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书房内,只闻大阿牧一人的声音,大阿牧这一长串的话语说完,屋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瞬间的沉寂。
沉寂没有维持多久,正如大阿牧嘴里所说,他冯玉来此不是来喝茶的,本来也是要表明身份的,现如今既然大阿牧主动将这层纸捅破了,那么他索性也就干干脆脆的回答道:“是,我是冯玉,同时也是大安帮的帮主。”
“果然是你啊。”大阿牧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轻声感叹一句,然后又接着说道:“你这个帮主当的是有够窝囊的,落魄成现在这般模样不说,身份一变,竟然还成了叛徒。”
说着大阿牧又摇了摇头:“连带着我们平禾的几位,还顺带替你背了个锅,当日那河边血战我们明明也死伤惨重,却成了你投靠我们,故意设下的陷阱。”
两句话说完,大阿牧整个身子已然深深的坐在椅子里,双目直视着冯玉说道:“你现在算是落到个两头不讨好,里外不是人的地步咯。”
大阿牧似乎是掌握权力惯了,也高高在上成了习惯,说起话来始终想要是压别人一头,占据绝对的上风,这一点可从之前他主动揭开冯玉的身份中看出一二。
然而冯玉此来是寻求合作的,可不是来投靠谁,更不是想要寄人篱下,脸上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径直走到了桌子旁的椅子前,一手抓在了椅子的后背上,向上一提,在大阿牧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把椅子搬到了大阿牧的正前方放下,然后施施然的坐了下去,两人四目相对,中间只隔了那一条池红木的长桌子。
“哦?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大阿牧嘴唇张成了‘哦’形,然后看着冯玉轻笑出声,这些天让他焦头烂额的一些事情,似乎都在冯玉的这一举动中,抛之一空。
“大阿牧说我冯玉是两头不讨好,不见得吧。”冯玉坐定之后,面带微笑,张嘴说道。
“哦,说说看?”大阿牧的一根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椅子扶手,眼神略有些深邃的看着冯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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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的,从我刚才私自搬椅子的举动中可以看出,大阿牧大人你并未生气,不是吗?而且大阿牧大人知道我冯玉是大安帮的帮主之后,并未派人捉拿我,也不处置我,现在更是愿意心平气和的与我在这里聊聊......”冯玉说着屁股又向前挪了挪,靠的桌子更近了几分。
然后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阿牧缓缓说道:“以上三点,我冯玉这大安帮的帮主,在大人您这儿,至少还是讨好的吧。”
“哈哈哈,不错,很好。”大阿牧深深的窝在椅子里的身子,向前倾了倾,哈哈大笑着再次说道:“继续说吧,你这个帮主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直到从大阿牧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冯玉的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算是成了一半儿了,至少他从大阿牧这里证明了自己是有利用价值的,获得了稍微平等一些对话的权力。
这一场谈话用去了很长的时间,因为它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东西太多,最开始几乎是冯玉在说,然后大阿牧插嘴几句,到的后来就变成了二人在相互交流。
一个时辰之后......
“你成功的说服了我。”静谧的书房内,大阿牧轻声说道,然后双手前伸握拳放在桌上,带着诚意又道:“这件事情我会告诉司督大人,最后还需要司督大人才能定夺此事。”
“好的,希望能合作成功,毕竟西垂是我们的西垂,冯玉两日之后,再来听您的答复。”说罢冯玉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临走之时还没忘记将大阿牧的椅子给挪回原位。
眼看着冯玉的身影从屋内消失,那扇木门再次轻轻的合上,大阿牧嘴里喃喃低语:“我们的西垂......”他自然知道冯玉嘴里那句‘我们’是指的流民与西民。
“这些年看来真是我们错了啊......”大阿牧嘴里接着感叹,然后从桌上找来纸笔墨,开始写着些什么,把一点点的分析清楚了,再去见司督大人才好,对于这件事,大阿牧是乐见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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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书房,没走出多远,一直在屋外不远处候着的管事大人,立马迎了上来,送冯玉出府,本来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谈话,管事大人可没想到会过去这么长的时间。
一边在前领着冯玉,管事大人一边回头说道:“冯玉你和我们老爷谈了这么久,看来是给我们老爷带来了不小的生意呢,”
闻言冯玉却也只能是对着管事大人善意的笑笑,并未多说什么,出了府门,冯玉挥手作别管事大人,从拴马柱上牵走自己的瘦马,步履轻快的向着城门口的方向的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脑海里开始回忆之前一些谈话的细节,想想自己可有错漏之处,谈话中,他却是稍稍夸大了一下自己现在手里握着的力量。
但这些也无伤大雅,他知道真正让大阿牧看上的也不是这个,而是他这个帮主的身份,再加上那个真相,如此才是打动大阿牧,促使他与自己合作的关键。
脑子里想着东西,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城门口,而此时的大阿牧也离开了大阿牧府,前往了司督府,顺利的见到了司督大人。
城门前的盘查依然极为严格,花费了一番功夫之后,冯玉才顺利的出城而去,可刚刚出了城门口,他打眼便看见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前方两人迎面而来,其中一人身穿坚实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