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吃?你们还想要吃的,放心,一会儿你们就再也不需要~”大队官说着锵然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军刀,一刀就向牢门边的李镯儿姑娘劈去。
李镯儿虽然毫无修为,碍于天赋并未踏入先天,但从小那也是练过的,弓马娴熟,眼见这一刀劈来,双手一推牢门便向后躲了开去,被身后的张谦鉴扶着肩膀护住。
牢房中一旁坐着的太子殿下眼中神色一凝,开口便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哈哈,这小子莫不是傻了吧,还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摆明了是送你们上路啊。”两个守卫中的一人说完再次哈哈大笑两声。
“是吗。”太子殿下嘴里哼哼一句不再多说,心里暗想还不知一会儿得是谁傻了呢。
另外一人正于此时将牢房的门打开,嘴里还念念有词:“早死早超生,记着下去了和阎王爷好好说说,好叫你们投个好胎。”脸上带着嘲讽。
牢门打开,三人接连进了牢房,就要做那手起刀落的姿势,大队官却发现这几人并无一人有什么反应。
对,就是没反应,也不跑也不叫,就连面色都无丝毫的变化,心里暗道这些人莫不都是些对生死看淡的超脱之人?
然而下一刻,他就知道这是为啥了,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了。
大队官连人出手的轨迹都没看清,就连人带刀的飞了出去,甚至都没看见是谁出的手。
同一时刻还不止是大队官,那两个守卫也与其一同飞了出去,三人后背的甲胄准确的撞断了牢门,噗嗤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染湿了嘴角。
杀鸡焉用牛刀,出手之人自然是太子殿下,这么几个普通人,自然不需要老头出手料理。
待到三人落地之后,太子殿下几人这才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大摇大摆的从这撞穿了的门洞走出去。
几人一边向前走,落在远处的大队官三人就一边用脚踩着地面向后退,眼神中带着惊恐,其中一人忍不住抬起手来,指着太子殿下几人说道:“你,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哈,什么人?”太子殿下学着之前几人的口气又接着说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们还看不出来吗?那自然是比你们投胎投的好的人啊。”
话语刚落,李镯儿姑娘便素手轻掩红唇,噗嗤一声轻笑出声。
还别说,太子殿下有的时候脸上那贱贱的笑容,还有时不时说出口的话,真还挺气人的,小时候就不知气死多少了,罪过罪过,这都是和他老师白折扇屈暮扉学的。
“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乱来,否则决计出不了这个牢门。”大队官颇有些底气的说道,但是下一刻这底气就被太子殿下的话语声打断了,殿下回头指了指身后:“这牢门,我们已经出来了啊。”
大队官却是没有理会太子殿下的嘲讽,嘴里接着说道:“你们要是杀了我们,绝对走不出这栖县一步。”
一听这话,李镯儿姑娘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之前不杀你们,不也没能走出这栖县一步嘛。”
恰于此时,大队官几人身上的伤都缓过来了一些,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转头就撒丫子的往外跑,能活着谁还不是拼命活着。
怎么说这几人也是居仓的兵,那也算是和李镯儿有点儿关系,太子殿下可并未下狠手,若是下了狠手,这三人哪儿还能废话连篇,最后还从地上爬的起来。
“怎么就让他们跑了?”小书童连忙指着前边,嘴里焦急的再次说道:“到时候叫来人马将我们一围,那时便是再厉害也出不去了啊。”
“张朴!”张谦鉴一声喊,将自家书童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这才说道:“一路走来遇到这么多事,还是如此毛毛躁躁的,没点儿长进。”
经自家公子这样一骂,张朴也反应过来了,身边还有位居仓大司牧的女儿呢,这才放下心来。
几人出了大牢的门之后,太子殿下先是去找自己等人的马去,依稀还记得当时马被牵走的方向。
马倒是无所谓,关键是马上还有个小家伙呢,之所以如此放心的让马连着小炎牛一块儿被带走。
那是因为自上次,老头几次三番的想要对玉皇的蛋图谋不轨之后,太子殿下发现了这蛋的坚硬程度,一般的攻击绝对破不开。
可惜还未走到那关马的地儿,一队队居仓兵,便从前后左右的巷道里跑了出来,将太子殿下几人围在中间,锵锵锵,腰间长刀出鞘。
约莫有一百来人,站在最前边的便是大队官,只见其颇为威风的大手一落,一声令下,这一百来人便猛冲而来,压根儿也没有给太子殿下几人开口的机会。
不过这一百来人也不可能给太子殿下几人造成威胁,别说还有老头在了,就是老头不在,太子殿下一人就能解决了,不过是还要保护李镯儿等普通人这才略有些麻烦罢了。
乒铃乓啷的打到一半,远处的士兵,显然发现了这儿的情况,此刻正是回转居仓的紧要时刻,立马有人前去禀报驻守栖县的将军知道。
即使无人禀报,此时正在城内焦急的整顿兵马的将军,也发现了远处的情况,身后跟着卫队,打马便向这里赶来。
还在马上,居高临下远远儿的就看见了那被围在中间的几人,其中一位身姿窈窕,面容秀美的姑娘分外清楚,将军的眼睛瞬间睁大,带着不敢置信的又看了看,这才终于确定。
确定之后,马鞭挥的便更疾了几分,别人逃跑时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