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样的举动确实亲昵了些,饶是不拘小节的慕挽歌亦感觉到尴尬。
男女有别,且她与他已不是夫妻,而在梦中她还……
“世子,您方才可觉得舒适?”她诚恳笑问。
洛辰脩恢复了几分精气神,听她忽然有此一问,甚是莫名,却顺着她的意应声。
“嗯,舒坦不少。”
闻言,慕挽歌笑容愈深,开口谈价钱便多了几分底气。
“既然您甚是满意,那我这厢也就不客气了,这一路给您当软枕,我这腿麻了,折合下来,少说也顶个一二十两银子,我便只收您十两罢,算上先去您欠下的,您稍后得付一千零十两。”
“……”
不光是欠债的世子爷无言以对,马车外静候的墨隐亦听到自家爷被趁火打劫了。
墨隐心道,还当只是绿意那丫头斤斤计较,掉在钱眼里了,不料世子妃才是生财有道。
绿意那丫头是跟着世子妃学的罢。
世子妃可真是不解爷的风情呢,此时谈钱财,多伤感情啊,真替爷肉疼。
然而,一心为自家爷着想的墨隐被爷接下来的慷慨给吓到了。
“若能照顾我至痊愈,我给你十倍以上的酬金,如何?”
爷真是……
为投其所好,无所不用其极。
墨隐无语望天。
而慕挽歌自然不会与银子过不去,翻十倍便是一万多两,傻子才会拒绝。
“成交。”
二人达成共识后,世子爷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待遇,美人亲自扶他下马车。
“世子可慢着些,莫要磕磕碰碰的了,我这厢尽快将您治好,届时拿了银子走人。
”
一切皆是因为银子,自家爷有了世子妃贴身服侍,便嫌弃他了,墨隐窃笑之后怅然若失。
身为贴身侍从,他即将无用武之地。
慕挽歌扶着洛辰脩走在前,绿意与墨隐随在后,慢悠悠进了洛王府,回的是一年多以前布置得喜庆不已的那座院子。
时隔一年多,再回到曾经他与她的新房中,慕挽歌不禁唏嘘,“成亲第二日,王妃便将我赶去偏院,不许踏足此处半步,今日我又光明正大走了进来,你说她气不气?”
她对着洛辰脩眨巴眨巴眼,不可否认,她是存了心要告黑状的。
洛辰脩与张氏不睦,她是知晓的,此时不过借机添把火而已。
果不其然,洛辰脩的脸顿时黑了,凌厉的目光射向墨隐。
“为何我听闻的却是世子妃在府中一切安好?”
墨隐心下为自己喊冤,又暗骂非言睁眼说瞎话,但在爷跟前,墨隐只敢小声为自己辩解,“爷,属下一直随您在外,收到的书信皆是京中传去的,您亲自过目的。”
言外之意是说爷您可别迁怒属下啊,那些‘世子妃在府中一切安好’的敷衍之言可不是属下说的。
墨隐一脸无辜,可见自家爷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旁人无知,他可清楚得很,爷心里可将世子妃宝贝得紧,谁要让世子妃不舒坦了,爷便让那人往后一直不舒坦。
显然,即将要倒霉之人是王妃。
想什么便来什么,此时守在院外的婢女进屋禀报。
“爷,王妃娘娘与郡主来了,说是来探望您。”
洛辰脩黑沉着脸,冷声道,“不见。”
婢女甚是为难,以目光向墨隐求助,而墨隐自身难保,只对她摇了摇头。
将一切瞧在眼里的慕挽歌甚是想笑,果然呐,洛辰脩对张氏厌恶到了极致,连带着不待见张氏的女儿洛碧茹。
不管张氏母女如何讨好,洛辰脩始终不会有好脸色。
洛辰脩捕捉到她笑容里的幸灾乐祸,顿时又改了主意,叫住即将退下的婢女。
“慢着……”
婢女急忙福身,听候吩咐。
半晌才听世子爷沉吟,“让王妃拿五千两的银票来,我看病抓药欠了大夫五千两。”
婢女讶异抬眼,不经意瞧见世子爷偏头一笑,那笑竟有讨好之意。
而世子讨好之人,可不正是昨日被王妃撵出府的世子妃么。
婢女心惊,急忙低首垂眸应了声‘是’后便退下了。
这厢洛辰脩再次开口,吩咐墨隐。
“你随着去,将银票拿来。”
墨隐应声退了出去,屋中便只余二人。
慕挽歌打量着洛辰脩,瞧他气色好转,稍稍安心,想到他命墨隐去张氏那里取银票,不由得好笑。
“世子爷这才是生财有道。”
这银票多半是张氏拿私房来讨好他了,否则他直接让府中管事让账房支银子便是,非要绕到张氏头上,其意明显。
这些年来,张氏费尽心思巴结讨好皆未果,今日这五千两,张氏怕是吐血也要拿出的。
毕竟机不可失。
但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