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就是一个叛徒不是吗?叛变了自己的国家,现在还要多少人承担你已经糟糕透顶的人生和情怀。”
秦月明呆在原地,他知道了?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说自己叛变的人无非就是知道自己已经投靠狼烟国,但是他到底是怎么着知道额,为什么还要帮自己保守秘密?
表情凝固在脸上,这份表情中自然有心事被说中的震惊。江柳烟点点头,走开几步,又转身退回来。双手背在身后,“我劝你,要走赶紧走,白彦要是知道你是乱臣贼子,她怎么想。人做事,就是要敢作敢当,背叛都背叛了,还要哄着人家姑娘认为你心地善良,心思单纯呢?”
他手放在秦月明的肩膀上,感受到微微战栗“咱们虽然长得确实是翩翩公子,纯良无害。但坏人好人,心里都有点数。”
秦月明动动喉咙,朝反方向走去。
虽然还是看不过眼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但是人家说的有道理,自己什么身份不要忘了。是纪狼帝收养的一个孩子,和燕王有世仇。终归有一天自己是乱臣贼子,要帮助狼烟杀了燕王,也可能因为自己这样的一个帮助,燕国的疆土都要成为纪狼帝的领地。
他是坏人,白彦是好人。这其中的矛盾不是忘却几天就能解决的。
随便找了一颗树坐下,也不管白衣沾染尘埃,手指挑弄着剑穗,双眼无神。喜欢一个人特别难,但是想要不再喜欢一个人,那是难上加难。
希望每天睁眼就能看到她,但是更可能的结果是,以后迎面走来,都是刀剑相接。
“柳烟——”
“柳烟——”
正在向阳床边看书的人在两声呼唤之后才抬头,笑眼盈盈看着公主“公主有何吩咐?”
“帮我去把秦月明叫过来,我有事问他。”向阳想起来皇上单独把秦月明叫走,这两人的对话自己还不清楚,他怎么解释自己冒然出现的说辞,她也没有听闻。
江柳烟赖在地上,全当没有听到,继续看书。
“你们两个简直就是水火不容。”向阳瞥了一眼江柳烟的表情,只好亲自动身。
“我们怎么会相融,正邪两不立。除非我们坐一起讨论一下为什么都长得好看。那样的话,也可以加上公主一起讨论。”
“少给我拍马屁,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向阳刚出门,就被冷风吹了回来,嫌弃这么远的路程,随便招手唤了一个小厮“帮我把秦公子找来。”
小厮探头探头往寝室看了一眼,瞅见江柳烟,又听见秦公子,表情像是被一整颗鸡蛋噎住一样。公主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大。
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小厮的视线“快去啊!”
“哎哎。”
小厮腿脚麻利,跑了一趟回来,呼呼喘气“公主,秦公子不在房里。”
“不在?”
那是不是又跑到白彦那里了,这两人还真的是如胶似漆,拉都拉不开。看来是后来者的皇上更郁闷,得先年轻个几十岁,长得好看一点,然后还得把后宫几千佳丽都休了,专心对白彦一个人。才有机会取胜。
“你忙吧。”还是得自己动身,关上房门,把江柳烟一人反锁在屋里,拉拉大铁锁。“你就在这好好等着,不许走。”拍门朝里面喊了一句。
江柳烟看着书,一笑“把门都锁了,我也不能飞出去。”
“秦月明”
“嗯?”白彦刚刚醒,还沉浸在造成和皇上对视的恐惧中,向阳这么一喊,回过神“他不在这啊?”
“奇怪了?”自言自语,打开旁边的房门,依旧是空无一人。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白彦看着向阳,回答不上来,这个时辰,还能去什么地方?扶着酸痛依旧没有减退的肩膀,非要从床上起来。心里的担心无以复加,秦月明去哪了?
夜晚残留的余温已经散去,干涸的血迹,微凉的膏药在冷风中刺骨寒冷。她站在院落中左顾右盼,就是看不到少年的身影。向阳环抱住她,把身体的温度给瑟瑟发抖的人“你进去,他可能就是出去散步了,我问问侍卫去。”
“不可能。”白彦不相信,推开他的房间。
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不食人间烟火的干净,连一根多余的头发丝都找不出来。
“有问题?”向阳可是领教过秦月明的洁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