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默,姜小勇笑了,说:“所以还是我来住单人房吧,你跟我哥住双人房。”
听着姜小勇前半句,严甯没怎么着,可听完他后半句,她整个人都冷了,直接就一记阴冷的眼刀子射在姜小勇脸上。
他脑子被门夹了吗?!
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居然叫她跟霍冬住一间?
他是想死了吧!!
接收到严甯阴狠的目光,姜小勇满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以一种玩世不恭的语调懒懒说道:“你总不能让我跟我哥两个大男人住单人房吧!而且我哥‘有伤’!”
最后两个字,他刻意加重音量。
强调有伤做什么?有伤很伟大啊?有伤了不起啊?!
严甯脸若寒冰,冷冷睥睨着姜小勇,心中冷嗤。
姜小勇话音刚落,老板娘就摇头了,“可能不行耶,单人房的牀很小,就你俩这体魄,估计挤不下。”
霍冬一米八五,姜小勇也有一米八,两个大个子挤一张单人,光想想就已难受得慌。
“你打地铺!”严甯上下扫了姜小勇一眼。
姜小勇还没来得及提出抗议,老板娘又摇头了。
“不好意思哦……”老板娘很不好意思地讪笑了声,抱歉地说道:“没有多余的被子了。”
严甯说:“开空调,随便找张毯子给他就行。”
“呵呵,姑娘,这单人房……没装空调!”老板娘笑得更尴尬了。
闻言,严甯顿时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吐不出也咽不下,感觉马上就要被气噎死了。
狠狠磨了磨牙,她最后下定决心,说:“我住单人房!”
没卫生间就没卫生间吧,反正已经脏了好几天了,也不在乎再多脏两天,等回到家里就好了。
在灾区那么艰苦的条件下她都熬过来了,这里只要住一晚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你咯。”姜小勇撇撇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一旁始终沉默的霍冬,见严甯最终选择一个人住单人房,虽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眼底还是忍不住泛起一抹失落和黯然……
达成协议,严甯正欲再问老板娘单人间是哪把钥匙时,抬眸却看见老板娘一脸纠结的模样。
“那个……姑娘啊。”老板娘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欲言又止。
“嗯?”看到老板娘这副怪异的模样,严甯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满眼戒备地瞅着老板娘。
老板娘斟酌犹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怕鬼吗?”
“什么玩意儿?”
严甯狠狠蹙眉,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事儿呢我得先跟你说清楚,免得你晚上被吓到找我要惊吓费啥的。”老板娘抿了抿嘴,摆出一副童叟无欺的模样,“是这样的,这间单人房呢,上个月死过人。死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割腕死的,那一牀的血呀,噫……”
老板娘边说边恶寒地哆嗦了下,接着摇头叹息,扼腕唏嘘,“哎,死得真惨。听说啊,是为情自杀!”
“……”严甯脸都绿了。
“老板娘你的意思是这间房闹鬼?”姜小勇夸张地张大嘴,表示自己很惊讶。
“这个倒是没有。”老板娘摇头。
可还不待严甯松口气,老板娘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是背脊发凉。
老板娘说:“不过最近住过这间房的客人都跟我投诉,说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感觉牀边有人站着。你说这也奇怪呵,感觉牀边有人的都是女客人,男客人住这间房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种现象吧,按我们当地人的说法就是,要么是这个女孩想找替身,要么就是男人身上阳气重鬼魂近不了身,所以都是女客人觉得不对劲儿。
“所以如果今天是你们两个男人住这间房,这事儿我就不提醒了,但如果这位姑娘坚持要住这间房的话,那我就得说清楚了,一是只有女人才会有这种现象,二是女孩子都比较胆小,万一晚上真看见什么不正常的现象被吓到了……我可赔不起。”
老板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严甯越听越冷。
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听完,她不由自主地狠狠咽了口唾沫,心里发悚。
就算现在是大白天,可一想到晚上……
突然觉得这整栋楼都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了。
严甯哑了,姜小勇笑了。
“没事儿!我们七格格胆大着呢!她不怕!”姜小勇特别贱地朗声说道,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瞅着严甯。
看到严甯怂了,姜小勇心里可乐了。
哼!叫她总是欺负他家冬子哥,吓死她!
姜小勇很想嘲笑严甯一番,可又怕老大护短,那他可就要乐极生悲了。
所以他只能憋着,想笑不敢笑,忍得极其辛苦。
严甯无视忍俊不禁的姜小勇,放下钥匙准备走人,“去别家——”
“姑娘,我们这个镇又破又小,只有我这一家旅馆。”老板娘适时出声。
严甯暗暗攥紧双手,狠狠磨牙。
“我睡车上。”好半晌后,她冷冷憋出一句。
“别逗了七格格!这么冷的天,车上怎么睡?”姜小勇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毫不客气地嗤笑道。
车子没油了,不能开空调,这天寒地冻的睡车里,到明早还不得直接冻成冰棍了?
严甯下意识地看向老板娘。
“姑娘,真没有多余的被子!”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