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
方才被拒之门外, 此时又一次登门, 莫不是当了王爷后,脸皮也厚了?
洛辰脩偏头一笑, “自然是先去提亲,上一回便委屈你了,阿挽如今换了身份, 该有的礼数为夫定要补上的。”
“……”这人心可真够大的,秦家连门也不让他进,摆明了不将他王爷的身份放在眼里。
此时去提亲,挨揍也是可能的。
洛辰脩一路上心情愉悦,嘴角上扬,话不多,但无声胜有声。
慕挽歌时不时抬眼看他,两人相牵的手已捂出汗了, 可他似乎并未察觉,兀自沉浸在喜悦之中。
他的迫不及待,她能清晰感受到。
而在来禹州前,她便大定了主意,尽快为他解决眼下的困局,南境的灾民等不起。
秦府大门敞开,两人门前驻足,而门房瞧见慕挽歌时,大喜过望,转身便往府中跑,边跑边扬声大喊,很是激动。
“大小姐回府啦!”
“大小姐回来了……”
慕挽歌对秦家这样的热情并无多少感触,与洛辰脩对视一眼,神秘一笑。
“进了秦家你莫要乱说话,今日我说一句抵得上你百句,一会子你只需配合我,记住了。”
洛辰脩默然片刻,终是点头了。
她行事,向来有自个儿的目的,他信她。
深信不疑。
门房的叫喊使的秦府上下欢悦起来,在慕挽歌与洛辰脩相携入府时,丫鬟小厮便站成两排,整齐列队迎接。
“大小姐!”
一众人整齐行礼,阵仗颇大,慕挽歌翻白眼道,“瞧这阵势,多半是琤儿那小子吩咐的。”
洛辰脩笑而不语,牵着她在众人的注目下继续前行。
此时秦府的管家上前,见礼后引着他们往正堂而去。
秦胥在那里等着他们。
来到门外,抬眼往里扫了一眼,屋里可不止秦胥一人,就连病怏怏的秦夫人也在。
慕挽歌面色平静,洛辰脩看了看她,又看向屋中,心道,这秦家家主果然如传闻中一样雷厉风行。
这才多大功夫,竟将秦家另外几个元老给请来了,这是要强留了。
阿挽跨入这道门后,或许身份就变了,成为秦家家主的长女。
思及至此,洛辰脩犹豫了,驻足不前。
“被这阵势吓到,怕了?”慕挽歌打趣。
洛辰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慕挽歌好笑,“所以你这样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阿挽,我不惧任何人,我只怕怕你……”洛辰脩沉吟。
慕挽歌:“……”
所以说,她在眼里究竟是多么的面目狰狞,竟让堂堂大将军王怕成这样。
不惧任何人,却唯独怕她。
这好像是专属于宸王的甜言蜜语……
慕挽歌给了洛辰脩一个安抚的眼神,欲松开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洛辰脩与她一同走了进去。
秦家能主事的几个宗族叔伯皆已到场,看清楚慕挽歌的容貌后,面面相觑,眼中皆是震惊。
“这……长得如此相像……”
虽这么议论着,但也有人提出质疑,无外乎便是怀疑慕挽歌并非秦家骨血,要慕挽歌拿出证据来。
慕挽歌不以为意探手,表示她自个儿也不知情,反正急着认回她的人是秦家家主,至于证据什么的,她可没有。
秦胥冷笑扫了眼提出质疑的那个中年男子,“老三既想要证据,那我便拿证据给你,看过后,便闭上你的嘴,莫要多言了。”
家主的架势摆在这里,被家主唤‘老三’的秦家三爷吓得缩了缩脑袋,后又拍了拍自个儿的嘴,一时嘴快说了出来,得罪了这个活阎王。
以前有什么不满也只敢在背地里抱怨两句,哪敢这么直白。
得意忘形了。
见秦三爷被如此,其余之人自是不敢多言了。
秦胥的目光自几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与慕挽歌并肩的洛辰脩身上。
“此乃我秦家家务事,宸王理当回避才是,如此这般登堂入室似乎不妥。”
这明摆着是要撵人了。
在座之人听到‘宸王’二字又被吓得不轻,也不敢坐着了,急忙起身行礼。
洛辰脩未端王爷的架子,随和微笑,叫他们不必多礼。
而后慕挽歌瞧着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在秦胥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个晚辈对长辈的礼,一开口便让秦胥黑了脸。
“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洛辰脩一副好女婿的模样,谦卑恭顺。
只有慕挽歌知晓他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洛辰脩可不是什么温文有礼的翩翩公子,如今这样能屈能伸,不过是另有所图罢了。
秦夫人的目光终于从女儿身上收回,苍白却慈爱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