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老袁,冬子和小七结婚挺好的,于我来说,冬子也算是我半个儿子了,毕竟小七是婉月的亲生女儿嘛!”贝宗云微笑着,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悦,不急不缓地轻轻说道。
袁超懊悔,“哎,都怪我太心急,没把事情做周到——”
贝宗云摆了摆手,连连摇头表示没关系,笑着说:“没事没事,就算冬子做不成我的女婿,但你我还是朋友嘛!”
“爸爸!”贝倩妮一听,着急喊道。
父亲这是不帮她抢霍冬了?
贝宗云看了女儿一眼,淡淡地眼神极具威慑性。
贝倩妮立马不敢说话了。
然后贝宗云转头看向其他人,“好了好了,这个事儿过了,吃饭吃饭。”
严甯想走,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贝宗云如此“和蔼可亲”,她若执意走人必然会显得自己很没教养。
虽然很不甘愿,但严甯在思考了一番之后,最后还是跟着霍冬一同坐了下来。
“小七,冬子,别客气,这餐贝叔叔做东,祝你俩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来来来,咱们先走一个!”
贝宗云端起酒杯,看着严甯和霍冬,爽朗笑道。
严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贝宗云有偏见,总觉得他的笑容很假,特别虚伪。
这酒严甯不想喝。
正在苦思冥想着找拒喝的借口,突然一阵悦耳的铃声从包里传来。
严甯打开包,拿出手机。
看了眼来电显示,她站起来,“不好意思!”
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失陪一下自己要接个电话,然后她拿着手机往外走。
贝宗云拿着酒杯的手举在半空,略尴尬。
袁超见状,忙不迭地端起酒杯敬贝宗云,化解尴尬。
严甯朝着静雅的休闲区走去。
电话并不重要,是婶婶欧晴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一起逛个街。
她完全可以不接的,但她不想待在那气氛压抑的包房里,想趁着接电话的机会出来透透气。
她的脑子很乱,想要安静一会儿,因为有些事她需要整理整理……
可惜,老天不让她安静。
“你不是很恨他吗?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紧接着贝倩妮饱含质问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严甯双手插袋,微微侧身冷睨着贝倩妮,冷笑讥诮。
贝倩妮狠狠咬牙,愤恨地瞪着严甯,就要恼羞成怒,“严甯,你少得意——”
“我就得意!你能怎样?!”严甯唇角的冷笑更甚,看着贝倩妮的眼神更加轻蔑,姿态倨傲地微微支起下巴,挑衅般懒懒哼道。
“你——”贝倩妮气结,死死攥紧双手,恨得咬牙切齿。
贝倩妮越是愤怒,严甯就笑得越是云淡风轻。
“你就这么贱吗?找不到男人了吗?居然连回头草也吃,丢不丢人!”贝倩妮妒恨交加,咬着牙根开始人、身、攻、击。
严甯眉尾轻挑,不怒反笑,“我再丢人也没贝小姐你丢人吧,好歹他肯让我吃,你呢?只怕从头到尾他没用正眼瞧过你吧!”
这可真是一句大实话!
“你——”贝倩妮的脸瞬时涨的通红,痛处被严甯狠狠踩了一脚,难堪又恼怒。
“严甯,你还敢跟他?你就不怕再被他拉去堕一次胎?”气到极致,贝倩妮终于想到一句反击的话,得意冷笑道。
严甯眸光微微一闪。
“送你四个字——”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严甯笑靥如花,然后一字一顿地接着说道:“关、你、屁、事!”
“的确不关我的事,只不过看你这么蠢——”
“贝倩妮,你这一个劲儿的啪啪打脸你累不累啊?”严甯蹙着眉睥睨着贝倩妮,极尽不屑地冷嗤,“你嘴里嫌我老公这不好那不好,却又巴巴的往他面前凑是几个意思啊?”
贝倩妮哑口无言。
严甯姿态倨傲的微仰着下巴,唇角勾起轻蔑的冷笑,“贝倩妮,你得了吧啊,你以为你这挑拨离间的计谋使得天衣无缝?我拜托你!就你这点把戏别来我面前丢人现眼了好吗!”
贝倩妮狠狠咬牙,妒恨交加地瞪着严甯。
“我告诉你,我老公眼光可挑了,你这种货色啊,他看不上的好吧!”严甯笑容越美,说出来的话就越毒。
“你以为你很美?”贝倩妮怒极反笑,目光不怀好意地射向她的胸前,“呵呵,你也就只剩下这张脸能看了,你说你脱了衣服……得有多丑啊!”
严甯的心,猛地狠狠抽搐。
脸,微微泛白。
她没说话,红唇一点一点地抿紧。
见终于刺到了严甯的痛处,贝倩妮开心极了,“你说你连个正常的女人都算不上了,还有什么脸跟我比?”
严甯狠狠咬着牙根,极力隐忍着心里的痛和难堪……
沉默半晌,她轻轻勾唇,浅笑嫣然,“对!你什么都好,你漂漂亮亮,你完完整整,但那又怎样?他宁愿要不完整的我都不要你,你觉得我们谁输谁赢?”
“你——”贝倩妮气得狠狠扬起手。
却在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一道冷漠的男性嗓音——
“半年前,一家咖啡屋发生一起恶性伤人案,一名二十二岁的女孩被人泼了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