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尧被呛得呼吸一窒,哑口无言。
他温顺腼腆的小兔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感觉自己被将军了,严谨尧哭笑不得,倏地将被子一掀,作势要下牀,“行!我现在就去告诉你爸爸其实我们已经结婚了!”
欧晴吓得连忙整个人往他怀里扑,把他压回牀上不许他下牀,急道:“你别闹,我爸会把你撵出去的!”
之前“私奔”已是罪无可赦,现在先斩后奏再被父亲知晓的话……
只怕父亲会大发雷霆的吧。
严谨尧趁机将欧小晴抱了个满怀,“那你开不开?”
“那你爱不爱?”她不答反问,坚守最后底线。
“爱爱爱!”严谨尧没辙,拗不过她,只能点头承认。
然而他连连点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让欧小晴非常不满意。
她嘟嘴瞪他,“你很不甘愿么——唔……”
她不开心的抱怨还没落音,就被他以吻封缄。
让小兔子闭嘴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吻她。
嗯,狠狠吻她!
许久许久之后……
直到感觉怀里的小兔子已经没有了怒气,严谨尧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亲吻。
“乖,打开,让我看看你都藏了些什么。”
趁着她大脑迷糊,他衔着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在她耳畔柔声轻哄。
欧晴被男人扣在怀里霸道地吻了一通之后,心里的怨气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再被他这样一哄,便更是招架不住了。
被他轻轻推到保险箱的面前,她红着脸颊,半推半就地拨动密码转盘,打开了保险箱。
他看着她拨密码,发现她设置的密码竟然是他的生日……
保险箱一开,严谨尧就迫不及待地探头去看。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非常眼熟的首饰盒,很小巧,很精致……
看到这个盒子,往事就一幕幕涌现在脑海,当年他就是用这个小盒子装着血玉珠,将血玉珠当做定情信物送给她的……
目光往下移动,只见保险箱里的除了这个小小的首饰盒,其他便是很高的一沓纸。
并非什么文件或者图纸,而是欧小晴用来画画的素描纸……
严谨尧将首饰盒拿出来,再顺手抽了几张纸出来。
本是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向手里的纸,他却倏地瞠大双眼,因为纸上,竟是惟妙惟肖的自己……
心,噗通噗通,突然就急促地跳动了起来。
他微拧着眉头,快速地把另外几张纸也看了一遍,无一意外,纸上画的全是他!
严谨尧激动了。
一股脑将保险箱里的素描全部抱出来,放牀上一放,高高一沓怕是有三四十公分那么高。
他大致翻看了一下,纸上的人除了他,还是他……
天哪天哪,欧小晴藏在保险箱的宝贝,竟然全是为他画的素描诶……
有生气的、有开心的、还有板着脸冷冰冰的模样,估计他能有的表情,都被她一一画在了纸上。
心,跳得又快又急,像是恨不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他抬眸看她,眼底惊喜交加。
欧晴低着头,有些羞涩,还有点难为情。
按耐着心里的欢喜,严谨尧放下素描,改而拿起首饰盒,打开盒盖取出里面的手链。
看着圆润剔透的血玉珠子,他佯装不悦地问道:“为什么不戴着?”
本来刚才看到她把定情信物压箱底时有些生气,但现在发现她给他画了这么多这么多的素描之后就一点都不生气了。
但假装生气问清楚原因还是可以有的。
“本来一直戴着的……”欧晴嘴角歪了歪,呐呐道。
一直戴着?
“那什么时候取下来的?为什么要取下来?”他追问,目光犀利地盯着她。
“在疗养院跟你重逢之后……”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几不可闻地小声回答。
严谨尧闻言,懂了。
“你怕我把珠子要回去?”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问。
她怯怯地瞟了他一眼,默认。
严谨尧哭笑不得,“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小气,送出去的东西还会要回来?”
欧晴咬唇,想说这颗珠子跟你的玉佩是一对儿呢,所以你要回去的几率很大好嘛!
没逼她回答,他松开她的下巴,极有威严地命令道:“手!”
欧晴明了,立马乖乖把手伸出去。
“以后不许再取了,知不知道?”他一边将手链往她腕上戴,一边温柔而不失霸道地叮嘱道。
“嗯。”她乖巧点头,微微一笑。
戴好手链,严谨尧看到了小兔子腕上的那条疤……
这条疤,是她当初逼他放手的铁证!
这辈子他都忘不了,当看到她割腕时内心那股恐慌和绝望……
想起她当时的狠绝他就恨不得把她狠狠揍一顿。
那日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他眼睁睁看着鲜红的血从她的手腕里汩汩而出……
严谨尧的指尖微颤,轻抚欧小晴腕上的那条疤痕,心脏狠狠抽搐,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酸楚。
疤痕已经变得很淡,不仔细看几乎快看不出,可见她是有去特殊处理的。
只是再淡,依旧存在,就如同伤害和痛苦,是那么真实的存在过一般……
欧晴看到严谨尧情绪不佳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起当初的种种了。
反手一抓,改而由她牵着他,安慰般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