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之后便匆匆忙回来,“我先走了,小妮杨杨,你俩记得结账。”又笑着向尚师傅一家人说“一定要吃好喝好”,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就走了。
是跟着鲁厂长他们一起走的。
余小妮奇怪,“铁庚早就不在厂里了,鲁厂长找他有啥事?”
尚家人都猜到是因为余乐山今天的事,但当着余小妮的面不好说什么,尚师傅是老技工了,想了想说:“厂里要买零件,说是一直买不着,得上南方去。会不会是鲁厂长知道铁庚常往南方跑,想问问铁庚有没有路子?”
余小妮也就踏实了,“原来是这个啊,那没准儿铁庚真能帮上忙。”
吃过饭,送走尚家人,齐郁杨挽着余小妮的胳膊,慢悠悠的散了会儿步。
微凉的夜风吹着,挺美。
“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家吧。”余小妮催她。
齐郁杨撒娇的道:“不要嘛。人家晚上吃多了,得多走几步消消食,要不然会长胖哒。”
余小妮又好气又好笑,“怕胖你少吃点啊,吃完了再活动,多浪费。”
余小妮不由的感慨起来,“唉,妈小时候还饿肚子吃不上饭呢,现在白米白面管够,还有大鱼大肉,吃多了还要多走几步消食,这放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齐郁杨扁扁小嘴,“妈,我姥家如果蒸了花卷,吃白面的一定是姥爷、姥姥、舅舅,吃玉米面的一定是你吧。”
余小妮有些奇怪,“咦,你咋知道我一定吃玉米面?我跟你说过?”
“不用跟我说。”齐郁杨白了她一眼,“妈妈你呀,长的就像是个受气包。”
“你这孩子咋说话的。”余小妮生气了。
齐郁杨淘气的扮鬼脸。
余小妮叹气,“你这孩子,唉,一个姑娘家牙尖嘴利的,以后会吃亏的。”
齐郁杨道:“我吃鱼,吃肉,吃虾,吃蔬菜水果,就是不吃亏。”
余小妮又是气又是笑,拿齐郁杨算是没办法了。
母女俩回家之后烧水洗漱,都收拾好了齐铁庚才回来。余小妮问齐铁庚,“叫你去有啥事?”齐铁庚犹豫再三,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话来。
齐郁杨倒了杯温开水放在他面前,“爸,厂里是不是要开除余乐山了?”
“啥?”余小妮惊呼。
“你咋知道?”齐铁庚惊讶。
夫妻俩是同时说话的。
齐郁杨微笑,“这有什么难猜的。我早就听厂里人说过,当年爸要把工作让给余乐山,厂领导是不同意的。后来厂领导虽然勉强同意了,但有个附加条件,就是余乐山在机械厂必须奉公守法,如果有任何违纪行为,机械厂都会开除他。余乐山签了知情同意书,厂里才给他办了入职手续。现在余乐山违纪,厂里有足够的理由开除他。”
余老头余老太明显的没怎么担心余乐山。他们以为余乐山进了机械厂当了正式工人,端的就是铁饭碗,这辈子衣食无忧。他们想错了,余乐山端的并不是铁饭碗,因为他入职是有附加条件的。
退一步说,即便余乐山是正常入职,端的也不能叫铁饭碗。做了违法乱纪的事,厂里一样能开除他。
以为当了正式工人就是国家的人,饭碗是一辈子的,这就是余老头余老太眼界太窄,自以为是了。
余小妮六神无主,“乐山怎么会被抓起来的,怎么会?”
齐郁杨不理她,继续问齐铁庚,“爸,如果我没猜猎,鲁厂长还提议让您再回厂里上班,对吗?”
“我闺女神了,全猜对了。”齐铁庚又惊又喜。
余小妮急得不行,一下子抓住齐郁杨的手,“你乐山哥怎么会被抓起来的,快告诉我啊。”
齐郁杨拨开她的手,“爸,我觉得您还是回厂里上班好。您做生意虽然赚得多,可是太辛苦也太危险了。”
齐郁杨是看过书的人,知道齐铁庚曾到南方一个小城进货,中途遇到路霸,齐铁庚不幸肺部被利刃刺中,虽然没有送命,但身体从那时起就不好了,饱受病痛折磨。
齐郁杨当然不会再让齐铁庚重复原来的磨难了。
齐铁庚可以走一条依旧赚钱,但相对不那么艰难和危险的道路。
齐铁庚嘿嘿笑,“杨杨,你想让爸回厂里,那爸好好想想,真回了也行。”
余小妮嚷嚷,“你俩听见我说话没有?乐山现在还被关着,你们当亲戚的不管了?”
齐郁杨沉下脸,不满的道:“妈,我正和爸谈他工作的事,谈他的未来。你对爸的未来一点也不关心,就惦记着你的大侄子,是吧?”
齐铁庚是老实人,不过这些年来他和余小妮往南方跑得多了,也学了些南方的叫法,“老婆,我可是你老公,你得关心关心我,别总想着余乐山。余乐山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这几年见了咱俩连声招呼也不打,连声姑姑、姑父也不叫,你总想着他干啥。”
“乐山还小,还是个孩子……”余小妮弱弱的道。
她也知道余乐山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