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王启年好不容易才把事情摆平下来,三方暂停了战火,各自回房睡觉。另外一头,周淮安却在赵掌柜家的小院内一边喝酒,一边竖着耳朵偷听后面的动静。虽然这样对二爷有点不敬,不过男人嘛,自然对这种事情好奇,何况回去后还得给自家老爷汇报一声这边的响动。
一直等到一更二鼓,后头的院子内还是没传来动静。周淮安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告辞,飞快来到酒楼院子内的牲口棚旁,来个马匹,翻身上马后,挥鞭往周府赶去。不抓紧时间不行,一不小心就是四十板子的责罚。
皆因此时却有“夜禁”的规矩。每晚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京城五十下;在一更夜禁后、五更开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京城四十下。
当然也不是绝对,倘若你有急事,例如疾病、生育、死丧,当然可以通行。或者你再牛逼一点,有了官身,自然也不在管辖范围之内。又或者正如前文所说的,倘若你能借到官员的证明,照样也不会有人来查你。这种证明最常见的便是灯笼,古人晚上打灯笼,一方面的确是为了照明之用,另外一方面却也是用来表明身份。你打着的灯笼上有“赵侍郎府”四字,巡夜的官员便会认为你是赵府家人,一般情况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
有人要问了,倘若我伪造一个灯笼来表明身份如何?老实告诉你,在古代,以民冒官是死罪,斩立决那种。倘若你冒充的身份再高一点,例如说王爷之类的,就等着被族诛吧!为了几十板子的事情去冒杀头的危险,自然没人肯干。所以说古代的法律其合理性还是相当强的,比较法律都是当时最聪明的一些人制定的,很少又漏子可钻。
到了第二天早上,周淮安这货又吭哧吭哧的来到了春风得意楼,见过王启年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双手递与了王启年。不用说又是首饰,前面王启年新娶了两房小妾的时候送过,不可能这次准大妇来了反而不送了。
这么多是是非非算下来,自己已经同周祥春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出了事另外一个都逃不了,何况已经结拜成了兄弟。王启年也不矫情,直接收下后请周淮安代为致谢。没想到这货盯着王启年仔细看了半天,没看到王启年脸上有新添的伤痕后,作个揖后转身就跑了,赶着回去给老爷汇报,二爷没被母老虎欺负。王启年看着周淮安迅速远去的背影,不由的笑骂道:“这老小子!还真是越老越小了。”
王启年打开盒子一看,却跟给二位妾室的不同,礼物明显贵重的多。盒子里面一共七件首饰,从项链到发簪全套都有,看风格恰好是一套。估摸着也要花不少钱,这义兄还真是土豪。
别人给人当靠山,往往是只进不出。自己拉了周祥春给东江做靠山,结果从他手里前前后后拿来了好几万两,给他的贿赂才一万两。也不知道是谁赚了,谁亏了,也许都赚了呢。首饰这种东西,自然不能当着这个女人的面送给那个女人,趁着女人们还没碰面,王启年赶紧跑去了毛东珠房内,把首饰送了过去。毛东珠也是女人,见到首饰自然也很开心,不过还没生完气,虽然接过了首饰,却仍然没给王启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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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一个屋檐下,自然免不了碰面的时候,至少吃饭的时候总的坐一起吧。到了早餐的时候,建奴、东江之间的第一次战争便开始了,熊珊第一个出场,经过昨晚一夜的休息,终于恢复了正常。早上早早起来,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纤细白嫩的脖子上特意戴上了王启年所送的赤金宝石项链,却不放在衣服里面,特意拿了出来,放在了外面显眼的地方。另外又把王启年送杜文若的那对翡翠手镯借了过来,带在了自己手腕上,为了显眼,熊珊特意挑了一件袖口比较短的衣服,白皙的玉手衬着通透碧绿的手镯,煞是好看。王启年还从来没有见过熊珊打扮的这么漂亮的时候,不由得眼睛都看直了。熊珊见此情形,对着王启年妩媚的一笑,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轻轻的挽住了王启年的肩膀,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可惜熊珊还没得意多久呢,门帘一动,毛东珠也走了进来。老早就打定了算盘,今天要和狐狸精好好的斗一斗,毛东珠自然也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平时的首饰却一件也不用,只把王启年早上送来的首饰全数带了出来。要说这毛东珠也确实漂亮,精心打扮过后,却也不输熊珊半分。
熊珊看了看走进来的毛东珠,既然两人姿色各有千秋,分不出胜负,便在夫君的宠爱上面来分分吧!挑衅似的看着毛东珠,伸出左手,摸了摸胸前的项链,又微不可查的抬了抬手,晃了晃手上的玉镯。
毛东珠却是轻蔑的一笑,轻轻的摸了摸身上的那全套首饰,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伸手挽住了王启年的另外一边。
要说这女人还真是难懂的动物,王启年这么聪明的男人都没注意到,二女已经在不声不响的过了一招。此次过招,熊珊却输了半筹,气急之下,趁着毛东珠没看到的时机,狠狠的在王启年腰上拧了一下。
两位姑奶奶都在身边,王启年哪里敢叫啊,虽然腰上被拧的生痛,却只能强自忍下。
到了落座之时争执又起,二女一人挽着王启年的一边胳膊,谁也不肯放开,却都要和王启年同坐一条凳