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很少听见大声的哀嚎,走近了,才能听见隐隐地呻.吟之声。战地护士们轻声安抚着他们,偶然能看见一个两个小.护.士红着眼睛跑出来偷偷抹眼泪。
青霉素率先在伤病营投入了使用,引发的惊人效果在大家的预料之中,这里不再详谈,让我们将视线转移回小高庄。
过完春节,人们开始了一年的劳作。
高传是个不得闲的,他特别看不惯地闲着的地,天天钻大棚。别说,不但大棚的边边角角让他种满了诸如小葱、香菜、大蒜之类的蔬菜。就是那一排排的黄豆也让他找到了利用的地方——套种棉花。
“不错。”杜春琪用简短地两个字赞扬了一下高传的自主精神。
高传搓搓手,说,“棉花招虫,您看是不是给大棚里抓一些牛蛙捕虫?”
他说出自己的目的,本来大棚里的虫还在正常范围内,甚至因为冬季种植压根就没什么虫子,可是种下棉花后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棉花长势良好,可是虫子的长势更好,他几乎愁白了头,还是一次晚上起夜听到蛙叫才想起来捉一些牛蛙放到大棚中。
紧接着问题又来了,牛蛙是有主的,褚调阳承包了蛙塘后,杜春琪对牛蛙是彻底撒手了。养殖牛蛙费神费力还必须形成规模效应,有谁能比薛湖镇最大的大地主更合适?
褚调阳也不负杜春琪所托,在知道今年有蝗灾后紧锣密鼓的在他家所有田地上都建立了不小的养蛙池塘。连过年都没有休息,硬生生让薛湖镇上空蛙声一片。虽然有人抗议半夜蛙叫‘扰民’,当他们对上褚调阳笑眯眯的眼睛后都噤了声。
“嫌吵?行啊!真要有蝗灾我是不会管的。”褚调阳说话不阴不阳,吓退了所有人。
在《农报》的宣传下,现在薛湖镇的人都知道今年要来蝗灾,听闻牛蛙专门吃蝗虫的,若是惹急了褚调阳,到时人家不让牛蛙出动吃蝗虫怎么办?
因而,偶然几个叫嚷扰民的声音被压了下去。
找来褚调阳,待听说要捉一些牛蛙去大棚驻扎吃虫,他眉毛挑了挑,“没问题。”
“哎!太谢谢您了。”高传恭敬地表达自己的谢意,一想到大棚里的虫子有了天敌,他心神一松。
“都是自家人,少来虚的,走吧,跟我挑蛙去。”褚调阳不走寻常路,根本不和人客套,抬脚就走。
高传连忙冲杜春琪点了点头,跟着褚调阳离开了。
“嘿,褚调阳越来越……”杜春琪意识到背后说人闲话,止住了没说出口的话。
“是越来越干练了,听说现在所有蛙塘都是他一手负责,管理的井井有条。”周存彦说,现在的褚调阳和之前的几乎是两个人。这段时间的实务历练让他成长了许多,除了偶然会在熟人面前流露出一丝的玩世不恭,他现在已经是受人尊重的褚家大爷了。
一个‘爷’字就生动的展现出了他的成长。
对于褚调阳的成长,褚家老爷子是持支持肯定的态度,渐渐地将更多的家族事物交给了他。
这也是褚调阳做事越来越简洁快速的原因。
当然,在外界褚调阳还有个外号——蛙爷,只是没人敢捅到他跟前罢了,不过这个称号既不瞒上,也不瞒下,就是杜春琪夫妻和高传都有所耳闻。可大家谁又会闲着没事和褚调阳说他的外号呢?
苟婶儿恰好被分到了小高庄的二号蛙塘工作,牛蛙已经长得半大不大了,因为牛蛙的眼部构造问题,它看不见静止的饲料,只能捕获移动地虫子。一号蛙塘褚调阳采用的在水中繁殖虫子,加上它们极为偶然的时候会吃上一些水面上浮着的饲料,牛蛙们长得倒也不错。
可是苟婶儿却觉得不够,了解到牛蛙的捕食原理后,苦思冥想了几天还真让她想出了个法子。
在一张大床单上放上饲料,四人个健妇各牵着一角使劲抖,饲料被抖到半空中,牛蛙看见动态的饲料就会捕捉。
因此二号蛙塘的牛蛙长得丝毫不比一号蛙塘的牛蛙小。
苟婶儿得到了褚调阳的表彰,长了月钱不说,还得了以后调她去新建的蛙塘当管事的承诺。
“嗐!俺跟你们说,女人好好干活也能养家糊口呢,俺家那口子现在一个手指头都不敢动俺。”
“这回俺给娘家弟弟送了一袋子白面,俺家那口子屁都不敢放一个,杜东家说的对,女人就得经济独立,让男人养可不是低人一头?”
苟婶儿没事就跟人唠这两句话。
杜春琪没想到她极力推行男女平等,反而在最刺头的小沙田村实现了。
见到高传跟着褚调阳来抓蛙了,苟婶儿丝毫不奇怪,她在小高庄呆的时间比较长,也听说了大棚虫子多的事,早就料到他们要来抓蛙,私底下也做好了准备。
热情地迎了上来,苟婶儿满脸堆笑,“东家来了,高村长也来了,是来挑蛙的吗?俺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苟婶儿的话,褚调阳深看了一眼她,调回目光淡然道,“还不带我们去。”
苟婶儿连忙带着他们到了蛙塘的一个角落,里面是几个大盆,盆上罩着网子,一些个头大的牛蛙在里面呱呱叫唤着。
“你看够不?”褚调阳问高传。
高传见牛蛙不太多,脸上露出犯难的神色。
苟婶儿见了忙插话说,“高村长有所不知,这种蛙可能吃了,一天能吃俺手的一大把饲料,若是饲料喂不够的它们还大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