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尧的脸,更冷了。
付千波,被四哥那堪比山九寒冬的脸吓得打了个寒颤,抿了抿唇,他故作不解地问欧晴,“为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欧晴肯定不好意思说“我不想跟他坐因为他给我冷脸看”……
“我喜欢这个菜!”她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指着许骅兆面前的小炒肉。
许骅兆二话不说就端起那盘小炒肉换到四哥的面前,说:“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欧晴想给许骅兆一耳刮子。
要你多事要你多事要你多事!
大家都在看她,包括严谨尧。
在重大压力之下,欧晴摸了摸鼻尖,乖乖在严谨尧的身边坐了下来。
拿起筷子端起碗,她一声不吭地默默吃饭。
严谨尧和镇长继续聊着镇上的一些事物,气氛并没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而受到影响。
欧晴吃着吃着,就被桌上的大白兔奶糖吸引了目光。
四方桌上,每个桌角处都放着十来颗大白兔奶糖,还有一些盐花生。
应该是给男人们下酒的。
欧晴想把所有奶糖据为己有,于是她扒两口饭,就不动声色地偷一颗糖放兜里。
严谨尧则跟镇长说几句话就往欧晴的碗里钳一筷子小炒肉。
她说喜欢吃。
其实欧晴不喜欢。
因为镇长女儿炒的小炒肉太辣了,全是那种超辣的小尖椒,辣死人了。
可是刚才是自己说喜欢吃的,加上人家堂堂严s记亲自给她钳菜,她若再不识好歹,只怕他的脸色更不会好了。
所以,既然是自己“点”的菜,那哭着也得吃完。
不过还好,她的注意力全在偷奶糖上,即便小炒肉很辣,她也一口口全部吃掉了。
见她把他钳给她的菜都乖乖吃了,严谨尧的脸色稍稍缓和了点。
不一会儿,十来颗奶糖就被欧晴偷得只剩下两三颗了。
而她还不肯罢手。
她又偷了一颗,准备揣兜里,眸光随意一瞟,却发现身边的男人正盯着她看……
糟!
被他发现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把正捏在手里的大白兔奶糖轻轻放在他的酒杯边上,对他谄媚地笑了笑。
严谨尧看了看奶糖,又看了看明显在对他示好的小女人,什么也没说,继续跟镇长喝酒。
欧晴低着头悄悄吐了吐舌头,捧着碗继续吃饭。
晚饭后。
镇长打着手电筒,护送严谨尧等人去招待所。
四周一片乌漆吗黑的,脚下又是石板小路,欧晴好几次都差点掉到沿路的田里去。
所幸每次都有严谨尧拉住她。
大冬天的,欧晴走出了一身汗……
确切地说,是被吓出了一身汗。
乡村的夜路太难走了。
“上来!”
走到一半,严谨尧终于忍无可忍,在欧晴的面前蹲下,对她命令道。
欧晴愣了一下。
当意识到他是要背她时,她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用——啊……”
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腿弯突然被一只有力的长臂一拢,她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背上。
严谨尧站起来,背着小女人在崎岖的石板路上继续前行。
欧晴脸红又心跳,在他背上扭,急得两只脚在他身侧不停地晃,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叫嚷,“我不用你背,我自己会走……”
“闭嘴!”他佯怒轻喝。
“严谨尧你放我下来。”她气急败坏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欧晴觉得难为情,镇长和许骅兆他们都看着呢,男女授受不亲他却这样背着她,她以后还见不见人了?
严谨尧暗暗磨了磨牙。
这小东西,动不动就咬人……
“再吵信不信我把你丢田里去!”他沉喝一声,威严十足。
“没事没事,小欧老师,你就让严s记背着吧,马上就到了,很快的很快的。”镇长一边尽可能地用手电筒把前方的路给严谨尧照亮,一边呵呵笑着打圆场。
欧晴不自在,非常非常不自在。
她在他背上动来动去……
两分钟后,严谨尧啪地一巴掌拍在欧晴的小p股上,怒斥,“小祖宗你别扭了成么?你再扭一会儿我们俩都得掉田里去不可!”
他都快要被她扭出火来了。
男人透着溺和无奈的语气,远远超出了普通关系的界限。
欧晴的脸,烫得快着火了。
混蛋啊!
他竟然敢打她的……p股!
嘤嘤嘤,她要跟他同归于尽!!
就在欧晴萌生了想要与严谨尧玉石俱焚的念头时,招待所终于到了。
当他把她放下来时,她气得在他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脚。
严谨尧皱眉,冷冷看她。
不识好歹的小混蛋!
欠收拾!!
她被他看得心生怯意,慌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正好这时招待所的值班小妹上前来说要领她去房间,于是她忙不迭地跟着小妹走了。
招待所依旧很简陋,但还算干净。
在物质缺乏的年代,在穷乡僻壤的小镇,能有这样的条件已实属不易。
到了房间,值班小妹离开后,欧晴将开水瓶里的开水倒出来,兑了点冷水简单的洗漱了下。
镇上没有通电,只有煤油灯。
为了省点煤油,她决定早点上牀睡觉。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谁?”刚坐在沿的欧晴神经瞬时紧绷,紧张地盯着看起来并不牢固的木门,沉喝一声。
她是真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