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知道他是装的,她才不会傻乎乎的为他担心呢!
“啧,眼睛都哭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嗯……”
他话音未落,腿上就被她狠狠揪了一把,疼得他龇牙裂齿。
可心里却甜似蜜。
嗯,就喜欢看她担心他的样子。
“你再胡说我撕你嘴信不信!”欧小晴很生气,横眉怒眼像是训斥小孩子一般怒喝道。
见她红了眼,像是有点被吓到了,他连忙投降,伸手去搂她,“好好好,不胡说不胡说,乖,不怕了。”
欧晴是真的被吓到了,被他一哄,顿觉委屈。
被他搂着,她便顺势趴在他的胸膛上,嘟嘴埋怨,“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自己对葱过敏还吃?”
而且还吃那么多!!
“我敢不吃么?”严谨尧唇角泛起一抹苦笑。
摆明了是岳父大人在刁难他,他想娶她又岂敢不吃?
既然横竖都得遭罪,那索性就把事情搞大点,这样他就有理由赖着不走了。
也挺好的。
他说,我敢不吃么……
听着他略带委屈和无奈的语气,欧晴的心狠狠一抽,心疼。
他是一个那么骄傲自负的男人,习惯了高高在上,可为了她竟甘心如此卑微,叫她怎能不感动呢!
“那你别吃那么多啊,象征性的吃两口就行了呗!”她皱眉咕哝,嫌弃他笨。
他弯曲着食指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敷衍长辈是不对的。”
岳父大人可不傻,他若不来真格的,怎么过得了关?
“你——”欧晴气结,她心疼他却还被他教训,他可真是狗咬吕洞宾,哼!
严谨尧满不在乎地笑笑,溺地揉揉她的头,“只要能让你的父亲放心把你交给我,这点苦微不足道。”
他越是说得云淡风轻,她的心里就越是酸涩难当。
她倏然起身。
“又要去哪儿?”他抓着她的手,拧眉问。
她一脸气愤,“都是裳裳干的好事!我要去揍她一顿!”
那丫头真是越来越过分,谋害亲爹的事都敢做,再不教训怎么得了?
“别,她怀着孩子呢。”严谨尧闻言,唇角的笑意不由更加深刻了一分,柔声提醒。
欧晴一下就蔫了。
对哦,女儿怀孕了呢,不能打。
但想想还是气不过,她愤愤道:“那我也要去骂骂她!”
“你舍得?”严谨尧轻挑眉尾,眼底眉梢饱含戏谑。
欧晴默了。
好吧,的确舍不得,女儿是她的心肝宝贝,可谓是从小到大的,她还从未对女儿真的动过气。
可是今天……
不管他刚才晕倒是真的还是假装的,那轰然倒地的样子都把她吓得够呛,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
所以——
“舍得!”欧晴一脸坚定地点头道。
看着小兔子一本正经的模样,严谨尧突然笑了。
笑得愉快又满足。
她微微一愣,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蹙眉不解,“你笑什么?”
“开心。”他拉着她轻轻一拽,把她又拽得坐回了牀边。
她猝不及防,被拽得趴在他的怀里,微仰着头看他。
开心?
“开心什么?”她狐疑地瞅着笑得高深莫测的男人。
严谨尧说:“我终于成为了严太太最重要的那个人!”
最重要的那个人……
欧晴的脸蓦地一红,眼底划过一丝慌乱,连忙低头撇开视线不敢看他,羞涩地小声嘟囔,“什么啊……”
“你现在为了我都舍得责骂女儿了,不就说明在你心里我已经变得比女儿更重要了吗?”严谨尧眉梢带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害羞的小兔子,满腔柔情。
“才不是咧,我只是就事论事好么,女儿做错了事就该骂啊。”她不承认,红着脸的样子格外诱人。
严谨尧心都酥了。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现在最爱的是我!”他笑得自信满满,还一脸骄傲得意。
“……”欧晴无语,羞恼地狠狠剜他一眼,嗔怒啐骂道:“不要脸!”
“敢说不是?!”他黑眸一眯,大有她敢否认就要狠狠修理她的架势。
见势不对,欧晴沉默。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是鸡蛋,就别去跟石头碰了不是?
见小兔子被自己震慑住了,严谨尧满意。
“那里面藏着什么?”
突然,严谨尧盯着右边牀头柜,没头没脑地问道。
欧晴抬眸看他,然后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看到了自己的保险柜。
她的保险柜里锁着的并非什么贵重的珠宝首饰,而是他给她的定情信物以及这些年里她想他时给他画的素描……
“没什么!”她反射性地摇头。
“打开!”霸道的男人懒得多问,直接命令。
还记得上次在她的房间里,看到这个保险柜虚掩着,本想瞅瞅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哪知却被她及时发现,然后慌慌张张地把保险柜给关了,以至他没能看到里面所藏之物。
从她那神秘又紧张的样子来看,她的保险柜里肯定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所以她越是不肯给他看,他就越是想知道里面都有些啥。
“啊?”她微愕。
“不说没什么吗?怕我看?”严谨尧坐起身来,淡淡地看着表情茫然的小兔子,冷冷轻哼。
欧晴低头,眸光闪烁,悄悄咽了口唾沫不太自然地嘿嘿讪笑,“没什么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