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杰一脸纳闷的傻傻的问了句:“爹,你和我朋友认识吗?什么殿下?”
元空在一旁艰难的忍着笑,“蠢儿子,我大汉朝只有一位殿下,你既然认识不知道这是太子吗。”蒋霜天笑呵呵的一拍蒋光杰的肩膀,元空就感觉整个屋子都晃了几下。
“我看你才蠢,声音那么大干嘛,要掀屋子吗。”叶青砚伸手在蒋霜天身上拧了下,转头笑眯眯的对着元空说道:“殿下去前厅坐吧,待在这小屋子里委屈了殿下。”
叶青砚是个气质柔弱,长相清灵的女子。蒋叔的妻子元空这还是第一次见,丝毫看不出这样的女子有离家出走,混在军中私奔的勇气。
嘴上说道:“姨娘不必如此客气,元空既然叫蒋叔一声叔,那就像来到自己家一样。”
听见元空叫自己姨娘,叶青砚心里是高兴的,不亏是元帅的儿子比自己家后辈就是不一样。虽然易阳现在当了皇帝,但在私下里叶青砚还是觉得皇上是当初的大元帅,依然喜欢这样称呼皇上。
这蒋光杰的屋子确实不大,但是一家人和客人都在这里面坐着,怎么也不是待客的道理,太子殿下这样说,自己不能真就这样做。
最后几人来到正厅落座,有侍女端上茶来,这侍女正是开始在门口的红豆,放下茶,心里还想到幸好开始没将太子殿下当成南边的士子给赶出去。
本来蒋霜天对茶是不讲究的,觉得那是一股怪味不如酒喝起来爽利,蒋霜天可是能将酒当茶喝的人,当然在家蒋霜天若是敢这样做试试,保证能被叶青砚撵出去,三天进不了府门。
这样的事在青龙坊也不是啥稀奇的事,被赶出府的蒋胖子也不恼,自去应幽篁府上待几天,要不就是屈暮扉的府里,最后就去几个老下属家里待着。
这些府里蒋胖子最不乐意去的就是屈府了,别人看见蒋胖子来了都是一脸理解表示明白,老部下的府里还有好酒好肉伺候。只有屈暮扉是一脸嘲笑,那意思就是又被夫人赶出府了吧,没地方住了吧,来我这了吧。
关键这就算了,屈暮扉还总说什么:“蒋胖子走去金鹊楼听听小曲儿,晚上就不回来了。”被赶出来之后去青楼住的想法蒋胖子是从来没有过,屈暮扉当然不是真想拉着蒋胖子去青楼,就是取笑而已。你就是九头牛拉他去,那也拉不动。
夫妻两吵吵闹闹这么多年,感情甚深,当年在军营里两人就是一道风景,大元帅易阳每天看着他两就觉得乐,军营里是不能带女眷的,但这事易阳准了。
准是准了,但蒋霜天身为将军,怎么说给下边的人看去都不好,免不了有士兵议论。叶青砚嘴上不说,心里知道。
于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愣是坚持披甲带盔,手持弓箭站在大军后方,每有战事必弯弓搭箭助阵。蒋霜天怎么拦都拦不住,叶青砚一个眼神这战场上的杀神就怂了。
从最开始的箭不出阵,到最后的百步穿杨,女子神箭手。至此军中再无人议论。一向自傲的屈暮扉都由衷的赞上一句:“换作女儿身,吾不及青砚多已。”
要说这真是一物降一物,建朝以后勇定公府里的事全是叶青砚说了作准,蒋胖子还真不敢有意见,而且乐在其中。
就说现在元空手里喝的这茶,那都是出身南边大家闺秀的叶青砚精挑细选出来的,要按蒋胖子的来指不定扔几颗苞米进去泡着喝呢。
那几次将蒋胖子赶出府,可不是青砚真的想将他赶出去,自家夫君心里想什么青砚是一清二楚,放他出去和老兄弟,老部下叙叙旧能坐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再聊聊当年的英勇事迹罢了。
都是一个帐篷裹被窝的兄弟,夜里说不得还要再一起睡睡。指不定比抱着自己这软玉温香心里还舒坦呢。
别看现在大汉朝强盛,这南边大山不安宁,东边那位勇气不输自己,智慧更甚,野心堪比男子的女子也不想安宁。
说不定哪天有一个算一个,自家夫君又领着老部下并肩作战了。现在太平日子有的聊就聊,青砚心里清楚,就像当年认定了蒋霜天一样,心里清楚的很。
“真是好茶,姨娘这是南边的小叶茶吧。”元空轻抿了一口,香气萦绕。微笑着说道。
“殿下博学,确实是南边的小叶茶。”叶青砚微笑着说道。
蒋霜天对这玩意儿确实不感兴趣,揭开茶盖一口连着茶叶喝了进去,嚼吧嚼吧咽进了肚子里。蒋光杰和父亲那是一个动作,一样的一口喝完嚼吧嚼吧吃了。
惹来青砚一个白眼,说道:“你这家伙和你爹一模一样。”蒋光杰听完只是憨憨一笑,不止蒋霜天在家听叶青砚的,蒋光杰也怕娘亲。蒋家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在人字府莫桑斜手底下当个小兵。蒋光杰是小儿子还没从军。
“殿下来肯定是有事,啥事说吧。”蒋霜天简单直接的问了出来。
元空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青瓷小玉瓶:“蒋叔几年前送给元空的归元根被皓羊山的韩长老练成了归元丹,带来给蒋叔试试保不齐就突破了呢。”
“原来是这事儿,不用试了,那白萝卜玩意儿俺早就吃过了,没用的。再说这送给殿下的东西怎么能要回来呢。”蒋霜天挥了挥手说道。
看见是这个,青砚心里就是一喜,这丹药肯定是好东西,夫君这么多年都没有突破,能借着这丹药突破当然是好事,将来在战场上多了保命的本钱。结果自己还没高兴完,这呆子就一挥手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