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训练有素,武学深厚,虽然未踏入先天,但大都是后天宗师境的高,即使没有也相去不远。
看守平禾巨牢的守卫自然人数众多,且也不是易与之人,但与那后天宗师境还是有着一段距离,毕竟军营里的练法,和走江湖的这些人不是一回事,触不及防,初一交,便遭到了巨大的打击。
这次日子里平禾可谓是千疮百孔了,不仅境内有流民暴乱不说,还遭到了居仓城的进攻,损失重大,哪儿还有多余的劲力顾上这城外甚远的巨牢。
因此,这伙流民与巨牢守卫厮杀半天,平禾方向都没一丝反应。
而且,一路之上,这伙儿流民没有放跑一个出去报信,有那见不对,想要快马逃跑的,被一个流民一刀劈死,从马背上倒摔而下。
厮杀如此激烈,显然不止是巨牢的守卫死亡,这伙儿流民也丢下了一具具的尸体在路边,鲜血染红着大牢,让阴暗的牢房显得越加的阴暗,还略带一丝恐怖与恶心。
“猛士,快把我等放出去啊。”
“对对,猛士,大侠,游侠们快把我放出去,我出去之后能给你无数的钱。”
“我我我,我也有钱。”两边的牢房内,被关押在此地,不知多久不见天日的众人,就像疯了一般的张牙舞爪的朝牢门外吼道,看见这伙流民比看见亲爹还要激动几分。
厮杀之际却是哪儿顾得上这些人的聒噪,稍有分心一丝都说不得是个身异处的下场。
眼看着这伙神兵天降一般的流民越走越远,身后牢房的犯人更加的疯狂了。
使劲儿的把伸出牢门外,嘴里呜呜呀呀的嘶吼,把在牢里受够的苦全都通过嘴给喊了出来,却依然叫不停这些直往里冲的人,徒留下牢内众人眼神凄苦的在身后鬼叫着。
越是往前走往里进,这被关押的犯人似乎也越加的穷凶极恶起来,一间牢房内所关押的人数也少了起来,一般是一间牢房内就关着三五人,或是一两人。
“兀那汉子,先把我放出去,我能帮你们杀人。”这是一个身材颇为结实的汉子,也不知这入牢前是犯了何罪,但听他嘴里的话语,便也可猜想一二,再看起面容神色,显然是并未被这牢狱之苦磨去狠辣。
“要放,就都放了,我兄弟二人,出去之后定当答谢你等。”隔壁牢房内又有汉子出声说道。
“对啊......”
“是啊......熊碴拉的老子在这破地儿早就待够了,放老子出去,提刀就能砍下几颗大号头颅下酒。”
两边牢房内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声音也不似之前那些牢房里的人叫的那般凄惨,然而这伙流民依旧是充耳不闻,起刀落,认认真真的在做着杀人的事儿。
哒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是大部队奔跑的声音,是从前方巨牢深处传来。
“你们可别大意了,这巨牢可不止这么点儿人,你们是劫狱的吧,要想成功先把我等放出来再说。”此时看去,右边第三间牢房内的一人说道。
话语听起来是好心,自然不是真的为了这些流民,那是因为这伙流民要全军覆没了,他们逃出生天的希望也就彻底断了。
可惜,这些个流民似乎将此人的好话当做了耳边风,依然是神色坚毅的盯着前方,未加理会。
前方深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昏暗的巨牢内,昏黄的烛火下,已然可见队队身着甲胄的巨牢守卫奔了出来。
“嘶~”倒吸一口冷气之人应是这伙流民的领,看见前方如此多的守卫也忍不住眼里的惊异不定,心里开始考虑之前那人的话语,是不是应该将两边牢房内的人放出来。
放出来有利就有弊,搞不好忙没帮到,事后还会成为绊脚石。
这些个守卫却是不给他充足的思考时间,在地面上众多袍泽尸体和鲜血的刺激下,提刀挺枪直杀而来,势要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活物捅他个对穿。
叮铃哐啷一阵兵器交接的声音,巨牢内的过道还算是宽敞,足够这些守卫施展开来,可这些守卫一施展开来,这伙流民就有些应付艰难了。
此次行动自然是能越快就越好,虽说那平禾正忙得不可开交,但也保不齐何时就反应过来,得在那之前将两位洞主上使救出来,这便是这伙流民此行的目的。
嗙的一声,接着是哐啷一声响,流民领当立断,运起浑身劲力将左边一间牢房的门给劈了开来,同时嘴里说道:“杀人,不解决掉这些个守卫,咱们谁也甭想出去。”
“嘿嘿,自然是知道的。”出来的高壮汉子,嘿嘿冷笑着答道。
说完却是走到一边蹲下了身子,开始对着一个守卫的尸体翻找着什么,几个眨眼的功夫,高壮汉子掏出一串钥匙,看着正在用刀劈锁头的流民领说道:“使这个,可是比你那刀片快多了。”
嘴里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打开左右的牢门。
哐哐哐,在这些犯人欣喜期待的眼神中,一间间牢房被打开,个个穷凶极恶的犯人摩拳擦掌的走了出来,嘴角微勾还带着一丝痞笑。
这其中有那兄弟二人,也有那本来是坐下,给流民出言提醒的汉子,还有那说要提刀砍几颗大号头颅下酒的男子。
出来之后,纷纷拎起地上的钢刀便加入了战斗,帮着这伙流民与这些守卫厮杀一团。
本就是些无法无天的匪徒,拿起刀才回归了他们的本来面目,在牢里关了如此久的怨气,全都从刀口倾泻而下,战斗力殊为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