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遮着眼睛她什么都看不到,心里没底,很慌的好伐!
“这个要等燕先生来揭开的,自己揭不吉利!”阿英说道,语气略急。
“……”陶陶的心,咯噔一跳。
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不由越发浓郁了几分。
自己揭不行,还非得等他来揭?
为什么?!
陶陶默了,将所有事连起来一想,心中的某种疑惑,似乎得到了证实……
女人头戴红盖头,除了结婚好像就没别的可能了吧!
红盖头……
嗯,刚才在外面看不太真切,现在到了房间里,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看清了盖在自己头上的东西是红色的。
很大一块,红色的,还有流苏……不是红盖头是什么!
她今晚穿得如此隆重又喜庆,跟他喝了交杯酒,现在还盖着红盖头……
如此明显的事实,就算她不懂当地习俗,可到了这会儿,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这是做什么啊?
学古代人玩成亲的游戏?
好像是的!
可是……
为什么呢?
他吃撑了?闲得慌?还是太无聊了拿她作消遣?
突然,有熟悉的脚步声隐隐飘进耳朵里。
陶陶顿时背脊一挺,下意识地抬头挺胸正襟危坐。
他来了!
果然——
“燕先生。”小英毕恭毕敬地轻轻喊了一声。
燕灵均给小英和另一个姑娘一人发了两个红包,然后对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退下了。
两个小姑娘喜滋滋地接过红包,道了谢,便笑着离开了。
燕灵均进屋,关门,然后朝着牀边走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如此一来他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的响亮,踏踏踏,仿若踩在她的心上一般……
陶陶莫名紧张起来。
燕灵均一瞬不瞬地看着坐在牀边地小女人,满腔的感动和甜蜜,心,软得一塌糊涂。
终于,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陶陶的心,噗通噗通,跳得急促而混乱。
她等了几秒,却见他没有响动,心里一恼,抬手就要去扯头上的红盖头……
“别动!”他抓住她的小手,轻喝一声。
“燕灵均你干吗啊?”她蹙眉恼火,没好气地嚷道。
“傻姑娘,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他慵懒轻吐,字里行间透着戏谑。
陶陶呼吸一窒,脸颊瞬时像火烧一般,滚烫。
啊呸!
她哪有急啊……
好吧!她急!
但她的急跟他口中的急并非一回事儿好吧!
陶陶正要恼羞成怒,却见他的手突然伸来,捏着红盖头的左右角,一点一点地往上掀……
她的心,狠狠一颤。
用力抿着唇,双手无意识地攥紧。
莫名紧张。
随着盖头被揭起,她先看到了他的下巴,然后是他的唇,再然后是他的鼻子,和眼……
当四目相对的那瞬,她本想发飙的,可一不小心就坠入他布满深情和溺的目光里……
无力挣扎。
陶陶觉得,燕灵均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那么痴迷和欢喜……
她忍不住双颊泛红。
当他把红盖头完全揭开,她为了掩饰窘迫,佯怒道:“燕灵均你这是在干吗啊?”
盖头揭开,她看见了房间的格局,已经不是阿旺家了。
一眼看去,红烛,红被,以及门窗上的大红喜字……完全被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
“送你的礼物!”燕灵均着迷地看着美得不可方物的小女人,恨不得就这样看她一辈子,“喜欢吗?”
礼物?
折腾了她一天,他还有脸说这是送她的礼物?
“不喜欢!”她俏脸一冷,没好气地叫道。
燕灵均皱眉,一p股坐在小女人的身边,疑惑不解地瞅着她,“为什么不喜欢?”
他花了很多心思的,她怎么可以不喜欢呢?
她不觉得这样的婚礼更浪漫更有意义吗?
陶陶默默翻了个白眼。
拜托!这算什么呀?
不明不白她连是怎么回事儿都没搞清楚,凭什么要喜欢?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不屑地哼道。
燕灵均,“我们在一起一年了,总该有点难忘的记忆不是吗?”
难忘的记忆……
陶陶默了。
好吧,这趟说走就走的旅行,的确是挺难忘的。
他突然抓着她的双肩,目光贪婪地盯着她美丽的小脸,“陶陶,你今天真好看!”
对她,他从来不会吝啬赞美。
陶陶却一肚子怨言,恼火地拨了下脖子上的项圈,嗔怒道:“给我取掉,重死了!”
毫不夸张地说,她的脖子真的快要被压断了。
燕灵均笑了。
最喜欢听她这种半是抱怨半是撒娇的语气了。
他噙着溺的笑,站起来,将她身上的银饰一件一件地取下来。
半晌后,银饰取完,他的手很自然地落在她的领口,帮她宽衣……
“你干吗?”
陶陶一惊,连忙抓住他的手。
他将手挣脱,继续解着她的扣子,“燕太太,亲也成了,酒也喝了,接下来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了……”
“别叫我燕太太,我不是——”
“你是!”他抢断,字字铿锵。
陶陶黛眉微蹙,“……”
迎着她充满狐疑的目光,他淡定自若,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不紧不慢地说:“至少今天,此刻,你是!”
陶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