟没有跟错人,难得眼光好了一回。
但他突然一笑,哑着声音说:“大小姐不妨跟他提一下,兴许那位景先生愿意和我以画会友,也说不定。”
霜落审视的看他,感觉他很笃定景风会同意似的,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再说吧,先生还是教好冬暖弟弟。”霜落移开眼波,对姚天祁说:“咱们回去吧,祖父他们也差不多走了。”
“走。”姚天祁对妹妹的话几乎不反驳,再者几句话说下来,他对风先生有了大概的印象,觉得当个先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只是暂时,时间可以为证他到底值不值得。毕竟,冬暖还小。
淳于景头一次被女人怼,一贯高高在上的他,觉得挺不是滋味。但也无它法,谁让自己人在屋檐下呢。
姚冬暖送出大哥哥大姐姐去,开心的跑回来,趴到石桌上,头支着双臂,可爱的笑:“怎么样,先生,我没说错吧。我兄长和大姐是不是很好?”
淳于景收拾着书本,强忍着痛楚站起来:“是。”
姚冬暖撇嘴,真敷衍。算了,自己知道他们好就够了。
“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去?”他见先生拿着书本慢吞吞的回屋,随口一问。
淳于景头也没回的应他:“收拾一下,去给你亲姐姚春怡上课。”
姚冬暖闻言更是把嘴撇向天,听她的名字就头大,走喽,回屋读书写字去。他想起自己拿出来的画,可这会儿桌上干干净净,画呢?
姚冬暖追过去:“先生,我的画你收走了。”
淳于景正好关上了门,“那是我的画。”
姚冬暖欲哭无泪,好像先生在生气呢,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打发走了喋喋不休的学生,淳于景勾唇一笑,随既被疼痛弄得皱起眉。打开画,他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