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到谷底。
很快,他们回到了家。
“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下车之前,燕灵均转眸看着副驾驶里冷着脸一声不吭的小女人,问。
他语调慵懒,状似漫不经心。
陶陶转眸与之对视,冷冷一笑,“你是想听我说‘恭喜’吗?”
燕灵均双眼微眯,眼底寒气四溢。
陶陶无畏无惧,冷笑更甚。
想要她恭喜他?
呵!no!
就算他真的想听,她也不会说的!
若他今天不这样过分,她倒还可以大方祝福他和杨亦冉,可现在……
没门!!
她不会祝福他的,她只会诅咒他。
诅咒他永远得不到所爱,诅咒他孤独终老!
像他这种混蛋,就该一辈子没人爱!!
陶陶下车,朝着大门走去。
开门进屋,她径直上楼。
回到卧室,她进入衣帽间,从柜子里拿出最大的那个行李箱,打开摆在牀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当燕灵均慢悠悠地踱步进入卧室时,陶陶正抱着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地往行李箱里塞。
他走到牀边,微挑着眉尾看着行李箱里被塞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眼底的寒气不由更加深浓了一分。
然后他将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拎出来,丢牀上。
陶陶见状,怒不可遏。
但她没有泼妇骂街,只是将被他拎出来的衣服又抓起来往箱子里砸。
可是……
她砸进去,他就拎出来。
她砸进去,他又拎出来……
无限循环。
“燕灵均你干什么!!”
n次之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崩溃地冲他大吼。
陶陶倏然就觉得很委屈,很难受,很……想哭。
更觉得他不如,欺人太甚,罪该万死!
他都已经要跟杨亦冉订婚了,难道还想阻止她离开不成?
对!她要离开他!
她要走得远远的,这辈子再也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嗯?你想干什么?”
他怒极反笑,用下巴点了点她的行李箱,眼底的寒气,只增不减。
“燕灵均!我不做第三者!!”陶陶攥紧双手,恶狠狠地瞪着皮笑肉不笑的男人,愤怒低吼。
他若跟杨亦冉订了婚,便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而她,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儿……
即便她跟他先在一起的!
人言可畏,流言蜚语向来杀人于无形,被迫跟他在一起已经够委屈的了,她不能再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
所以,她要离开他,必须!
不做第三者……
“所以呢?”燕灵均噙着冷笑看着近乎气急败坏的小女人,慵懒轻吐。
“我要走!”陶陶怒喊,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去哪儿?”他问,表情温和没有丝毫怒意,仿佛彼此只是在闲聊而非闹分手。
“与你无关!”她悲愤又委屈,吼得地动山摇。
她说,与你无关……
与他无关?
燕灵均笑了,冷厉的目光锁住她,一步步朝她靠近,“怎么?想重回旧情、人怀抱啊?”
“……”陶陶心口一缩,又疼又怒。
他站在她的面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笑得格外阴沉,“陶陶,我知道你想跟他走……”微微一顿,笑容更显阴森,“可是我同意了吗?”
可是我同意了吗……
陶陶大怒,情绪崩溃地冲他叫道:“你凭什么不同意?!麻烦你搞清楚,现在是你犯规了!”
当初搬来跟他住的时候她就对他说过,若有一天他有了别的女人,或者要跟谁结婚,就必须放她走!
“我哪儿犯规了?”燕灵均问。
见他竟然耍赖不认,陶陶又气又恨,“燕灵均,你马上就要跟别人订婚了,凭什么不让我走?”
“‘马上’并不等于‘已经’!”他从容反驳,与她的气急败坏大相径庭。
“你都对外宣布了,有区别吗?”陶陶双眼酸涩,泛红,分不清到底是气的还是伤的。
就算他和杨亦冉还没举办订婚仪式,可只要明天他们即将订婚的消息扩散出去,她在世人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
这口锅,她背不动!
也拒绝背!
“你觉得没区别吗?”燕灵均反问,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愤怒的小女人。
“对!没区别!”
“可我觉得有区别。”
“你——”她气结,脸如白纸。
在她愤怒的瞪视中,他抬手轻抚她的脸,意味深长地说道:“陶陶,做人最重要的是守信,过河拆桥可要不得哦。”
“呵呵!守信?对你守信?燕灵均你扪心自问,你配吗?!”她怒得口不择言。
然而燕灵均还是没有生气。
只见他立马摸着自己的第三颗扣子做“扪心自问”状,一本正经地吐出一个字,“配!”
陶陶无语。
见过不要脸,还没见过如他一般不要脸的!
面对她饱含鄙夷和怒气的瞪视,燕灵均抬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微微抬起,犀利的目光直至射进她的眼底,像是恨不得借此看进她的心……
“陶陶,我最后说一次,没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别想去!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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