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你……你想干嘛?”李令月羞红着一张脸看着金逸城,可是眉眼间波光流转,妩媚之意难掩。
金逸城额头抵住她的额,不可避免,她再一次被他的眼睛吸引,那里面似乎藏着无数秘密,让她忍不住想探究。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居然产生过溺死其中的消极想法,这简直难以置信!
金逸城没有立刻说话,他眉宇疏朗,唇角上扬,眼睛却是专注地凝视着她。
“我在想,我们上辈子肯定是夫妻,否则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想亲近你。”
他的声音低醇,像奶昔。
可是这句话,却让李令月瞬间着迷,她眼睛酸涩,几乎是瞬间就落下了眼泪。
我跨越千年来到你的身边。
只想听你说一句“好久不见”。
我以为我等不到了!
我用一张陌生的容颜,出现在拥有熟悉面容的你面前,害怕你那陌生的眼神。
你一定是前世听见了我的祈祷。
喝下孟婆汤,却依旧记得我。
用冷漠筑起冰墙,只为守着一颗初心,再次爱上我。
曾经许下生生世世为夫妻的承诺,定是得到了佛陀的祝福。
“为什么……这么觉得?”
金逸城似乎并没有觉得李令月的眼泪不合时宜,他只专注的、执着的看着她落泪,不安慰,也不打扰。
陪伴,是最好的温柔。
听到李令月这个问题,金逸城眉眼中也带着些许疑惑。
“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你很熟悉,奇怪的是,以前我也和你见过面,可是却没有这样的感受。”
他们额头相抵,任何情绪变化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李令月看得出,他没有说谎。
唇角上扬,她眼睛因为哭泣过,像被雨水洗净的珍珠,迷人得很。
“是从那次我救你开始,是吗。”这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因为那是她以太平的灵魂第一次和他面对面,原来那个时候,除了她,这个男人的灵魂,也认出了她。
多么神奇,这就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嗯。”金逸城嗯了一声,也并不问她怎么知道,有些事,不需要问得太过清楚。
李令月笑靥如花。
“男人,我就说吧,你是我的,逃都逃不掉。”
金逸城笑了起来,从喉咙中传来,李令月听得真实,像是灵魂被他蛊惑一般,她抬起右手,摸上了他的脸。
随后,傻笑起来。
金逸城向后一退,额头离开她的额,抬起左手,将李令月的右手握在手里,然后任由她触碰他的脸。
随后,嘴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右手,似乎怕惊到她。
他面色再不见冰冷,留下的只有温柔,“你怎么不问问我,想没想过逃?”
他微微闭着眼,感受着与脸颊接触的柔荑的温度,再次开口:“真是奇怪,我居然一点儿都讨厌被你触碰,不讨厌你把我纳为所有物。”
看着面前这个放松的男人,李令月轻轻地笑了,以前见他,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神经,是时刻绷住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很惬意。
让他快乐吧,李令月。
李令月收回被他握住的右手,然后两只手圈住他的脖子。
他似乎很是疑惑,睁开眼看着她,可是却看到她那红艳的脸颊,以及微微垂着的眸子。
因为他的作弄,她的双腿是环着他的腰的,头发似乎因为刚刚起床,有些不顺从地垂在身后。
那平时很平淡的黄色,在此刻,却仿佛那罂粟,泛着别样的清香,侵蚀着金逸城的理智。
“女人,你……在诱惑我!”金逸城身体是绷紧的,刚才极力压制的欲/望,正在渐渐苏醒。
他感觉得很清楚。
李令月低首,可是身体却是慢慢靠近金逸城,嘴里念着:“君当作磬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磬石无转移。”
金逸城心中一动,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的垂首看她。
李令月没有等来回答,分明他的身体告诉她,此刻这个男人是欢喜的。
她抬首,睫毛弯弯,眉眼精致得可以入画。
金逸城终于开口说话,可是,却不是李令月期待的答案:“如今的我,如那正过浅滩的游龙,不能给你承诺。”
李令月面色暗了一些,可是却依旧固执地看着金逸城:“你如今处境有多艰难,难道我不知道?不,我知道,我明白,一个国家,是不可能只有光明的,可是,黑暗却永远掩盖不了光明,我以为,你对自己有信心。”
金逸城没有生气,反而笑意渐浓:“我身为金家子孙,自小便被教育,要有男儿气概,万不可失去信心,所以,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我自是信心百倍,可是……”
说到这里,金逸城沉默了一瞬,随即面容肃然地开口:“可是,如果我的身后有了你,我想我会万分小心,也会变得没有那么有信心,因为,我是舍不得你受半分苦,虽然,严格算起来,我和你,才相识!”
李令月闻言,顿时笑靥如花,她眼神柔和地看着他,嘴角微微嘟着:“我自是明白你有多爱我。”
金逸城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轻轻一动,就和李令月一同躺在了床上,面对面躺着,四腿相缠。
“是呀,我很爱你。”
李令月也不再想其他,只是认真地看着这个男人,抬起一只手,描绘着他的轮廓。
这张脸,她曾经那么熟悉,在那以后千千万万个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