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她,她原来特别乖,特别听话,我说什么都听。”
“我我我,让她不要跑出去,她就整天蹲在家中。我给她寻了一个好人家,她也愿意嫁过去,但是今天,今天怎么成了现在的样子。你看看她,你喜欢这样的姑娘吗,随随便便就和男人呆在同一个房间中,你不担心吗?”
白母发自心底的质问,秦月明只是语气坚定,声音温柔的说“我喜欢。”
“阿姨,彦儿经历了很多事情,她只是长大了,有想去追求的生活。但是无论她想要什么——”江山也好,至高无上的权力也罢,或是归隐山林。“我都愿意陪着她”但凡彦儿说一句,他赴汤蹈火,也要陪着她拿到。
迎风浅笑。
白母震惊地瞪圆眼睛,她反正不相信这些话,面前人长得就是不靠谱,还不知道对多少小姑娘说过同样的话。
“你难道都不害怕吗,她现在那么强势,你以后若是娶这样强势的女孩,你的父母能高兴吗,怎么看我们家白彦。”
听到父母二字,秦月明又几分惆怅。自己这辈子哪有机会把白彦介绍给他父母“阿姨,很多人都说女孩强势不好,但是很多女孩不强势,所以被欺负了一辈子。勇敢的彦儿,我倒是很喜欢呢。”
被欺负了就是要还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整死他都是轻的。听起来狠辣,但是这样的人,起码不会受伤,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过错伤害自己。这是乱世,到处都是战争,哪有让人软弱的道理。
因为战争失去丈夫的妇女独自带着儿女躲避灾祸,难道不也是一种强势。白彦背负预言,若是被人发现定会被杀害,这样的她若是不强势,怎么活下去。
捍卫自己家庭,不顾一切全心付出,相夫教子,那是一种强势。为了自己想要的江山打拼也是一种强势,凭什么第一种就能被认可,当做是贤惠的品质,而第二种就成民间所说,得不到爱人的缺点。
他们都不喜欢才好,反正秦月明自己喜欢。
在胡明白彦出手相救,为自己说话的仗义。在万丈悬崖之上为他采药的勇敢。背负着预言,为了保住性命,也为了天下安宁,不断小心翼翼的计划,却从不曾躲避退缩,他都喜欢。这样的白彦很让人心动,温柔可以成为喜欢一个姑娘的理由,难道勇气就不可以吗?
天下之大,女娲造人的时候,也不曾要求男性必须强硬,女性必须乖顺。娲皇也身为女人,她补天之时难道不勇敢,造人之时难道没有自我主张。
“人生而为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有为自己幸福而拼搏的权力。不管这份努力是否可笑,能否成功,起码为心中理想奋斗过,就不会后悔。阿姨若是真的爱您的女儿,倒不妨支持她的想法。”
白彦坐在床边,手中紧握的茶杯冰凉,这份凉意从指间送到心底,全身上下莫名的躁动终于沉寂,想起刚刚对母亲说的话。她五指又紧了几分,冲动了,冲动了。
“馨蕊,你过来。”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馨蕊,听到白彦语气恢复正常,才敢如往常一样同她说话“白大人,您刚刚那么说,肯定伤到阿姨的心了。您要不要过去道个歉。”
白彦思量片刻,她们之间只是立场不同,但是要论对错,并不以为自己错了。她不能妥协,如果当初就把话讲明,她也不会成为小妾,差点被人冤枉致死。有关自己的幸福,万万不可以妥协。
“你帮我准备一些上好的补品,给我母亲送过去。我还有事要忙。”如此算是对此事做了了结。
“齐公子呢?”走出门问陈正。
“我在这。”话音刚落,秦月明背着手走了回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翡翠瓶。“我出去给你买药,对了,我还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说。”
看到秦月明,白彦所有的烦闷一扫而空,好像吸入至纯的空气,贯彻每根经脉。“去卧室说。”
“你还敢叫我去卧房啊,今天都有口说不清了。”秦月明笑呵呵的摇头。却还是跟着白彦走。
卧室确实不是好地方,但是白彦来到秀丽王府,暂且找不到什么地方存放山河解盘,只好将其暂且放在卧室中的一个密室中。
她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确认隔墙无耳,才掀开被褥,在床板上按了一下。
“你这藏东西的水平,实在是太老了。”秦月明看到床板从中断开,下面果然是暗道。这样的暗道多半都是,富贵人家当心自己生命受威胁留的最后退路。白彦把东西放在这里实在是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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