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在太爷爷书房里看到的那张照片里的玉佩一模一样。
云裳的双眼像定住了一般,死死看着血玉玉佩,目不转睛。
她的大脑,一团乱麻。
像是突然掉入了万丈深渊,她不知所措,她恐慌迷茫,她觉得这一切肯定是她的幻觉……
“在哪儿见过?”
冷飕飕的声音,突然灌进她的耳朵,将她被震飞的灵魂召唤了回来。
不是她的幻觉!!
“没见过!!”几乎是立刻的,她冷冷回答。
严谨尧脸色一沉。
当她说觉得在哪儿见过他脖子里戴着的东西时,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期待,就想着或许她的妈妈跟她说过他们的曾经……
那样,至少说明在离开他之后,她也曾想过他的……
所以,他把玉佩拿出来,让她看仔细。
然而这丫头的回答却让他太不满意!
她说没见过,用那么斩钉切铁的语气。
“四爷,对不起!是我眼花看错了,您这块玉佩……”云裳微微低头,抱歉地说道,然后顿了一下,狠狠咽了口唾沫,坚定地再次摇头:“我没见过!”
她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
严谨尧冷厉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地射在云裳突然变得冷若冰霜的小脸上。
气氛,越加紧绷诡异。
“四爷,孩子不懂事,对您多有冒犯,还请多多海涵,多多海涵!”郁嵘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打圆场。
严谨尧看都没看郁嵘,一直冷冷盯着云裳,那眼神,特别瘆人,高深莫测。
云裳刚才还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这会儿却突然就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不止不怕了,居然还摆起了冷脸……
当然,她并不是故意的,是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情绪……
她的心,很乱,很慌,很不安……
严谨尧一言不发地盯着云裳看了半晌,突然转身,阔步而去。
保镖紧随其后。
严楚斐自然得跟着去,但在离开前,深深看了眼云裳。
那意味深长的目光,饱含着让云裳心慌意乱的含义,似乎他也知道很多秘密……
云裳回了他一个白眼。
严楚斐唇角一勾,优雅抬手轻抚着唇,掩饰着嘴角的弧度,笑着离开了。
……
云裳的大脑,一直处于游离状态。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酒店离开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郁家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恒阳居的。
反正当她神游的思绪终于找到回家的路时,她已经坐在了卧室里的尾凳上。
她的脚边,是盘膝而坐的郁凌恒。
郁凌恒坐在地毯上,微仰着头盯着魂不守舍的郁太太,已经足足有半小时之久。
从酒店出来,再到回家的途中,她始终一言不发,他喊她她也置若罔闻,像是傻了一般。
见她终于回过神来,郁凌恒连忙把一直端在手里的凉白开递给她,示意她先喝杯水。
云裳是真的渴了,二话没说,接过水就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怎么了?”
待她喝完水,他把空杯接过来,瞅着她依旧面无表情的小脸,小心翼翼地问她。
“没事!”她垂眸盯着自己搁在膝上的手,冷飕飕地吐出俩字。
那口气可完全不是没事儿该有的表现。
“你明明有事!”郁凌恒拧眉,揭穿她的谎言。
“既然知道你还明知故问?”她狠狠剜他一眼,冷嗤一声。
闻言,他心里咯噔一下,眼底划过一丝心虚。
他嘿嘿一笑,硬着头皮装无辜,“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事儿烦恼啊……”
“你不知道?!”云裳挑眉,看着脚边的男人冷冷地笑。
被她锐利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悚,他强颜欢笑,“……我不知道啊。”
“你再说一句你不知道!!”她勃然大喝,脸若寒冰。
“……”他语塞,吓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在酒店的时候,你不跟我上去,为什么?”她微眯着眸,冷笑着咄咄逼问。
呃……
“我……”他敛下眼睑,眸光闪烁,掩饰着眼底的心虚。
“因为你早就知道跟太爷爷见面的人是谁!!”她冷声厉喝,气势汹汹。
他跟严楚斐关系那么铁,而严楚斐又一副什么都了然于心的模样,所以他岂会不知道太爷爷见的人就是严谨尧!
“郁太太……”他慌忙抬头,僵硬地扯着嘴角欲言又止,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郁凌恒!你居然连自己老婆都算计!!”云裳腾地站起来,一边狠狠扯开衣服扣子脱掉外套丢在沙发上,一边朝着浴室走去。
郁凌恒连忙把杯子搁在茶几上,弹跳起来,忙不迭地追上去,“我没有!郁太太,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呵!”
“你别呵呵啊,我真不是算计你,我只是……”
她倏地刹住脚,回头冷眼睨着他,“只是什么?”
“还不能确定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他苦恼地拧着眉,如实以答。
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猜测,就算是现在,有些事他也无法完全确定。
当严楚斐把照片传给他,他看到照片里有岳母大人欧晴的侧脸时,他的心就咯噔了一下,脑动大开……
把许多事情连串在一起,他越想越像那么回事儿,于是回家去找了太爷爷。
在与太爷爷的交谈中,看到太爷爷那副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