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管家的话,太子殿下突然发现自己这几天似乎只要猜什么,什么就会灵验,之前说莲花的事,再到刚还随口说李姑娘的父亲估计要找上门来了,这还真就来了,难不成自己其实是有学‘算术’的天赋的,元空心里这样想着。
“走吧,别傻坐着了,姑娘的父亲都找上门来了。”太子殿下起身看着依然坐在房门前的秦横说道。
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傻傻的点了点头,向着前院走去。
李姑娘的父亲李长忠高兴了没多久就发现这事还是应该尽快的定下来,毕竟只是喝了杯茶,这到底成不成的是两说,所以出了府门就往华府赶来。
身为华家的家主一听李长忠的来意,就让人看茶,然后吩咐管家去通知太子殿下,自己陪着他在前堂就坐。这倒让李长忠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华府本就不算大,比起那琼华叶府自然是差远了,从元空的住处到前堂,没走多久也就到了。
李长忠在座位上喝着茶,作陪的是华家家主,本就有些坐立不安,此时一看从门外走来好几个人,竟是比华成武更快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就要行礼,可当走到几人身前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哪位是太子殿下,哪位是自己女婿。
一时之间愣在那儿,还有些尴尬。直到华成武行礼说见过太子殿下之后,这才跟着行了一礼,讪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也不是李长忠没见过世面,一个商人平日里打交道最多的不过是少府史金曹等官。哪儿能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见到太子殿下。
还是几人落座之后,华成武从中作了介绍,李长忠此时才说话表明了来意,自然是为了自家女儿的婚事来的。
自古来说这嫁娶一事本就容易,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先礼教严防又重,几乎是双方儿女连面都没见过,这婚事就被父母定下了。
现在来说还算好的,南方道风气开放了些,至少有这么个花鼓会,秦横和那李姑娘还算是见过,兼之又相互吸引,这婚事就更简单了。就像当初的方枫遥见到萧梅,初见就喜欢,那就娶,若不是萧梅的金鹊楼身份,这事儿还更容易些。
只是此时的李长忠显得略微有些急促罢了,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都由他一人充当了,一般的女方矜持,嫁女儿就很少有李长忠现在这般的表现。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在李长忠想来既然是太子书童,那怎么也是太子伴读,东宫从属,将来的达官显贵,真要说起来可就是皇家人,急了一些也没什么丢脸的,李长忠生怕这贤婿飞了,就想要赶快把这事给敲定了。
那这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了,太子殿下知道秦横只有个师父,也不知在哪,此时自然可以自己做主,就让他们二人自去里间交谈去了。这也让李长忠暗自松了口气,面对着华家家主还有太子殿下,就算不是如坐针垫也差不多了。
怎么说太子殿下此时也算是秦横这边的人,到时候也乐得帮秦横去下这一份聘礼,说来元空算上方枫遥那次这也是当第二次月老了。
此时就剩华成武和太子殿下二人,忙了好几天没好好合眼的华家主,也不知是不困还是强打精神。看着太子殿下聊着些例如住的可好,若是有不周之处还请担待海涵之类的话。
元空也笑呵呵的应付过去,心里知道这些必然不是华家主真正想说的。
果然几句关心的话语问完,华成武如此说道:“听说昨夜太守大人抓了个女子,疑似重生教的人。”
那女子要见太子殿下还是华府管家来通知的,华成武身为华家家主如何不知道,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心里这样想着元空嘴上还是说道:“对,还说是必须有重大的事必须要见我,经过确认确实是重生教的人无疑。”
“哦?还不知是何大事,这重生教的人诡计多端,殿下还应当小心着些。”华成武紧接着问道。
这重生教是个大问题了,可不止是以刺杀大汉朝重要人物为主,只要是对大汉朝有坏处的事他们都干。这也是他们能够存在到现在,还拥有若干手下的主要原因。
若是使些什么手段,对华家也是有影响的,这也是为什么华成武如此关心重生教。这话他直接去问姑苏太守柳义,柳义自然是不会告诉他的。
虽然姑苏华家势大,家族官员不少,更有华乃方那样的任职吏部尚书这一重要位置,又和皇家关系密切,但涉及这样重大的事,柳义肯定只言片语都不会透露,说到底柳义忠于的还是大汉。
这事那女子都说了要见到太子殿下才说,那柳义也多半不知道,到时候话没套出来再没来由的碰一鼻子灰,倒不如干干脆脆的在太子殿下这旁敲侧击试试。
“该知道的,本太子自然会说,华家主只要做好自己的事,还怕什么阴谋诡计。”华成武心里想的什么,元空一猜就知道,当下也不多说,让他自己想去,算是给华家敲个警钟。
“多谢殿下忠告,华家一向安守本分。”估计是和白折扇屈暮扉学久了,太子殿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笑着的,直让华成武心里暗自道一声小狐狸。
“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花鼓会就不错。”打一棒还得给个甜枣,最后也得夸一夸,当然这不错肯定不是指的最后那恐怖的万毒围山,而说的是那些个不惧死亡的姑苏书生士子们,而姑苏城院的学正大人出身就是华家,能培养出这样的文人,华家有功。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