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几十万元,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齐郁杨脚步轻快走过来,成峰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
“您有多大把握?”苏尚岩看上去很有几分架子,声音却非常清澈、单纯。
成峰压低了声音,“我正要跟你说这个……”
身后蓦然一声大叫,“齐郁杨,你偷偷摸摸的干啥呢?你别想偷听!咱余家村的人从来不干这么没脸的事!”
成峰正专心和苏尚岩说话,被这咋咋呼呼的声音吓了一跳。
苏尚岩不满皱眉。
余清芬跑过来拽齐郁杨,“你干嘛呢,别想偷听!”
齐郁杨没好气的甩开她,“我用得着偷听苏哥哥和成工说话?他俩说的是地质勘探的事,有啥好偷听的?”
余清芬气得脑子发晕,“苏哥哥,听听你叫得多亲热!你和人家很熟吗,就叫上哥哥了?”
余清蘅偷眼看苏尚岩,见他衣着讲究,连背影都那么高级那么好看,心里一阵羡慕。
余清芬听说村口停着辆高级小轿车,就硬拉着她来开眼界了,没想到会是苏尚岩,顾老爷子的亲戚,听说苏家在香港开着大公司,钱多得数都都不完……
“二姐,别这样。”余清莲跑一脸汗追过来,拉开余清芬要撕打齐郁杨的手,“二姐,别让外人看笑话。”
“杨杨,你没事吧?”她小声问齐郁杨。
齐郁杨拍拍衣裙,“没事。有恶狗要咬我,不过没咬着。”
“你骂谁是恶狗?”余清芬快气死了。
她一把拉过齐郁杨,“谁是恶狗,我咬你了?”
齐郁杨拍拍她的肩膀,笑容亲切,“余清芬,你可以咬我,我是不会咬你的。因为,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就是新闻了啊,我这个人很低调的,不想上新闻。”
余清芬呼呼直喘粗气,真想咬她,可是被余清莲拼命捂着嘴,心有余而力不足。
余清蘅温柔的劝,“不要这样。二姐,杨杨,咱们是自己人,又是姑娘家,不要这样好不好?”
余清蘅劝着她的姐妹们,自己把自己给感动了。姐妹在吵架、打架的时候她永远是劝说的那一位,多斯文,多善良,多友好啊。
成峰惊讶又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你们是姐妹?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叫我成工,你们认识我?”
齐郁杨笑得像花儿一样,“成工,我当然认识您了。您是著名的地质勘探专家,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因为仰慕您,将来我或许会报考地质学院呢。”
“真的?”成峰更惊讶了。
没想到在这不起眼的小乡村,居然能遇着熟悉他的人,遇着热爱地质学的人。
“当然是真的。”齐郁杨的神态无比真诚。
余清芬还在挣扎闹腾,余清蘅柔声劝她,“别这样。杨杨和人家认识,不是偷听,没丢咱余家的人。二姐你听妹妹的话,别闹了,好吗?”
余清芬不听,“清蘅你别听齐郁杨胡说。她叫人家苏哥哥,人家连身也不转,看都不看她一眼,这是认识她?她就是来偷听的,她丢咱家的人,我不能不管。”
齐郁杨有正事要做,没空和余清芬这种人歪缠,轻盈一个转身到了苏尚岩面前,笑得甜蜜蜜,“苏哥哥,我是齐郁杨,我听顾爷爷说过你很多回了,你听说过我吗?”
苏尚岩手插裤袋,面容冷漠,好像没有听到齐郁杨的话一样。
“看,我就说人家不认识她吧?”余清芬激动了。
余清莲也激动了,“不可能!杨杨肯定认识人家!”
余清蘅微微皱眉,委婉的批评,“杨杨,这就是你不对了啊,人家都不认识你,你过来偷听,知道的是你调皮捣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余家村的姑娘不懂礼貌呢。你把全村的姑娘都拖累了,多不好。”
齐郁杨给了余清蘅一个大白眼。
她闪电般握住苏尚岩的手,笑容如蜜糖,“苏哥哥,顾婆婆的身体好吗?我很惦记她呀。”
她捏着苏尚岩的手,见苏尚岩长眉微扬,看样子要发脾气,忙凑近他殷勤商量,“哎,你配合我一下,我给你报酬,不让你白干!”
苏尚岩的手被她软绵绵的手掌握着,心底一阵酥麻,鬼使神差般问道:“什么报酬。”
齐郁杨精神一振,忙道:“我赠你七字真言,字字珠玑,价值万金,放心吧你稳赚不赔。”
这七个字能救你的命啊,知不知道。
“还有吗?”苏尚岩也不知是不信,还是不满足。
“还有,还有……”齐郁杨歪脑袋想了想,“还有,我可以赠你一幅字,是我亲笔所书,若干年后会非常非常值钱!我会成为大书法家的,相信我。”
苏尚岩嘴角翘了翘,“还有呢?”
“还要啊。”齐郁杨不乐意了。
本姑娘是好心来救你的好吗,你摆什么大少爷架子。
齐郁杨就想甩开他的手走路了,反正还有成峰呢,和成峰聊聊地质勘探,套套近乎,一样能达到目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