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今天好像没啥说的耶,那就……说声‘我爱你’吧!嗯,霍冬,我爱你!很爱很爱哦!”
“霍冬,我们分开两年半了,你想我吗?你还记得当初我来澳洲时你答应过我什么吗?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可要兑现你的承诺,不许赖皮哦!”
“最近好忙啊,霍冬,我快累死了。内啥,跟你说个事啊,下个月你会在帝都吗?我有个超级大的惊喜给你哟……”
……
一条一条留言听过去,听得霍冬脸如白纸,撕心裂肺。
他红着眼,疲惫地靠在座椅里,默默听着跟她对他的深情和思念……
听着她时而撒娇、时而欢快、时而激动、时而俏皮、时而委屈、时而悲伤的声音,他的心,痛到无法言喻。
这个语音信箱,记录着她在墨尔本那两年多的孤独和喜怒哀乐,记录着她对他的执念和痴狂……
她说得最多的,就是想他、想他、想他……
霍冬万万没想到,在后来,他想要听严甯对他撒娇或是说声“我爱你”,竟只能从这语音信箱里找。
后来的后来,每当他被她的冷漠刺伤,便只能一个人偷偷躲在书房,重复播放着手机里的留言,听着她曾经对他的爱恋来疗伤。
他本不信报应一说,可在多年以后,他亲自尝过,便信了。
人啊,千万不能犯错,因为犯错是要受到惩罚的。
而惩罚,很苦……
……
距离帝都八百公里外的j市。
严甯想在自己死之前,把以前不敢做的事都做一遍。
比如跳楼机,比如蹦极,比如站在高空玻璃桥上看风景……
她想提前体验一下,死亡的感觉,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
饶是她已经看开,可内心还是对死亡心存恐惧。
嗯,怕的。
其实她很胆小,从来不敢尝试这种危险刺激的极限运动,但现在不同了,她想着反正自己也活不长了,试试又何妨?
站在蹦极跳台上,她张开双臂仰面倒下,失重的感觉仿佛掉进了无底洞,她觉得自己正坠入黑暗又可怕的地狱……
明明她的心里没有恐惧,可结束之后,她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离开帝都的第五天,严甯来到一个古镇。
简陋的小旅馆里,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朗朗夜空,失神……
她又任性了。
哥哥和叔叔婶婶一定知道她生病了吧,这些天一定很着急吧,一定在翻天覆地地找她吧……
知道自己的病瞒不了多久,所以她才选择不告而别。
因为她害怕,害怕看到亲人悲伤的表情……
严甯望着天上的月亮,唇角泛起一抹凄凉苦笑,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哥,四叔,原谅我这辈子最后的一次任性吧。
嗯,最后一次!
咕咕咕……
微微蹙眉,严甯轻轻摁住提出抗议的肚子,这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小旅馆里没吃的,她只能出去觅食。
背上双肩包,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在全副武装之后她走出了小旅馆。
窄小的石板路,昏暗不明的路灯,将整个小镇衬托出一种荒凉感,甚至还透着一丝阴森。
可能是时间太晚了,沿途的小吃店铺都已打烊,想要找吃的就必须再往前走几百米,上了大街才有夜宵吃。
肚子饿得难受,不吃不行,她只能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隔着一段距离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她仔细听了听,应该是两个人。
心脏一紧,她提高警惕,立马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遇上坏人了。
严甯没有回头,只是加快脚步。
人生地不熟,加上又是夜晚,也不知怎么搞的,她竟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看着面前的砖墙,严甯默默叹了口气,暗忖是福不是祸,是祸还真是躲不过。
身后的脚步声也紧随而至。
她转身,冷冷看向来人,进入备战状态。
果然如她所料,跟踪她的是两个人。
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强,这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严甯忍不住在心里自嘲,这人若倒霉起来啊,可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她不过就是想要吃个饭,居然也能碰上这种事!
“你们想干什么?”严甯冷冷看着一步步逼上来的两个男人,率先开口。
此地位置偏僻,外面的路灯照不进来,于是胡同内的光线昏暗得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抢劫!”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正指着严甯,压低声音冲她恶狠狠地喝道:“把包扔过来!”
严甯二话没说,听话地取下双肩包,朝两名劫匪扔过去。
另一名男子连忙伸手接住严甯扔过来的包,与同伙对视一眼,似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爽快。
两名男子不约而同地想,他们犯案多起,这还是第一次碰上如此合作的受害者。
感觉运气不错啊!
接包的男子立马打开包,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在地上。
严甯的包里没什么贵重物品,只有一个钱包看起来比较吸引人。
男子捡起钱包,迫不及待地打开。
钱包里,有一沓现金,男子把钱全抽出来,感觉了下厚度,颇为满意。
男子把钱揣兜里,直到确定钱包里和地上的一堆里再无值钱的东西后,才对持刀男子点了点头。
“身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